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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惊的是马迪尔堡以西,很快便是跨莫迪罗山脉来到悬崖纵断的动乱西境——这位狡猾的老人顺手将难办的包袱扔给你一角,他的封赏从来不是白拿的。 文森特袖袍下的拳紧了紧,多了一位女大公,哪怕是虚衔,也是对他明面上地位的敲打。 两人的想法难得一致: 老狐狸所有的封赏打压,无非还是为了确认他的权威。 “怎么样,伊薇尔,你还满意吗?”布料摩擦声响起,唯恐天下不乱打的爱德文·莱诺陛下再次拍下床头那摞书,你面前的遮罩撤去,眼前的黑暗一丝丝重新点染上深浅不一的颜色,“这份惊喜如何?” 依稀可以分辨出某处的锁链机关运转的撞击声响,立柜从你眼前缓慢移开,世界重归。 你与文森特都靠在座椅上,以你不愿意承认的相似的姿势,将脚叠起,身姿慵懒。 两人愕然对视。 墨绿浅碧一相逢,倏然各自不着痕迹地撤离视线。 “……我很满意,父皇。”你诚恳地朝黑纱慢内的人展示可爱乖巧的微笑。 爱德文立刻开始赶人,他用力拍了拍床板(尽管这样也是没什么力度的):“那么,孩子们,让我这个可怜的病人,刚刚从死神手里逃出来的倒霉蛋,好好休息一会吧——布兰奇!送他们出去!” 文森特主动站起身来,他的神情早就恢复了该有的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对你这位伤残人士的同情,扶住你的腰将你搀起。 布兰奇推开门固定好,浅浅鞠了一躬,伸手为你俩引路,实则示意你们识相的可以滚了。 展览厅、用餐室、小型会客厅,文森特拒绝了萨拉等人的帮忙,一路上亲自搀着你缓慢走过,时常绅士地出声提醒让你注意脚下。 你亦客气地回着谢谢。 照顾人不可谓不缜密尽心。 出爱德文寝殿的那一刻,他才将揽着你的手松开,从容俯身咬住你的耳垂。 居高临下。 别人只会以为你们又在说悄悄话罢了。 文森特眯眼,顺着你目光的方向将视线落在左外侧,那是你将要离开的路线。他吐着气音柔柔引诱道:“这局你赢了,伊薇尔。” 你勾起嘴角,挥退萨拉让她们暂时避开,在长廊外等你。 你歪头,偏眼看他,又娇又媚,学着他压低嗓音唤了一句:“文森特。” 文森特挑眉。 你猛然伸手按住他的脖颈,防止他后悔后赶紧回正,转头衔着他的下唇摩挲。 一缕调皮的亚麻色发丝勾着文森特的黑发滑落在你们交错的唇边。 “我真是爱死了你没有温度的温柔。”你眨眨眼,一派天真驯良,“还有你气疯了也要维持的笑容。” 顺着中间的唇缝滑走,你松手招来萨拉扶你,大笑着从文森特身边离去。 哎,今天天气不错,瞧这天真是分外的蓝,风也分外暖和啊! 一切不过几秒之间,外人来不及窥探仔细。 他站在原地,面色铁青,蛇一般寒凉的视线追随你的背影。 许久,文森特伸手点了点唇上沾落的一点口脂,他拂袖转身,将指尖的一抹嫣红卷入口中。 他若有所思地回味方才热恋情人低语般的挑衅,阴然抬眸,呢喃飘散风中。 “真巧,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失踪人口暂时回归(bu侍) 这是这几天攒起来的字数还有今天课下码的_(:з”∠)_第一轮考试结束,第二轮明天开始(无助痛哭)天晓得为什么有的课期末考试都考完了它怎么还得上!这是什么神仙cao作啊啊啊啊啊啊! 最近评论可能没时间一一回复,攒时间复习码字要紧,等我考完回来安心爬楼嘿嘿嘿! 感谢在2020-06-1602:16:53 ̄2020-06-2300:20: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开心的小草皮7个;溫溫2个;呲牙少女、庆离、YYYS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淡蓝小屋33瓶;45148609、朱一龙的芳心纵火犯5瓶;青颜陳哀4瓶;gnaw3瓶;溫溫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9章 、八周目软弱 你与文森特离去后,爱德文拍开床背后的暗格,从里面取出一枚金质挂坠。 挂坠的锁扣弹开,里面镶嵌着一张陈旧的小像。 画上的女人黑发黑瞳,温婉纤细,眼角眉梢染着一丝浅淡的忧愁。她的神情天然怜悯与慈悲,柔软地不可思议,岁月模糊了画中人的颜色,但是带不走她的致命美丽,透过画像,仍然可以想象当年美人的风韵。 一笔一划,颜色错落,都是褪色的情意。 爱德文·莱诺颤抖着手从脑后拉过一缕发,已然灰白。 画中人的年岁无论在画中还是现实里都不会老去,但是他已经等不起了,他或许没有几年了。 ……他也早就没有资格等她了。 …… “瑟尔维娅……”爱德文掩去抽泣的哀叹似羽毛般轻轻挠过空气,“我们的孩子长大了。” “你,还会回来吗?” 答案他其实十分清楚。 他年轻的时候犯下了渎神的大罪,要用他的余生来赎。 将海伦娜·克罗夫特接到皇宫后,他尽可能地给予她珠宝首饰,赋予她无边富贵来弥补自己多年未能尽到责任的愧疚。 但也仅限于此。 当年的事早就随风而过,他想要等的人不会再回来。 不论瑟尔维娅自愿还是被强制,他什么都做不了,这么多年,什么都做不了。 爱德文断续地呼出一口浊气,他阖上了挂坠,闭了闭眼。 爱德文的头靠在宽软的长枕上,是侧卧的姿势。一行清泪无声从眼角溜下,滚落至眼窝,顺着鼻梁滴在枕上。 再睁开眼时,他仍是无处不算计的教皇陛下。 “瑟尔维娅,你不在的时候,我的心越老越硬得自己都害怕。”爱德文撑起手肘,他拖着病愈的躯壳——比一段僵硬的木头还要沉重,仰起头将挂坠放回原处,“我们刚遇见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他喃喃的话语只有自己才能听清。 “伊薇尔出生的时候,我想着要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给她,让我的女儿永远天真快乐不用长大。” “现在我却发现,原来许的愿,都变成了笑话。” “我竟然也会算计她。” “也是,这种事做多了都会成习惯,哪里还分得清是谁。” 爱德文拉上锦被,他打算做个好梦,梦里可能有他想要见到的人。 “瑟尔维娅,我快死的时候看见了很多过去的老伙计,你隔着远远的,不哭不笑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