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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哪里,让二十个猎人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找到。 莫琛说:“大礼堂。” 就是学校众多师生还在里面开圣诞晚会的大礼堂。 “杜鹃花很聪明,又善良。”在了解了杜鹃花的过往后,莫琛有些喜欢上了这个善良勇敢的姑娘。 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而是男人对于女人的欣赏。 秦深放平了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就算是打上了马赛克保护隐私,依然能够感受到她灿烂的笑容,这样温柔的姑娘,谁不喜欢呢。 莫琛收拾好心情,继续说:“杜鹃花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拥有大礼堂的钥匙。” 狩猎游戏最初开始的地方便是大礼堂内,老师们退场后,便是学生们狂欢的时刻。 所谓灯下黑,或者“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推开门一眼就可以窥全貌的大礼堂,猎人们忽视了。 等找到这边时,大礼堂内,杜鹃花坐在钢琴前给不安的“麋鹿”弹着安抚人心的曲子。偌大的礼堂就舞台上开着灯,温暖的灯光照在杜鹃花的身上,善良善良的她如同天使,鼓舞人心的笑容能够化解任何人心中的阴霾和自卑。 她有多么美好就衬托出猎人有多么的可恶,扭曲嫉妒的灵魂啊,只想将眼前的美好完全撕碎,让世人看看,世界就是丑陋的,权势地位才最重要,什么高尚的品格、什么善良的温柔全都是狗屁。 不重要?呵呵,那学校的老师知道学生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出来阻止!还不是猎人既有大公司老总的儿子,又有高官的女儿,最不济的,父母的身价也有几千万,给学校捐过搂。 莫琛说到这儿,眼神幽幽地看着虚空中的某个点,不言不语。 坐在同一桌的黄三尾靠在王乐彬的身上不安地挪动着屁股,他结巴地问:“后、后来呢?” “后来啊……”莫琛的声音犹如叹息,“他们大狂欢了。” “你们知道艺术家玛瑞娜·阿布拉莫维克吗?”在讲述大狂欢之前,莫琛先问了大家问题。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问起了一个外国人,本国鬼怪,没有人的知识面覆盖到外国去。 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章俟海娓娓道来,“玛瑞娜·阿布拉莫维克是塞尔维亚著名的行为艺术家,被称之为‘行为艺术之母’,她的行为艺术作品以狂野大胆而著称。我国对她了解的最多的应该是她的作品,在此作品中,她准许观众使用台子上提前摆上的72件道具对艺术家、也就是她本人进行强迫性接触,事先她有被注射麻药,无论观众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 “在无拘束的情况下,人性本就残忍,当观众拿出□□,子弹上膛地对准艺术家时,这场表演宣告结束。” 不知道是谁嘀咕,“太变态了。” 也不知他是在说行为疯狂的艺术家变态,还是那些失控的观众,无论是哪一种,没有接触过的普通人,都是无法理解的。 就像是十五年前,私立中学平安夜大狂欢当晚的孩子们,在那一夜之前,他们应该从未想过,人性能够扭曲成那样吧。 莫琛闭上眼睛,仿佛能够感受到杜鹃花那时的痛苦和无助,他说话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哽咽,“当晚,猎人们喊来了五十多个自愿参加的学生进行了游戏,作为平安夜大狂欢的高(潮)。“杜鹃花被他们绑了起来,任人施为。” 游戏不需要细致的描述过程,只是想象就不寒而栗。 每个人心中都有着魔鬼,当魔鬼不受束缚、挣脱牢笼时,该多可怕啊! “靠,杜鹃花救的那五个人呢,怎么不救她!”六娘义愤填膺地问。 秦深给出了答案,他无意间刷微博的时候刷到了,美伦中学就是杜鹃花上的那所私立中学,网上实名扒此事件的人据他本人介绍,是当年被杜鹃花救下的五个人之一。 多年来,他懦弱、胆怯,只能够在黑暗中苟延残喘,看着犯罪的人逍遥法外、看着冤死的人背负骂名。现在,杜鹃花回来了,他也要站出来揭露被多方势力掩盖住的真相,还原过去,让所有人知道,杜鹃花是多么好、多么好的姑娘。 “他们也是被残害和发泄不满的对象,这个在微博上实名还原当年的真相的人,少了一条腿。”就算是少了一条腿,这人永远记得平安夜那晚弹钢琴的姑娘,记得姑娘温柔的鼓励和安慰,才让他克服了口吃、 摆脱了酗酒的父亲,最后考上大学、成为博士。 秦深摇头,有些罪恶看不见并不代表没有,只是心态乐观、积极向上的人始终愿意相信世间美好而已。 了解杜鹃花的过往时,莫琛顺带看了看被她守护过的人现在过得如何,惊悚地发现,这些人竟然或多或少地有着残疾。 据此,就可以想象十五年前美伦中学大礼堂内是何等的血腥地狱。 …… …… 微信头像又变了,学校礼堂内,穿着白色小礼服的杜鹃花弹着钢琴,一切美好都是停止在那个时刻的。 信息字体终于变了颜色,红得刺目—— 第四个 第四个啊,在自家别墅做法的张春都觉得浑身发痒,像是身上爬着无数的蚂蚁,麻痒难耐。 房间外好像有“嘭”的声响,不过他太痒了,没有在意。 大师的弟子呵斥,“想要活命就安分点儿,不准动,继续摇。” 张春都凶狠地看了一眼弟子,等着,等把杜鹃花弄死了,他就把这对师徒送去地狱。 痒痒痒—— 痒到骨头缝里面的痒。 不,张春都神情恍惚地挠着,用力地用指甲刮着皮rou,才能够缓解得到片刻的舒适。不过,不够啊,麻痒像是从身体内部泛出来的,不是外部造成的,他在外面怎么抓都没有用。 怎么办? 抓里面吧! 张春都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他的手指不知道怎么变得那么尖利,一下子就在胳臂上抠出一个血rou模糊的洞,这还不够,手指从血洞伸进去,找到了骨头,在骨头上挠着。 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在房间内响起,活生生剥着自己血rou、成了血葫芦的张春都沉醉在解痒的舒服中无法自拔。 做法的大师“啊”地惊叫,从嘴巴里呕出大量的鲜血,满屋子的铃铛疯狂地抖动着,发出“铃铃铃”的催魂声。 黑发裹身的红衣厉鬼出现,她飘在大师的左右,叹息一般的呢喃,“第五个。” 大师把身上所有的法器扔了出去—— 没用,没用,都没有用。 不断向后退着,大师惊慌地大吼:“怎么没有用?” 杜鹃花咧嘴笑着,手从黑发中穿过,露了出来。 大师绝望,“竟然是阎王令!” 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