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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糊涂了,所以他们是真的在做梦,还是看到了过去。梦境是独立的还是重叠的? 六娘哼着小调从他们身边经过,秦深喊住了她,“六娘你过来,有事情问你。” “干什么呀老板?” 秦深打量她,二十年根本在六娘身上没有任何变化,时尚感不同了不算,他问道:“你怕我吗?” “切,老板你说啥呢,怕你扣我工资吗?” 六娘态度自然,没有任何畏惧、害怕的神色,对秦深老板的身份有尊敬,却绝对没有恐惧。 “那你怕七岁以前的我吗?” 六娘美目一翻,“你小时候就是豆丁儿,怕你什么呀。喊我来就问这些啊,真是的,打扰人家干活,我还有一盘瓜子没有吃完呢。还要不要再问了,没有啥我就走了哦。” 秦深摆摆手,“走吧走吧,噬金虫锁起来了吧,可别又让它爬到你的盘子里。” 六娘身体僵硬,神情不自然,“怎么、怎么会,老板你瞎说,我这就去看看去。” 秦深盯着六娘的后背若有所思地看,等人走远了,他扭头对章俟海说:“她有事情瞒着我。” “嗯。”章俟海也察觉出来了。 六娘隐藏得很好,却依然流露出了几许的不自然,比如听到噬金虫之后她的反应太大了。 秦深烦躁地挠头,“好烦啊,我究竟是谁?” “别想那么多。”章俟海按住秦深的手,不让他用力地蹭着头皮,挠多了会疼的,“秘密不用全都解开,只要不影响到生活留着也无妨,你只要是你自己就好。” “嗯!反正怎么样都是我”秦深点点头,随后大声地唱了出来,“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调子有点儿走过了…… 想开了之后秦深又变得精气神十足,抓着章俟海的手把他拉起来,“走吧,我们到处转转。” 他们去了客栈的“上一层”三界交汇处,这边一如既往的平静,时间到了这边都被虚度原上的风带得缓慢了,走到火龙果丛那儿,秦深摘了两个果子一人一个边吃边走。 三百亩地合理规划,可以种上很多东西。更何况虚度原土壤肥沃,根本不需要轮耕、休耕、停耕养地,种下去的庄稼得到充足的肥力和足够的水分光照,成熟的也很快,一年可以熟成好几次。 虚度原是最好的耕地,拥有无尽的力量。 “要是人手多一点儿,可以开更多的地,种更多品种的瓜果蔬菜。”秦深站在田垄上,身旁是茁壮成长的青青禾苗,一眼望过去,成片成片,与天对接,青色与蓝色之间有着明确的分界线,遥远的前方,青碧相接、泾渭分明。 秦深扭头去看章俟海,“得陇望蜀,拥有了现在的一切之后我还要更多。” 他的头发长长了,当了一段时间的“猕猴桃”之后实在是不想继续那种板寸发型,就将头发留的长了一些,理了一个两鬓剃掉、头顶留长的发型,挺时髦的。 但秦深大多数时候都懒得打理,没有发胶固定的刘海柔软地搭在前额上,风拂过,带出帅气的弧度。 章俟海伸出手为他理了一下刘海不要挡到眼睛,接住秦深之前的话说:“你的一切我都觉得可爱,得陇望蜀也罢、贪得无厌也好,在我心里面都是美好的。” 气得秦深在他胸口锤了一下,“毛线个贪得无厌,我是那样的人吗!” 章俟海向前走了一步,嘴凑到秦深的耳边,“有时候是的,缠着我不放,让我动弹不得。” 秦深咬牙瞪他,“大白天呢,正经点儿!” “大白天我已经不正经过了。”章俟海无辜地看着他,“我要是正经了,你就要伤心了。” 秦深的耳尖快要红得滴血了,他发现穿着衣服的章俟海不正经起来比床上还要不正经。更加用力地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咬牙切齿地说:“老公可以不正经,老章要正经。” 章俟海忍不住,已经笑意满满,牵住秦深的手问:“老公和老章喜欢哪一个?” 秦深白了他一眼,“老媳妇,无论你什么样子,老公我!都喜欢。” “哈哈。”章俟海朗声大笑了起来,真的很少见到他情绪这么剧烈过,不正经的那个不算。 秦深嘴角上扬,也笑了起来。 笑声被风带着传出去很远,在地里面干活的图图和姬无涯循着声音看过去,玉米杆太高了,挡住了二人的视线。 图图擦擦额头的汗,“姬姬,我们以前原来来过红叶镇啊,镇子上的木器店原来是老板家的呀,我都不记得了。” 他们也吃了金文鲤鱼,也梦到了过去。 “你还记得啥,你满脑子都是游戏。” 图图假装没听出姬无涯的抱怨,继续说:“小时候的老板真可爱,和我们玩了好久。” “隔着笼子。”姬无涯补充。 “还放了我们。” 姬无涯再补充,“要不是老板放了我们,我们差点儿沦为午餐。” 图图鼓了鼓脸,“就差那么一咪咪,我们就要成为鸡汤和兔子汤了。” “所以让你好好看路,不准边走路边跳着跑,跳进了猎人的陷阱,多惨。” 图图不高兴了,“兔子都是跳着走的,你见过不跳着走的吗?” 姬无涯揉揉图图的脑袋,“你不就是了,快干活,干完了就可以休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解锁百章成就,期待地搓搓手 ---- 第100章 爷爷说两个都是你 丢丢放暑假已经有大半个月了, 现在是八月初,农历七月。时间悄然溜过, 距离他们吃金文鲤鱼已经过去了好久,那些梦境却又像是发生在昨天。 丢丢昨晚和一“狗”一“猫”玩到老晚才睡觉, 早晨就醒不来, 秦深拍拍他的小屁股, 小家伙咕哝了两声, 往被子里面埋得更深。 “爸爸不吵你了,那你就继续睡觉吧。” 回答他的是丢丢绵长的呼吸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秦深轻手轻脚地从房间里出来,合上房门往大堂去, 他的身后悬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滴滴答答走到了九点。 走进大堂,迎上章俟海的视线, 秦深摇摇头, “难得的,让他睡吧,昨晚疯到快十二点,现在起得来才怪。” “这么来对身体不好。”章俟海担忧地说。 秦深瞪了他一眼, 也不看看是谁惯的。“我昨天都说了,早点儿睡早点儿睡, 不要玩拼图了,你们不听, 说是还有五百,很快就拼好的。” “呵呵, 结果呢。” 章俟海抖落了一下手上的报纸,埋着头努力认真地看,好像上面有秦深的裸(照)似的…… 秦深拉开椅子在他身边坐下,继续说:“我知道你觉得亏欠孩子很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