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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正有数双意味深长的目光已牢牢定在他的身上。 ************************ 眼见楚漓得意,宫天翔心中暗恼。之前楚漓起身时,他还没认出是谁,只觉得那人相貌甚是不俗,心中正在猜测会是何人,却听到楚漓自点姓名,他猛然一窒,瞬时明白了苏宁儿为何宁愿受罚也不说实话的因由,心中立时对楚漓满是厌恶。后见他竟是为那三个不知浅薄之人说话,不觉更是恼意大生。 宫天翔瞥了眼宫正沧,见他爹正静立不动,似是思索着什么,便上前一步,提声向那楚漓遥声问道:“不知楚兄的答案,又是什么?” 宫天翔的一声遥问暗暗用了几分内力,顿时声震全场,众人俱都停歇下来,静看着楚漓。 楚漓却扭向朝廷那边的坐席,朝一人道:“那位......”猛然间却发现他根本不知道人家的姓名,正苦思间,耳中听见秦泊的小声提醒:“魏文成。” “那位魏公子,可否先说说你的?”楚漓继又问道,一脸笑意。 魏文成起身,朝楚漓回以微笑,“魏某人的答案来得太过容易,听了楚兄的话,更觉无颜作答,本想待到最后弃权让贤,但楚兄既然想知道,魏某人就算被众人笑话也要献丑一番了!”言罢,他朝身后示意了一下,便有一个侍从端了一盘罩着白绢的东西上前躬身立在他身边。 魏文成看了众人一眼,低叹了一声,抬手揭了那白绢,下面,竟是满满一盘金黄灿灿的杏果! “魏某人出行必会携带时令鲜果,所以,呵,实在胜之不武啊!” 众人低哗,大部分的意思都是,这官家的公子哥果然奢华啊!这大热天的,要保鲜果数日不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楚漓也被那满盘金黄的颜色震了下,刚想回过身去问问秦泊这姓魏的家里到底是多大的官品,却又被宫天翔叫住了:“楚兄,这下就剩你了!” 到场的十一人中,七人已作答,三人算作弃权,就真的剩下了楚漓一人。 楚漓看了眼高台上的宫天翔,心中有些不爽,这人,似是故意的?见众人又都朝自己看过来,他转而幽幽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张白纸,拎了一角哗哗抖开。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那一尺见方的白纸上,只大大写着一个“杏”字。 宫天翔当先嗤笑一声,“这算什么答案!” 楚漓大奇道:“宫庄主出的谜题,宫兄你到现在却还不知答案是什么吗?” “笑话!我怎会不知!” “那你说是什么?” 宫天翔突然觉得一丝不妙,迟疑了一下,便听楚漓笑道:“还是不知道吧!”他额角一跳,咬牙道:“‘木上之果木下用’,自是指的‘杏’,‘金下之石诚不欺’,意为‘鉴’,即是铜镜。” 楚漓点头,“这样啊,”然后抬手一指手中白纸上的大字,“那这是什么?” 宫天翔语塞了。他果然被楚漓耍了! 下面有人哄笑了起来,其他人似是受到感染,笑得人渐渐多了起来,笑声也渐大了起来。 见宫天翔不说话,楚漓亦轻笑了声,转向静立不语的宫正沧道:“这便是楚漓的答案。” 第十四章 囚室 众人的低声哄笑听在宫天翔的耳中,刺耳得简直仿若一把尖刃利剑,而楚漓的那声轻笑,更生生就像是将那利剑朝他轻送了一把,直直插进了他暗压满腔怒潮的防堤,顿时土崩石裂,乱洪破防宣泄奔腾,直震得他身心微颤!从小身贵位尊的他,何曾如此丢过颜面?!宫天翔双拳暗握,眼中尽是寒意。 楚、漓! “呵呵,楚贤侄答案甚妙!”宫正沧突然一声爽朗大笑,伸手拍了拍身侧的宫天翔,“翔儿,为父初时也只说是那两句题迷所指之物,这‘杏’字却也算得是一物,你说对否?” 宫正沧拍在宫天翔肩上的手看似极轻,实则用了暗劲,宫天翔肩上吃痛,瞬时清醒了过来,立马低眼整理自己的情绪,嘴上答道:“父亲说的极是。”再抬起的眼中已是一片和煦,朝楚漓笑道:“天翔迟钝,一时竟没有想透,还望楚兄见谅!” 楚漓挑了挑眉,“这个……” “宫兄哪里的话,这分明是楚漓他皮赖钻了空子,如此也能作数,实在算他运气不错!”楚漓一开口就被秦泊出言打断,他顺手拿了手旁几上的一杯水酒递向楚漓,“楚兄话说了不少,还不口渴么?”他看着楚漓的眼中暗暗使了几分颜色。 楚漓微微撇了下嘴,将那杯水酒接了过来,低声道:“你何时变得如此贴心?” 秦泊笑而不答,转向宫正沧道:“如此,就请宫庄主开始评判吧!” 这句话一出,自刚才起就一直低论不断的众人才纷纷将眼光重新聚焦到了宫正沧身上。 “呵,秦贤侄竟如此心急!”宫正沧又大笑一声,“其实,宫某早已做好了评判,之前宫某便说过,这文擂一试,求的就是他们的用心和急智,所以,”他左右看了看,“八位交了答案的贤侄,请明日午时前往山庄正厅一聚!” ************************ 无光无亮无声,只有一片黑暗。 潮湿腐败的气息夹杂着nongnong的血腥味萦绕在鼻间经久不散,苏宁儿不自觉又想到了那个嗅觉敏锐的家伙。 如果是他,这定是天大的折磨吧? 她低低笑了一声,声音却晦暗沙哑,与之前的清脆娇美完全判若两人。 自己多久没有尝过鞭子了?五年还是六年?这火辣刺骨的疼竟有些陌生了……呵呵,确实是该被狠狠教训一顿了!免得自己忘了那刻骨铭心的—— “恨!”沙哑却满是恨意的低语在这封闭的囚室内飘荡,苏宁儿慢慢睁开眼睛,眸内一片暗沉。 却在此时,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开锁之声,接着“吱呀”一声,昏黄的火光隐隐折进了那黑暗的走道。 脚步声响起,苏宁儿听了听,扯了下嘴角,又闭了眼睛。 随着两个走在当先举着火把的男人将囚室里的角灯一一点亮,室内的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残留着暗红血渍的青砖石墙上散布着湿苔青藓,两排分列两边的长案上摆满了血锈斑斑的刑具,大理石的地板上几大滩已经干涸的血迹深浅不一,最中间那滩上新添的鲜红还留着点点湿意,而苏宁儿,就正被吊在它的上方,乌发凌乱,全身沐血,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