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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没事了,我好好的,您不要伤心。”你摇了摇他的膝盖,“我不要紧,老师,要紧的是另一件事。” 奥尔德里奇在你的注视下心有灵犀地呢喃出声。 “转移诺亚。” 你终于露出一抹笑,认同地点头。 别墅下,窝在墙角黑暗处的女孩抬头望向头顶敞开的窗户,等了一会见不再出声,偷偷在本子上划了几笔,圈圈涂涂,咬住笔杆翻过一页,最后只写下了一句话。 她唯一可以确定意义表达没有错误的语句。 “某个叫艾斯平或者艾斯普的人忘记了似乎本来对他很重要的一位女人。” 佐奈尔撕下面料粗糙的纸张,折成小纸鹤往空中一掷,纸鹤在深夜中飞向了该去的方向。 她并不懂自己听到了什么,有什么意义,也没兴趣弄懂说话者之间的关系,隔得太远她听得不是很清楚。按理来说,学院的主掌者伊薇尔·莱诺殿下应该在皇宫中安然度日才对,怎么会有女性的声音? 佐奈尔对学院上层的人事变动并不熟悉,所以她也不敢轻易断定。别墅中所有窗户都是亮着的,她无法判断声音是否来自公主的寝室。 她今天是冲着新晋宠儿、代理校长事务的维斯帕下的药,没想到,情况可能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她得等待下一步指示。 学院近日流传出不少诡异的传说。 一开始从起夜的学生那里传出来,半夜隐隐约约听到嘶吼声,但不是天天都能遇上。后来越传越离谱,成为寝室卧谈中关于学院的第一话题,远超八卦情感、食堂菜色、赚钱秘诀、魔法诀窍等一系列经久不衰的top1话题类别。 佐奈尔上铺的女孩帕姬掀开床帘,竖起耳朵等门口巡夜人的脚步声过去,窃窃道:“哎,你们知道最近学院里那件事怎么回事嘛。” 对铺猫在被窝里的莫妮卡也兴奋地从床上钻出来,兴致勃勃道:“我听迈克说是狼人!他最近一直准备去看看,连约会都没心思,男孩们都是不解风情的坏蛋!” 她下铺的安琪拉性格素来胆小,小小声插了一句:“……啊,真可怕,我听说那里面原来是个地牢,专门处罚修习残忍禁术的巫师,可能是死去的恶灵作祟。” “喂,佐奈尔,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帕姬伸长手拍拍身下床板,佐奈尔冷冷盯住她头顶的那只手。 “不,我不知道。”佐奈尔轻声道,她翻过身,换了个侧卧的姿势,拉起被子蒙住头,“我只是今天工作有点累,特别困而已。” “不过。” “你们要是真的有兴趣,不如半夜自己去蹲守几天,说不定碰得到。”佐奈尔状似无意地建议道,“智慧由经验孕育,不是吗?” “我先睡了,你们聊的开心。” 剩下三位女孩面面相觑,小声而激烈地讨论开来。 巡夜人的脚步从走廊另一头远远传来,女孩们的聊天戛然而止,等人过去,心领神会地接着中断的话题无缝开腔。 是夜,在维斯帕的陪伴下,你带着几位还算能用得上的心腹前往学院地下室二层的地牢。 “您打算用他干点什么,殿下?”维斯帕回头悄声问,猛兽的吼声将他的话语淹没。 你们的行为惊动了饥饿到极点的猛兽。 维斯帕走在第一个,为你点亮镶嵌在石墙上的紫水晶。 你搭着他的手前行,细语轻言:“做一个交换的筹码。” “林恩与哈德之间的婚约太碍眼了,年轻人还未在教堂举行的婚礼提前在政务厅的老头子之间结下。” “十二月月底之前,趁这桩婚姻还未尘埃落定,我们就还有希望。” 以诺亚为筹码威胁文森特,令他出面取消两者之间的婚礼,这是你的计划。 然而它不仅仅意味着文森特方力量的损失。 这场坎坷波折的婚姻一旦取消,林恩家族的荣誉即毁于一旦,几乎等于被人扔在地上践踏。文森特不可能抬出真正的理由来安抚林恩家族,难道让他告诉默里·林恩,“嘿,这个吸血鬼是我的父亲,他原来是爱德文的死对头,作为一个失败者全家都被搞死了,我是现任教皇仇家的儿子,我不得不救下这只吸血鬼”? 呵,无论他想出什么办法,这个盟友都注定会翻脸变成仇敌。 而帮他办事的坚定下属伯克·哈德,也会疑惑为什么这位主人反复无常,把一手好牌打烂,平白让效忠自己的属下变成笑话,从而重新衡量追随这位大人的可行性。 至少多一份审视与猜忌。 当然,按照你的计划本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当你们半夜偷偷转移诺亚出地牢时,碰上了一群蹲点的学生。 凶残的吸血鬼拼死挣扎的场面和可怖的形象让其中好几个人直接尖叫着晕了过去,其他人吓得做鸟兽散。 尖叫声招徕了更多人,起夜的学生、巡夜人、本就准备夜游一探究竟的学生、未睡的教师。 瞒不住了。 你唯一做到的,是在引起旁人注意前,趁乱脱离维斯帕身旁找了个安谧不起眼的小角落暂时藏身,你躲在地下室通向地面的楼梯与墙壁的夹角之间。 匆乱脚步与此起彼伏的惊怖感叹将小小一班人马围在中央,还好,没有任何人注意你。 事情闹大,一路捅到天听。诺亚确实被转移了,爱德文很感兴趣,把他关在皇宫内的私刑室。 你的计划彻底泡汤。 学院对外说法是终于抓到了皇城鼠疫的罪魁祸首,解决行人遇袭的难题,勉强应付应付舆论,还有不少人怀疑学院的目的不纯。 不纯就不纯吧,随他们怎么说……围观群众真难伺候。 海伦娜最近一直情绪低落,但只要你出现,她堪比打了鸡血还要认真,生怕你在她眼皮底下搞小动作。 纸张与咒书被收起,你现在连娱乐项目都没有,这个人偶的快乐基本靠放飞自我。 你想到唯一一件事,它可能是你翻身的机会。 爱德文是否该结束他做了这么多年自己偷偷生的儿子如此优秀的美梦? “伊薇尔,你已经想通了?”爱德文惊奇地看向主动来找他的你,他越过你看向了身后那位贵妇人,“海伦娜说你终于愿意弯曲你叛逆的脊梁,特地要求要见我,向我悔过。” 他放下手中案卷,完全不介意地按照你的要求只留下你与他对坐。 海伦娜不甘地退出殿外。 不论陪伴多久,她终究还是被当作外人。 “是的,父皇。”你诚恳地点点头,“以前是我太任性了,现在我想明白了您的苦心。” “所以你准备怎么悔过呢,伊薇尔?” “用我知道的一件有趣的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