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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琪也说可以借一笔款子给他。 可是,朝颜已经不是十九岁了,爱着麦琪,却不知道怎么呵护她的朝颜,在那个没有尽头的寒春就消失了。 和一群工人坐在一堆废包装中,朝颜正在吃小吴送来的饭,突然间一抹亮蓝色闪过去,他正在怀疑自己是看错,唐果不该出现在这里。 唐果已经踱了过来,他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裤,手工绣花的亚麻明蓝中式衬衫,他的手插在口袋里,一脸的阳光。 “总算找到你了,按你的工作表转了一大圈。”唐果弯下腰俯视他,几乎嘴唇要碰到他的额头。 坐在旁边的小吴看了好久才发现是他,嘴张的合不拢。 “你从哪里来的钱?”朝颜继续扒饭。 “来看我那个三白眼……记得吧,叫霍水那个,他给我钱,而且给我工作。”唐果拉起朝颜。“你不必辛苦了……来跟你道别……。” 朝颜挣开他。“你那里也不许去。”霍水他知道,唐果昏迷的时候他常来,他也说你千万要醒过来啊,然后他会笑着天真烂漫的,对看着他发冷的朝颜说,他要是这么一直睡,那么真是有福了。 淡淡的一笑,唐果伸出自己的手给朝颜看,嘲笑他:“你要我的手跟你一样。” “你说什么?”小吴大叫着跳起来,这人有没良心啊,老大就是心好,养这种小白脸,以前就一脸阴险,他们老大,原来会泡妞,敢打杀,不知道怎么跟他混的成玻璃了,现在老大养着他,他还敢这么拽?“我们老大以前也没干这种活,你不要电脑他会这么辛苦,从白干到黑?” 唐果斜着头咧了下嘴,转身要走,小吴去抓他的手臂,唐果皱了下眉,用力的去甩开他,小吴死不松手,两个人双双跌倒在旁边的马路上,朝颜向嘴里填饭的看着他们。 单手支地,唐果先站了起来,他拍拍身上的灰,轻蔑的看了小吴一眼,悠闲的走远了。 把饭盒放下,朝颜走过去把小吴拉起来,小吴突然抱住他肩膀。“老大,你不要管他,你忘记他吧,那人是养不熟的。” 朝颜拍拍他的肩膀,蹲下去拣起一块碎片问:“你知道这是什么?” 那是唐果手臂上打的石膏,和地上很多尖锐的碎片一样。 可想而知,石膏破裂的时候该有多疼,但是他既没叫也没说,他只把那只手插在衣兜里。 擦了一下脸,朝颜从小吴口袋里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家里。“雪子在不在?”佣人好象早被吩咐他会打回电话,放下电话去叫人。 来接电话的却是朝颜的父亲。“你还要怎么荒唐,立刻滚回来!!” 朝颜马上奉旨回去,迎接他的进门的一个大耳光,打的人是朱燕,如果换成是别人,这一巴掌,一定是被吩咐,打聋他的耳朵,实在似五雷轰顶。 事情闹到要父亲来插手,朝颜觉得是在劫难逃。 “李朝颜,你知道你多让我丢脸,竟然弄个残废男人玩,传出去我还管的住别人么?” 朝颜趴在地毯上喘气,昂头道:“他又不是你儿子,你逼他干什么。” “你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你还说这个。”朱燕抽着烟,脚踩在朝颜手上。“快跟爸认错,我证明你们什么都没有。” 疼的脸色煞白,像夹刑上指头,朝颜咽了一口吐沫,才顺过来气。“你证明个屁,我又不是跟你睡!” 猛力抽出手指,不理那翻过来的一层皮,朝颜坐到地上道:“都没搞明白叫什么丢脸,还弄个残废玩?我才是被玩的那一个,觉得丢脸就杀了我好了,你们跟一个失忆的残废耍威风,还混大佬,要不要抢劫幼儿园的棒棒糖。” 朱燕又一个耳光扇过来,挡住了奔过来的父亲,一个耳光接一个耳光的,朝颜开始觉得视线模糊,耳朵嗡嗡做响,牙关都在活动,鼻子承受不住压力,血喷溅出来,辣辣的。 他开始想起他小时候养的那只大狗,因为偷吃爸的腊rou,被一拳打在鼻子上,当时就没有气息了。 不能死在这里。 用力撞开朱燕,朝颜凭直觉向前冲,推开门,外厅里站着几个头目,他们都看着满脸鲜血凄惨的朝颜,朝颜觉得这顿耳光确实没白挨,他确实给爸丢脸了,现在看着他的目光都不再是以前信任和热血的目光,而是费解的,冷冷的目光。 腿部猛然一疼,朝颜不由自主的跌倒了……,朱燕单扛着做装饰的日本刀,拉着朝颜的腿把他拖了回去,朝颜手死抓住门框,朱燕用力的一关门,朝颜仍然死抓着门,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骨头被门压榨的咯吱声,朝颜头上的汗一滴滴的掉,仍然死抓着门,指甲卡在木头里,扎进一手的木刺。 “老大,你放手吧。”阿黄跟朝颜时间最长,这时候忍不住扑过来跪在朝颜面前。 他一根根的去掰朝颜的手指,朝颜恶狠狠的瞪他,朱燕眼看越闹越难堪,父亲的脸色更加难看,终于把刀抽过来,顺住朝颜的小腿用力插过去。 朝颜叫了一声,十指一挥,抓过阿黄的手,一层血痕,身体抽了一下就不动了。 朱燕松了一口气……正犹豫抽刀不抽,朝颜却很快苏醒了,他行动力一如野生动物,迅猛的让人的眼睛都跟不上,转过身,抽出刀,然后又猛的插到小腿上,一直穿透过见刀尖。 “爸,我……。”他咬到舌头,血卡在喉咙,模糊了声音。“爸,我爱……。” 空气灌到气管里,朝颜咳了几下,喷了一地的血,朱燕蹲下去掏出手绢按住他的面门,另一只手在他颈部狠狠一捏,朝颜瞪着他,睚眦迸裂,昏了过去。 趴在楼梯格上,雪子吓的发抖,她听见父亲叫人把朝颜扔到地下室去,仓皇的爬回自己屋子,发呆了好久,才想起一个救星。 “你快来……。”她打电话给麦琪,声音都走样,几次咬到舌头,不管她多么残忍,都是一种少年无知卤莽的残忍,就好象她之前伤害的人全是儿童眼里的积木,一旦涉及到了自己的亲人自己爱的人,才会觉得可怕血腥,人总是有双重标准。 “你救救我哥。”雪子泣不成声。 麦琪擦着卸妆液,安慰她道:“我马上就来,雪子,你先不要哭。”口红溶解在化妆绵上,一层昏暗的红,晕着黄边。 可是,我还能救得了他么? 麻烦一旦解决,又是亲子时间。 朱燕上楼敲雪子的门:“雪子,下来吃下午茶,今天有你爱吃的紫芋糕。”口气一如往常平静和宠溺,雪子却吓的不轻。 她战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