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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收在被窝里,一手伸出来举着手机,光线正好,照得他的侧脸完美无瑕,看不出丝毫有被玻璃破坏的痕迹。 他盯着手机玩得入迷,我不得不敲了敲门板让他注意到我:“嘿。” “啊,”他被吓了一跳,眉梢上挑,把手机收到了一边,“阿琳告诉你地址的?” “你这不明知故问吗,”我把手里的果篮放到桌上,“我刚刚听到你说她了。” “啊……”他讪笑一声,“她很多嘴,我就说了她两句。” 我没有过多追问,而是歪头打量他:“怎么?伤到哪里了?看起来生龙活虎的嘛。” 柳勋原本明亮的脸突然随着外头日落后的天色一同暗下来:“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毁容。cao,真是倒霉。” 他又低声碎碎念了几句,大概是在抱怨那天路况不好司机又开车不小心,才出了这档子倒霉事。顺着他的话,我慢慢地把视线挪到他的脖子上…… 在另一侧的颈部偏上段,有一道明显的细长疤痕,不规则地延伸到下巴附近。 柳勋见我盯着他的疤痕看,有些不自然地拿手挡住,语气不善地说:“很丑是吧,医生说我是疤痕体质,这个伤口会越长越大。” 我没有正面回应他,而是向他更靠近了些:“其他地方有事吗?” “唔……上次骨折的地方又裂了,轻微脑震荡,没了。” 我叹了口气,说不清该高兴还是难过。刚接完电话我以为柳勋的演艺生涯算完了,还因为自己恶劣地幸灾乐祸而批斗自己的人格,如今看来根本屁事没有,除了以后拉近镜拍摄的时候会有点不美观,其余的伤害对这二货根本构不成什么影响。 他却不这么认为,手掌不安地来回抚摸伤口。估计是缝针后刚拆线,上头的结痂还没有彻底掉落,看起来确实有点丑陋。 “别看了!”他突然有些不耐烦地挥散我凝聚的视线,试图把话题带向别处,“外面情况怎么样,我这几天都没法出去,刷手机都刷出茧了。” “没事啊,公司可重视你了,消息封锁得死死的,媒体都不知道你到底在哪里。”我随手把果篮拆开,拿了一个苹果走到水池边清洗,“你别告诉我你真的酒驾了。” “胡说!你觉得有可能让我开车载助理吗?”他今天火气不小,说两句话就着,“是杨姐非拉着我去应酬,那天下大雨我隔天还要赶别的活,我又只带了小王一个人,他一边开车一边要顾喝醉的我,才不小心撞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把苹果递给他,他伸出那只没骨折的手来接,没接住,苹果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我好脾气地弯腰捡起来,又重新洗了洗,自己咬着,弄了一个新的给他。 他张嘴要咬,却痛得嗷嗷直叫,嘴巴张得太大会拉扯到下巴附近的伤口,连苹果的第一口都啃不下来。我无奈又同情地盯着他把嘴张开一个适合的大小,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用门牙挖下一点果皮。突然想到他这几天都是这种状态,连饭都没法大口吃,也难怪会心气不顺吧。 “公司对我好?”吃了几口苹果皮,柳勋突然嗤笑一声,“是怕我在这个关头解约,然后跟着杨姐跑了吧。” 我看不下去,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崭新的水果刀,用开水烫了烫,抢过他的苹果,一片一片地切给他吃:“你是铁了心和杨姐走?我觉得公司这几年对你挺好的,跟了杨姐,很多资源就没有那么好了。” 他轻轻看了我一眼,垂下眉眼:“你不懂的,我想跟着杨姐是有原因的,我必须跟着她。” 我挑挑眉,揶揄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在她手里?还是说……” “别瞎想!”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对我展现出不耐烦,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了顿,才继续回答我,“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替他削完苹果,又拿起自己那个啃起来,他捏着果核,低着头似乎在思考。 半晌,他突然抬起头,目光坚决语气犹豫:“你……我记得你的合约也是到今年的吧,有什么打算。” 我即使再能装,对于这个问题还是没法打肿脸充胖子,只能故作无奈地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可能跟着陈亚吧。” 他把果核一抛,丢进床边的垃圾桶里,目送最后一丝余晖与万家灯火交接错映,高楼大厦的灯光璀璨遮盖掉繁星万朵的微弱光芒,突兀地说:“苏安,不要和公司续约,来跟着我和杨姐。” “什么?”我确实是没听明白。 “要变天了。”他突然敛去了一切嬉皮的表情,正经得我都有点恐慌。 没错,要变天了,不过下大雨和为柳大少爷买夜宵并不冲突,我冒着雨跑了老远,浑身湿透地把小甜点掼到他怀里:“吃吃吃,胖死你!” “谁叫阿琳旷工……不然就不用你了。”他嘀嘀咕咕欣喜万分地单手拆了包装大快朵颐,我却只能苦逼兮兮地被护士告知非陪床家属不得不离开。 “纱油啦啦~”他一边小口地抿蛋糕,一边用脚趾头代替腾不出来和无法动弹的双手向我道别。 “我真是个傻逼。”此乃严苏安有感而发。 事后我认真考虑了一下他对我说的那几句话,英雄气短,我已经没有太多的选择了,如果不能继续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我就只能随爸妈的心愿回老家。 这和我当初想的衣锦还乡可差太远了。 但如果靠着柳勋的关系才能拿到那一纸合约,又实在令人胸闷。 临睡前,柳勋的短信发了过来: “今天和你说的不是玩笑,我真的和杨姐说过要签你。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还在考虑要怎么回他,又来了一条: “严苏安,这是我欠你的。” 他竟然一本正经地叫我严苏安,更奇怪的是他居然说他欠我的。 他欠我什么了? 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看起来好像是天上掉了个馅饼,可一想到这扔馅饼的人,我又苦涩得难以下咽。 隔天柳勋出院了,还发了带图的动态证明自己没有大碍,而他那倒霉的助理则一时半会儿还要待在病床上,接受媒体狗仔无孔不入地探访。 柳勋的手看起来比上次严重多了,短时间内根本没法动弹,而又复工在即,原本定好的剧本都要为了他而修改。 陈亚是最头疼的人,知道柳勋受伤那天起就开始忙着想解决方案。下一回的拍摄柳勋绝对要暂时退出了,三个导演在修改剧本和找人替换中犹豫不决。 有人建议趁此机会增加新面孔,但一时间又找不着非常适合的人选。 要找一个和柳勋相似,或者和其他五个人截然不同的人,太难了。而且这个节目对体能、拍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