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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一首歌。 当时还没觉得,现在一回味才惊觉这女人鬼得……有些可怕。 “我可能写不来……”我支支吾吾犹犹豫豫,自信心不足。 “没事……慢慢来,总会有灵感的。”柳勋打着嗝,趴到了桌上。 “起来!别在这睡,”我想把他赶回家,架起他的胳膊却发现他沉了许多,也可能是下午打扫累坏了,这时候全身都没劲,把他拖到沙发上就耗尽了我最后的力气。我气呼呼地把他皱巴巴的西装随手糊到他身上,自己扯起外套闻了闻,觉得也被沾了一身酒味。有些不快地去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没一会儿,我对着天花板又幽幽叹了口气。 该! 我抱着橱柜里的备用被,动作轻柔地盖到了柳勋身上,还顺带帮这家伙洗了个脸。脸盆里的水还有剩,干脆擦了身子好了。 我如饥似渴地把持住自己的爪子,轻轻掀开了他满是折痕的白衬衫。 果然变重是有原因的,这货背着我偷偷健身了……好吧,与我无关。 匆匆摸了两把他渐渐成型的腹肌,我把毛巾晾好收进了浴室,趿拉着拖鞋安心地滚回被窝睡觉,顺便赞美一下自己的心地善良。 难得休息,我放纵地睡到了自然醒,可惜生物钟不给力,一睁眼不到八点。我打着哈欠走出客厅,柳勋盯着新换的鸡窝头在沙发上发呆。 “醒啦?头晕不?”我过去拿脚踹了踹他的腰。 他迟缓地抬头看我,老半天才嗯了一声。 我不搭理他,自己去弄了早餐,还好心地用余下的边角料也帮他打理了一份。 他闷不做声地吃完饭,突然开口说:“今天晚上还有应酬。” “哦。”我没多大兴趣。 “你也要去。”他又开口。 “哦?”我把还剩最后一口的三明治放回餐盘,“杨姐的意思?” “嗯……她最新还想扩充资源,见的也都是圈内的老总大亨,今晚听说副省长也会来。” “哦。”我依然对此没有多大兴趣,不过杨姐现在可是我的boss,她怎么说我就该怎么说,“去呗,在哪啊?” “机票都订好了,要去荣城。”柳勋拨弄着手机看短信,语气也是恹恹的。 我眉头一跳。荣城?那就是我和柳勋的老家了,春节才刚回去了一趟,不知道这回有没有机会再见见老爸老妈。 或许……还会遇到别的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 浑身酸痛,体育课太伤。 ☆、第 24 章 从这里到荣城不远,坐飞机都略显奢侈,平时我总骗爸妈自己很忙,不回去看他们,也不让他们来看我。 杨姐的工作室到底还是缺人手,连柳勋的助理都被削减到只剩两个,工作助理已经在荣城等着我们了,只有一个年纪不大的生活助理帮着我们忙前忙后地取票托运。托柳勋的福,我也享受了一回被人伺候的待遇,虽然那助理对我的态度远不及对着柳勋恭敬。 这是私下的应酬,说出去不好听,所以柳勋显得低调极了,连粉丝团都不知道他要飞,去哪里。不过还是有眼尖的粉丝在机场认出我俩,然后一传十,十传百,人群又聚拢了起来。 这场饭局也是刚刚敲定下来的,去荣城的航班都没有头等舱的票了,只有其中一班还有公务舱。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之前在大街上溜达都不见得有人会多看我两眼,现在跟着柳勋可不同了,走到哪都是人声鼎沸,音浪滔天,大多数人会喊柳勋的名字,偶尔会有几个妹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粉,高喊一句严苏安,在人群中显得特别突兀。 “严柳CP!” 最多的还是这个,我听到一声高昂得几乎破了嗓的尖叫,转过头,和柳勋无奈地相视一笑。 “我们真的很配吗?”柳勋不管不顾周围的喊声震天,刻意地探过来与我咬耳朵,嘴角似乎还噙着坏笑。 他在我的日常印象中,总是缺根筋,偶尔看到镜头里他耍酷的姿态,也总是笑他假正经,没想到在粉丝面前,他会有另一番模样。 好像有点黑化了? 我愣了一愣,没嚼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也不追寻答案,在我的耳边留下一声热乎乎的叹息,便把身子收了回去,转过身和刚刚拉起的围栏外的粉丝招手。 连我以这么近的距离观察他,都觉得他突然褪去了那二愣子的本性,俨然一副大明星的架势。 所幸坐商务舱的都是对我俩不太感兴趣的人群,有两个空姐欢欢喜喜地来要了签名,热情地帮我们倒了头等舱才有的高档红酒。起飞后,身边又重新安静下来。 柳勋摘下墨镜,揉了揉眉心,眼中有明显的血丝。他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得只剩嘴角不起眼的弧度,明明刮了胡子的下巴却让人感到苍老。 他把刚刚和空姐要来的薄被往身上胡乱地一盖,侧过头去,背对着我与过道,也许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疲惫不堪的模样。 耳边突然空空的,只有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震得耳根处若有似无地发痒,前排的中年男人“沙沙”地翻看着报纸,后头的女强人有些不安地拨弄着长指甲。 声音很丰富,但我就是觉得耳畔空空如也,脑子空空如也,心脏空空如也。 我突然僵直了脖子,不敢扭头,我怕我会一下子知道答案。 飞行的时间很短,我完全可以小憩一会儿或闭上眼睛假寐来显得与柳勋合拍些,但我睡不着,也不想合眼,百般无聊,我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直只是摆设的便签本。 我写下了那首歌的第一句: “像被黑夜包裹的蜜糖。” 正当我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一句时,柳勋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沙哑嗓音在我耳畔响起:“写东西?” “呃?!”我慌乱地把没成稿的纸片收到了包里,“啊……随便写写。” “给我看看,看是不是配我的曲子。” “不、不了吧,我还没成稿……感觉写得不太好。” 柳勋看出了我的强烈抗拒,也不再逼我,只是把身上的被子塞到我们座椅间的空隙中,若无其事地问我:“快到了?” “嗯,马上降落了,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不了,刚刚躺了好久都没睡着。” 啊?他没睡着?那他不是知道了我小心翼翼地拿出本子开始写歌词的全过程?不知道他没有用余光瞟到我时而皱眉时而微笑的奇怪表情,或者听到我想不出下一句话时懊恼的啧啧声。 有点丢脸,在他面前写东西,感觉会被嘲笑。我已经好几年不认真创作了,刚刚集中精力思考了一会儿,感觉脑子都要生锈,手指都要发霉了。 果然天才都是靠灵感,庸才才要动脑子吗? 飞机准点降落,出了机场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