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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脱口而出地说:“要不我不去了。” 前面的人抬脚出去,只他一个人站在电梯里面待着。 秦雨阳和黄毛惊讶地回头:“干嘛呢,刚才小毛哥不是说了吗,又不止是他一个人。” “影响不好。”苏冉秋语气装得平静,心想,自己一个穷学生,跟这种场合格格不入也就罢了,还要面对季若然,未免有些自找苦吃。 “小秋哥……”黄毛想说句话,秦雨阳开口给他拦住,淡淡问了句:“你真不去?” 苏冉秋低眉应了声:“嗯。” “那行。”秦雨阳也不劝,干脆地移步走人:“你自己打车回去。” 他转身的刹那,苏冉秋立即愣了愣,鼻子酸了地抿着嘴,伸出手指摁下关门键。 虽然是自己不想去的,但是秦雨阳一点没挽留,也是他没想到。 “小雨哥……”黄毛看看这边,又看看后面,唉,他小雨哥果然不是什么儿女情长的人,电梯里的那位怕是要伤心了。 照他说,像苏冉秋这种单纯较真的学生哥,有点良心的就不应该碰。 当然也不是说秦雨阳没良心,就是,男人嘛,不可能守着谁甜甜蜜蜜过一辈子的。 “他真走了?”秦雨阳走了那么几步,又回头去看。 “嗯?”黄毛恍惚地回神,一看:“嗯,真走了。”他看着电梯下去的。 “不行,我得下去看看。”秦雨阳想了想,转身说走就下去了。 黄毛一时愣住:“???”我小雨哥说好的浪荡无情人设呢? 电梯门打开,苏冉秋有些恍惚地从里面走出来,就连有人不小心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也只是呆了一下,心不在焉地。 其实苏冉秋心里已经乱成一团了,一会儿想着这样也好,趁这个机会理清楚。 一会儿想着昨晚,那男人对自己那么温柔,难不成是自己的错觉。 苏冉秋转念又想,即使不是错觉也没卵用,等人家腻了还不是说丢开就丢开。 比如说刚才,自己说要走,他就真不挽留。 更何况……这几天贪恋秦雨阳的体温,可能也只是自己寂寞空虚冷了。 这样说的话,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料,苏冉秋越想越难受。 他紧了紧肩上的背包带子,心念一动地想到了背包里的那盒套。 仍记得秦雨阳吩咐他买的时候,那种羞涩难当的心情。 嘶拉一声拉开拉链,苏冉秋走到酒店大堂的垃圾桶旁边,把那盒套扔进去:“……”临放手的时候有个声音喊他。 “小秋?” 苏冉秋心肝儿一颤,立刻把套收回来,胡乱塞进了背包里。 回头看,果然是他。 “干什么呢?”秦雨阳越走越近。 “没。”苏冉秋迅速站好,身上冒着乖气。 “不是说回去吗?”秦雨阳问。 他高苏冉秋一个头,身材结实气场又霸道,不笑的时候眼神微戾。 “我……”苏冉秋看惯了对方吊儿郎当的样子,突然这样他很不知所措。 秦雨阳皱眉望着他,挺闹心地说:“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跟我上去,第二是以后也别见了,你读你的书,我创我的业。” 省得他心里老惦记,怕自己辜负了人。 苏冉秋瞪大眼,讶异得很:“什么意思?”这话说的,让他呼吸骤然停止,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砰砰地乱撞。 他想,如果只是空虚寂寞冷,应该不会犯心脏病的。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秦雨阳说:“一还是二赶紧选,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你可想仔细了。” 倒把苏冉秋吓得闭上嘴,就怕自己一不留神选了二。 “那……如果我选了一,是不是表示你是我男朋友……”那三个字把他弄得脸皮热辣,十分不自在。 “对。”这个社会可以同性结婚,秦雨阳突然想起了这茬儿,立刻来一句:“选了一我就是你老公。” 苏冉秋险些两眼一翻晕过去:“……”这么快就谈婚论嫁他承受不起,还没有做好有男朋友的准备就要有老公了吗。 “可是不现实。”两个人配不上,别开玩笑了。 苏冉秋故作冷淡,抓紧手里的背包带子:“你别耍我了,快去参加饭局吧,我回家煮个泡面吃。” 秦雨阳看了他良久,收回自己的手:“好,那你走,别后悔。”他真的转身走,一点不哄人。 苏冉秋痴痴盯着那道挺拔的背影,心里难受得像刀割,他心甘情愿地提着背包跟上去。 心里有个声音说:“别去,你会死得很惨的。” 可他还是去了,如同飞蛾扑火。 要最后真给人玩腻了,不要了,那就到时候再算吧。 “为什么要下来找我?”走进电梯,苏冉秋的声音小到让人难以听清楚。 秦雨阳伸手将他拉到身边,搂着一握就断的小腰回答道:“你为什么跟上来,我就为什么下来。” 这话就像一把糖,洒在了苏冉秋的心田里,甜炸。 “秦雨阳。”要是一直这样有耐心哄他该多好。 “什么?”秦雨阳仔细看着他,轻轻收收手臂:“等会儿别怕,跟着我就行了。” “嗯。”苏冉秋点头答应,其实他怕的怎么会是季若然呢,他只是怕一段感情由浓变淡,朱砂痣熬成蚊子血,白月光耗成米饭粒。 那样的话,还爱着的人注定要伤心吧。 “哟,小秋哥又回来了?”黄毛一直站在门口等候,没想到秦雨阳还真把苏冉秋给带了回来,顿时调侃道:“哎呀,这恋爱的酸臭味。” 秦雨阳立刻飞一眼刀过去:“还不带路。” “是是。”黄毛前面开路:“人都到了呢,就等你俩了。” 这是客气话了,因为场内的人都各自都好不忙碌,攀关系的攀关系,谈生意的谈生意,压根就没人注意门口有谁进来。 “走,先去跟庭哥打个招呼。”黄毛安排道。 “好。”秦雨阳跟上,苏冉秋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一起过去跟陶震庭碰了个面,人家正在谈生意,他们不好打扰。 于是三个闲人在场内吃吃喝喝,不时对周围的人评头论足,八卦人家祖宗三代。 季若然早就看见了秦雨阳和他身边的三儿,心里虽然不爽,可是认真想想,这关他屁事。 反正钱已经到手了,秦雨阳这个坏种,谁稀罕谁要去。 “季二少,嘿嘿,听说你离婚了?” 刚做好心理调整,身边就来了一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贱人。 “怎么了,跟你有关系吗?”季若然皮笑rou不笑地道。 “是没关系,不过……听说对方出轨了是吧?”说话的是个肥头大耳的富商,精明的眼光在季若然身上打量:“不可能吧,你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