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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就会一脚踩空。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吊桥年久失修,经受风吹日晒看起来有毁朽不说,还长有青苔,走上去很湿滑。 “手电动不要往下照,就盯着木板看。”章俟海的声音稳健而踏实,他说:“放心,我在你身边。” 秦深害怕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点点头,嘴硬地说:“谁、谁害怕了,我只是走的当心。别看不起我,我可是深入过深山老林、进过幽深古墓的人。” “好,我的秦深最厉害。”章俟海语带笑意,他的眉眼也是弯的,眼角的细纹出现,那是岁月给这个男人的积淀。 秦深在他轻松的语气中慢慢放松了下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哄孩子啊。”口中埋怨,可嘴角扬起的弧度证明他十分受用。 吊桥不长,也就百来米,走的速度也不慢,秦深在上桥之前特意看过时间,下桥的时候又看了一眼,才花了十分钟,不可思议。 到了彼岸,丛丛熊熊燃烧的火把将此地照得如同白日,人头攒动,不时爆发出几声叫好声,那是围观群众给争夺强者之位的人鼓劲叫好呢。 人还真是不少,千八百人总有的,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住进客栈(毕竟是“黑店”,房价贼贵),他们会收敛气息住凡人的酒店或者干脆在山林中风餐露宿,秦深在客栈里见到的并不是参加大集的全部。 看人群,有未能彻底化形还带着动物特征的妖怪、有脚下无影的鬼、有浑身裹在黑布里面的奇怪人…… “别盯着那些裹着一身黑的人看,他们是魔。”修竹在秦深的耳边小声地说。 魔,秦深接手客栈以来从未见过。虚度原的另一头是妖界魔地,有很多妖怪、精怪穿过万万里虚度原去追寻心中的圣地,却从未有过一个魔来到客栈说要去追寻圣地的。 秦深一直认为是他经营客栈的时间还短、见识的还不够多,现在修竹告诉他另一种说法,那就是,“据说魔地赤地千里,魔自己都受不了逃往别的地方。他们脾气不好,你瞅两眼就会引起误会,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干上一架再说,不过都是直脾气,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得到他们的友情、成为兄弟,他们会为了兄弟两肋插刀。” “究竟什么是魔?” “魔就是魔。” 秦深:“……” 章俟海:“……” 无辜的修竹:“……” “没有具体点儿的?”比如走火入魔的人类、修炼中炼岔气的修士等等。 修竹苦恼地挠挠头,“我的记忆传承中没有具体的解释啊,老辈提到魔,就是理所当然的说是魔的。让我想想,我有姑姑在南海观音的紫竹林中当差,她曾经跟我说起过,天帝身边第一战将便是魔……” 修竹皱着眉头,在记忆中翻找小时候姑姑给自己提起的趣事,“我姑姑好像是说,魔是由天地之间的戾气所化的生物,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负面情绪的集合体。” 魔,天生天养的生物,从戾气中诞生、于戾气中消亡,与凡人口中的走火入魔者是完全不同的,后者应该称之为邪,疯道士一流那是邪派邪修,不是魔。 修竹还是个有背景的精怪,秦深对他又有了新的认知。 还有,果然世界是不断发展和刷新的,这不他的知识库又添加了新知识、世界观被刷新。 晨光微熹,已经分出胜负的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 “咚——” “咚——” “咚——” 厚重的铜钟被敲三下,发出绵长、振聋发聩的声响。这个钟被悬挂在白荡山的大山之巅,敲响铜钟,是告知外来者可以入市了、也是告知本地居民注意外来者。 还有告诫之意,谁要是在白荡山闹事,杀! “白荡山大集,开市。” 这个声音秦深很熟悉,是洪烨的声音,但与平时的声音又有许多的不同,充满了威严,让秦深真正意义上了解了他山神的身份。 先前,丛丛火焰也照不穿的黑暗如同黑色帷幕被一只手拉走,黑暗在他们眼前不断地后退,露出了白荡山真正的摸样,树木参天葱茏、山峰挺立云间,鸟雀轻鸣迎着朝阳腾飞、走兽昂首在林间漫步,这是被洪烨以山神之力分割出来的地方,被保护起来、不让人涉足的白荡山。 太阳从东方升起,万丈金光穿过云层遍撒人间,在朝阳中所有人井然有序地排成五条长队,队伍移动的飞快。 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以前技术不发达,国安一处检票、查验身份的时候还要用一一核对,速度很慢。现在只要走过设置的关卡,伸出二维码扫一下便可以进。 二维码嵌入了所持人的一缕神识,扫描的同时也做了身份的验证。 很快就轮到了秦深和章俟海他们,在关卡这儿,秦深看到了杨奉、仇星星还有其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国安一处工作人员,今天他们穿的也是制服——黑色的西服、胸口别着胸牌,就如同上次正装出现在客栈门口一样,并不是所有人都习惯这身拘束的衣服,有些人就跟浑身长钉一样拧巴着,看着就别扭。 仇星星穿着黑色的套装、内搭统一的白色衬衫,看着就是大姑娘了。只是脸色很苍白,衬得染了粉色的唇更加红艳。 “星星这是怎么了?”秦深在扫二维码的时候,关切地问仇星星。 仇星星白着脸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吊桥太可怕了,我有些被吓到。”她偷偷去看杨奉,吊桥上太可怕了,她吓得大叫、差点儿从桥上摔下去,是杨队长抱了她一把,最后把她扛着到对岸的。 秦深奇怪地看这姑娘,怎么好端端地说着话,脸就红了。 “没、没什么。”仇星星乖顺地垂着头,冰凉的手背去捂脸,大声对自己说工作呢,想入非非个毛线啊。 秦深虽然好奇,但并不是刨根问底的性格,所以仇星星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好好工作,小姑娘家家的别穿那么少,还露着大腿,很冷的。我先进去了,过会儿见。” 仇星星收回看着秦深背影的视线,暗自嘀咕,“好直男,rou色打底裤和暖宝宝都不知道?!” 姑娘喂,秦深审美一向很直的。 白荡山大集并不似凡间大集、比如红叶镇的沿湖路集市那般,有个明确的场地,有桌椅板凳、锣鼓齐鸣等等,而是在树下、草丛旁,在石头上、在水池边,看起来零星分布、毫无规律,是按照摆摊人自己的喜好随便放着的。 可是仔细看看会发现,摊位的附近都会长有蓝色的小花,田间地头最常见的那种蓝色小碎花,好看、不抢眼,一开始还以为它们随意生长,数数看才知道这是编号呢,一朵一号摊位,在最抢眼、人流量最大、阳光正好的黄金地带;两朵二号摊位位置稍差,临近水边,能够吸引来许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