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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价值观,没有想到七八十了,不科学的迷信事件发生在了身上。能够站着去挑帘,已经是不错的表现。” 秦深点点头,继续看视频。 挑开的轿子内新娘款步走了出来,穿着古式的大红嫁衣、盖着绣龙绣凤的盖头,红色的裙摆如流水一般移动。在望乡客栈以外的地方,鬼踩不到地面、身下无影,所以新娘就跟悬浮在空中一样,缓缓移动到新郎的身边。 新郎原本也是纸扎的,但此时此刻,纸人动了起来,主动牵起了媒人递过来的红绸,拉着新娘共拜天地。 画面外,抽气声、压抑的尖叫声就没有断过,仔细听,人体砸在地上的闷响也不时响起。 “冥婚结束之后很多人吓得三魂七魄不稳,我还留在那边做了一场法事。” 秦深说:“都挺不容易。现场有其他人拍照片吗?” 莫琛回忆:“好像是有,也有胆大包天的罗家人不怕的,估计拍照了。” 秦深把手机还给莫琛,摇着躺椅说:“传到网上,罗家镇可就热闹了。” 这一夜对于罗家人来说相当的煎熬,不出一天就有各种神异恐怖的小故事在镇子上流传,流传的范围越来越广,当现场的部分照片被传到网上之后,吸引来的目光更多。 秦深一语成谶,罗家镇可不就是有意无意地借着冥婚的东风火了。 有崇尚科学的人说是罗家镇自炒,做一出戏吸引眼球;有人截图一帧一帧的分析,力证冥婚是真实存在;有灵异爱好者嗷嗷叫,恨不得立刻就收拾行囊到罗家镇一游…… 总而言之,罗家镇火了。 天气好,秦深主动提出要送了丢丢去上学,送完孩子就绕去老街,在油面店前排队买馓子的时候就听到有人酸溜溜地说:“搞迷信活动吸引客人的事儿长久不了,政府怎么不整治一下风气的。” “本来在我家定了房间的人退房了,说是要去罗家镇看冥婚。” “我家也是啊,我可是准备了很多山上采的木耳香菇,就备着他们过来了吃的。” “等这阵新鲜劲儿过去了,你看吧,肯定就没有人去罗家镇。那个地方排外,除了沾着贞洁烈妇血的牌坊还能够看啥。” 红叶镇因为之前“嫦娥奔月”、“恶鬼杀人”、“群蛇乱舞”等等事件,吸引了很多人来旅游,镇上居民开办民宿尝到了甜头,就盼着镇子上再出一些新鲜事情炒炒热度,多吸引一些客人来呢。 轮到秦深拿了油面,顺带和店老板聊了两句,就带着油面去了木器店,给两家长辈送了一些过去,随后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秦深发现挺热闹,已经有十来个人坐在了大堂上等着住店,看客人的精神面貌,他就知道这些是准备坐渡船去往幽冥鬼界的。 “老板回来了。” “老板早上好。” “望乡客栈的老板看着就不同凡响,真帅气的年轻人。” “我们风尘仆仆过来的,麻烦老板动作快点儿开房间。” “急什么急喽,坐在大堂里喝水、吃茶点休息不是一样哩。” 秦深点点头算是和众人打着招呼,油面放到吧台上就打开了登记薄给众人做着登记。 登记根本就做不完,因为不断有客人涌进了客栈,下午更是井喷状态,大堂内坐得满满当当,很多人没有位置就站着,或者索性坐到地上,拿出了扑克牌、长牌招呼着开始玩。还有现场码长城的,麻将块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不仅仅让下场的人全神贯注,围观的人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 “好多人,我们带的喜糖够不够?”新娘还未进客栈就被里面的大阵仗给吓到了,拽着丈夫的手急忙问喜糖的事儿。 穿着清朝官服的丈夫安抚地拍拍娇妻的手,“我让良子背了一麻袋,你不用担心,肯定够的。” “那就好那就好。” 新娘大跨步就要往前走,丈夫轻咳了一声,眉头微皱地说:“淑女应该动静有度,娴静优雅,举止温文,你大跨步着走像什么样子。” 新娘妆容精致的脸立马黑了下来,“清朝早就没了,现在是女人能顶半边天的新时代,别拿过去那一套往我身上套。” 罗光生根本不在乎老婆在说什么,他盯着妻子的脸上看了半响,眉头越来越皱,中间隆起了一个名为相当不满意的疙瘩,“你化妆了!” 罗晓敏:“???” “出门的匆忙我也没有仔细看,你竟然化妆了!”罗光生说:“你脸上的雀斑多可爱,怎么可以化妆遮盖掉,自然美才是真的美,精修修饰的和那些磨腮削骨的又有什么区别,开了房间后就给擦掉。” 罗晓敏气炸:“!!!” 罗光生不客气地挥袖,“别把狐媚子的做法拿到我们罗家来,罗家出忠贞烈女,个个出挑的不是长相,是品格,你现在作为她们的长辈,更应该以身作则,树立好榜样。” 跨过门槛,进了客栈,罗光生迈着四方步往里面走。 跟在罗光生身后的小厮点头哈腰,背着压弯腰背的大麻袋哼哧哼哧地跟着主人往客栈里头去。 路过罗晓敏的时候劝了一句,“太太你要听大人的,人家多厉害,身前可是二品官。” 罗晓敏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良子,“你不是才死了五年嘛,思想怎么这么老旧?” “嘿嘿。”良子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跟着大人了当然要好好当个奴才,能够不排队坐船去阴间,让我干啥我都愿意。” 良子笑得心照不宣,“你也不是这样吗!别把不愿意结婚的锅甩给父母,自己选的人,跪着也要嫁。” 罗晓敏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裙摆,跨过门槛走进了客栈。 秦深眼尖一下子看到了罗光生和罗晓敏夫妻,罗光生还是之前看到的那身打扮,罗晓敏却大变了摸样,上身穿着对襟酱红色小袄、下(身)是墨绿色马面裙,颜色太稳重,整个人看起来无端端老了二十多岁。 罗晓敏从麻布口袋里捧出糖放到吧台上,“老板,请你吃喜糖。” “谢谢。”秦深咋舌不已,罗晓敏纤纤十指上根根带了钻石的、翡翠的戒指,手腕上各戴了三四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碰撞在一块儿,发出清脆的声响。 罗晓敏见秦深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手上,矜持地笑了笑,不动神色地说:“夫家的陪葬品太多,我就随便捡了几样戴戴。” 秦深:“……”随便捡了几样就成了移动的首饰盒,这要是认真起来,岂不是要成为饰品展柜了?! 罗晓敏笑着藏起了自己的手,多戴点儿更好傍身嘛。 每逢渡船来客栈就特别忙,秦深做登记是从早到晚停不了多少次,后厨准备三餐也顿感压力山大。要忙客人的餐点,客栈的自己人就吃的简单,五娘做了几个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