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8
碰撞,比如今日你去打猎,要市恩于战南成,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受伤?只为了让他更震惊印象更深?你告诉我,你值得?” 孟扶摇眼泪汪汪——丫的我当时没武器哇……丫的我没考虑那么多哇…… 不过……她心虚的眨了眨眼,好像是可以不必受伤的……靠,长孙无极这种生物,活得累不累啊,连她拳头揍狠了也要cao心。 “扶摇,你可以奋勇拼命,但不应好勇斗狠,我但忘你今后多多爱惜自己,莫要再和我说什么头掉了碗大一个疤之类的话,”长孙无极涂完那些新旧伤疤,将瓶子收好,慢条斯理道:“你可想过,我听见这些话,看见这些伤疤心中的感受?” 孟扶摇垂下眼睫,眼神四处乱闪,不去接触长孙无极的目光……好吧,我错了,你看了我我也不计较了,哥哥你可不可以把衣服给我穿上? 结果那人优雅起身,将药瓶放好,理了理衣袖,淡然道:“我知道你这人是个榆木脑袋,向来听不进别人的话,为了让你印象更加深刻……衣服你自己穿吧。” 他施施然飘了出去,留下孟扶摇气歪了鼻子——你点了我的xue道我怎么穿衣服! 长孙无极走到门口,突然停了停,孟扶摇大喜,以为他想起来给她解xue了,结果他扶着门框,好像方才想起来一般道:“对了,以后你若再胡乱拼命,还是照此办理。”说完指尖一弹,毫不犹豫的扬长而去。 孟扶摇满面郁卒抬头望天——他只解了她的哑xue,存心逼她向雅兰珠求救,以雅兰珠那性子,一定要笑话她足足半个月以上,她想要不印象深刻都不成了。 不就是嘴快胡咧咧说了错话嘛……悲愤! 什么叫真正的狠人,这就是! ※※※ 当雅兰珠被孟扶摇拼命喊过来,替她解了xue之后,果然捂着肚子笑了半天,笑完了却拍拍她的肩,道:“我不得不说,你这人虽混账,运气却真好。” 孟扶摇白她一眼,看着雅兰珠满脸艳羡的走了,自己抱膝坐在黑暗里,良久,悠悠的叹了口气。 天色将黑时她爬起来,想起云痕昨天酒醉,这人居然是个不能喝酒的,回来后有些发烧,到现在还没爬起来,便下厨做了莲子八宝汤,本来只做了一碗,想着兽医也辛苦,又加料,再想不能重色轻友,雅兰珠好歹帮她解xue了,再加,又想元宝大人爱吃甜食,再加,最后很不肯承认的又加了料——至于加给谁?不知道! 她端着好大一锅汤,各房亲自送去,云痕还在睡着,脸色很难看,似乎还在隐约做着噩梦,低低喘息,不断的微微挣扎,额头上沁出大滴大滴的汗来,孟扶摇放下碗,取了汗巾帮他拭汗,他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孟扶摇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将手向外抽,云痕却攥得极紧,似乎溺水的人攥住了浮木般不肯放手,甚至用上了内力,孟扶摇怕他陷身噩梦真气不稳,自己贸然和他角力会害他受伤,只好不动。 此时的姿势有些尴尬,云痕躺着,大力将孟扶摇往自己身前拉,孟扶摇拼命抵着,身子别别扭扭的半倾着,从某个角度看去,就像孟扶摇倾身在云痕身前一般。 屋子没有点灯,月光照得房内半明半暗,他们隐身暗处,寂静中听得呼吸相闻,孟扶摇直觉有些不妥,空着的那只手想去点灯,摸索了半天反将蜡烛碰掉在地上,只好无奈的一叹。 黑暗中那人却突然将她手靠近颊边,轻轻摩挲,孟扶摇身子一僵,赶紧不管不顾伸手去拨,却听云痕低低道:“……娘……” 孟扶摇怔住,听得那人微微的叹息,呼出的热气喷在她手上,湿湿的,那阵热气过去,便只剩下凉凉的水汽,像是某种久埋在心底黑暗处的,深渊般的沉黯心情。 “……娘,你爬出来没有?爬出来没有?” 什么意思? “你把我推出来了……你自己怎么就爬不出来了呢……” “那些泥土……好腥啊……” 泥土? 孟扶摇僵在黑暗中,看着苍白的,微微痉挛的云痕,这个清冷沉默的少年,从来都将满怀的心思长压心底,直到昨日,酒后小巷邂逅燕惊尘,那些深埋于记忆深处的疼痛的回忆,都似被燕惊尘那声“弟弟”,从噩梦的深渊里唤出,缓慢蠕动着,爬回带着血色的疼痛的前尘往事里。 被活埋的母子……母亲推出了儿子……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孟扶摇的手指颤抖起来,云痕的身世,她猜想过,堂堂燕家如何会让亲生子流落在外,成为宿敌的养子,一定有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却也不曾想到,会这般的凄惨。 她颤抖的手指被云痕捕捉住,他似是感觉到那份心情的微颤,更紧的抱住了她的手,五指深深扣住了她的手指,他喃喃道:“我拉你上来……我拉你上来……”突然大力一拉。 孟扶摇正在震惊的想着云痕的身世,冷不防这一拉,身子一斜,栽在云痕胸前,云痕立即将她大力抱住。 孟扶摇立即挣扎欲起,忽然觉得身后似有微响,她在云痕身上扭头,便恶俗的发现。 ※※※ 长孙无极正站在门口,深深看着她。 第十六章 御风成旗 孟扶摇尴尬的趴在云痕胸膛上,对着“捉jian者”傻笑。 长孙无极没有表情,像个游离的梦一般沉在黑暗里,迎上孟扶摇傻兮兮的笑容,无声挑了挑眉。 随即他推门过来,看了看两人暧昧的姿势,又看了看云痕,伸指在他前心一抚,又瞥孟扶摇,道:“你还赖在他身上,当真要他做泥土压身的噩梦么?” 孟扶摇哭丧着脸,心想这人骂人都是别具一格,我是泥土么?我是世上最美丽的土……她慢慢拂开云痕手指,刚抽开云痕立刻惊慌的对虚空中乱抓,长孙无极横掌一截,飞快的点了他xue道,立即把她拎到一边,道:“阁下汤也给人送了,汗也替人擦了,也借人抱过了,现在可以轮到在下喝汤了吗?” 孟扶摇听这话怎么都觉得古怪,却又没办法驳斥,看长孙无极眼神,浮光荡漾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却又觉得定然是不甚妥当的,以她的经验,但凡长孙无极觉得不妥当,她想妥当也妥当不起来,只得悻悻道:“喝呗。” 她懒洋洋端了汤碗过去,长孙无极又折磨她——“就在这里喝?别人的屋子里?” 大爷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哇!还有,你怎么满身散发着某种酸溜溜的味道呢?真是不大方!孟扶摇郁闷,只好拎了罐子跟在他身后,看长孙无极慢悠悠往花园走,花园里开满合欢花,花如少女艳唇,粉簇成团,晕晕染染出一色绯红,掩映着白石桌椅,长孙无极坐了,道:“这里好,月朗风清,纤毫毕现。” 孟扶摇翻了翻白眼——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