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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颗拨过去。 “阿娘,我有话和你说。”慕容定坐在床上,他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侍女。 韩氏点头,屏退四周的侍女,佛堂内顿时就剩下他们两人。 “阿娘,你回去看看阿叔吧。”慕容定这话说的艰难。 韩氏拨动玉珠的手一顿,她随即满脸奇怪的抬起头来,“你怎么了?” 当初知道当年的往事,慕容定很支持她再也不和慕容谐往来。如今怎么劝说起她去见慕容谐? 慕容定忍了又忍,“阿叔他……他……”慕容定眉头皱起,话不知道要如何对韩氏说,他一咬牙,“阿叔他坠马了,医官说他伤势太重,恐怕是痊愈不了。现在都是拿药吊着一条命,他说就想看看你,说你有什么怨怼,趁着他还活着,都对他发了……” “啪——”一声玉珠落地的轻响,韩氏手里的佛珠突然断了丝线,珠子争先恐后的滚落在地。 韩氏吃惊的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他……堕马了?”她轻声问道,双目茫然,似乎置身梦中,而不是在现实。 慕容定闭上眼,点了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韩氏提高了身量,喝问。 慕容定吓了一跳,“阿娘,小点声,现在对外面都是瞒着的。他在洛阳金墉城的时候骑马,也不知道是不是下面人的疏忽,马发了狂,把他从马背上颠了下来。” 韩氏听后,僵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怎么会?他三四岁的时候就在马背上了,骑术卓越,怎么可能……” “阿娘,他现在就想见你一面……”慕容定没有再和韩氏解释,而是低低说了这句话。 韩氏面色悲怆,眼里更是浮起复杂的情绪。 过了半晌,慕容定以为韩氏不会去见慕容谐了,韩氏轻轻开口,“我去。”她这句声量极轻,如同一缕青烟,马上就要消逝了。 慕容定点点头,马上安排人手护送韩氏去丞相府。 韩氏看到这似曾相识的府邸,心下似喜似悲。她不用前面的侍女带路,脚下走的飞快,甚至将侍女远远甩在身后,她在这里生活了几年,他的寝室在哪里,对她来说,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能知道在哪儿。 她不等里头的侍女开门,自己动手重重推开房门,门内浓厚的药味让她眉头深深皱起。 那药味里头还夹杂着一股血腥味,她快速绕过屏风,直扑慕容谐榻前。慕容谐没想到外头竟然有人闯进来,险些洒了手里的药,当他看清楚来者何人,手掌一歪,半碗药泼出来,弄湿了被褥和衣襟。 “丞相!” 家仆见状低叫。 韩氏看着面前的双颊凹陷,头发已经白了大半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慕容谐在她眼前永远是意气风发的,似乎不管什么事到了他的面前,他都能轻易解决,明明不年轻了,却依旧不服老。 现在他老态毕露,陌生的叫她几乎认不出来。 两人相望好会,韩氏上前一步,“你们去取干净的被褥和衣服来。” 家仆见是她,马上躬身去了。不多时家仆们将脏了的被褥全部撤换,慕容谐身上也擦拭了一遍换了新衣裳。 “你来了。”慕容谐靠在软枕上,目光贪婪的望着韩氏,“我还以为我到死都看不到你了。” 韩氏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她咬住唇,狠狠的瞪他,“你为甚么要这个时候死?人都说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你是好人吗?你既然不是,还想死?” “你这个混账东西,下了黄泉,也绝对落不到好!你——” 慕容谐被她骂了一顿,心里无比的舒坦,他听她的话,连连点头。 “我就是死的太早,六藏我才立他为世子,我这一走,恐怕要出不少岔子。”慕容谐整个人重重的枕在身后的软枕上,终于露出了几分颓唐。 韩氏沉默下来,忍不住落了泪,“你……” “我只有祈求上天多给我一段时日,好给他把那些事都给顺好了。”慕容谐眼睛上渐渐失去了光彩,“他是我们的儿子,我这一生对不起很多少,也骗过很多人。算计,落井下石之事也不知道做过有多少。但是我对六藏的心是真的。我不会叫他有任何的委屈,我打下来的基业也会完完全全的交给他。” “你现在还说这话!”韩氏哭出声来,“我就问你,你当年做的这事,都叫甚么啊?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遇上你!你瞒了我这么多年,把我瞒的好苦!这会、这会你还——”韩氏说不下去了,痛哭不止。 “都是我的错,到时候见到兄长,所有罪过都是我一人承担,放心,我绝对不会叫你受半点委屈,哪怕在那边也是一样。” “我才不要呢!”韩氏猛的放下袖子,“你说说看,这些年,你占了多少便宜?我当年我当年到底是被甚么给蒙了心,才想到并州去投靠你!” 慕容谐闻言裂开有些干燥的嘴唇笑了笑,“当年知道你带着六藏来并州,我高兴的几天几夜都睡不着。” “你还说!”韩氏气急。 “真的,不骗你。”慕容谐道,“那时候你和六藏来了,我才觉得这日子又好了起来。我的心,在这二十年里头,对你剖了无数次了。” 韩氏咬住袖子,双目哭的通红。 “芬娘,你就对我说一回真话。这么多年,你在我身边,是开心的吧?”慕容谐轻声问。 韩氏呆住,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问这么句,她浑身僵硬,不知如何回答。这么多年开心么? 那么一个俊美年轻的男人,日日夜夜都在身旁。孤苦无依的年轻寡妇,遇上这么一个知热知冷的人,当真一点心都没有动? 她呼吸急促,狠狠的瞪他。 慕容谐目光温柔,没有一丝逼迫,好像这只不过是他随口问出来的话而已。 “你想我怎么说?”韩氏咬牙问。 “随便怎么说都行。”慕容谐笑,“反正这么多年,你就在我身边,高兴不高兴,快活不快活,我哪里觉察不出来。” 一股巨大的羞耻把韩氏整个人笼罩,她恨不得扑上去和这个男人打上一架。 “那你还问!” “问了我舒服点么。”慕容谐笑了笑,“我快死了……” 韩氏咬住唇,“你这人道德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