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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越笑了,笑得风光霁月,他张开嘴,无声地吐出两个字,我跟着他一起做出双唇之间的动作,然后眼眶湿了,我跟他一起说,不爱。 关越,居然,他妈的,不爱我。 第30章 七年过去了,我终于积累到了足够的资本,回了国。 关越单方面拒绝跟我联系七年,所以在机场看到他来接机的时候,我第一个反应,是,他长开了,比以前更帅了。 我怀揣着折磨他的一万种想法,在见到他后,一个也用不出来。 我没办法拿他撒气,只能派人去整七年前那女孩家里的公司,我们都知道,错不在她,但我需要一个发泄口,关越看着我将那家公司驱逐出N市,不发一言。 他的手机响了好多天,他不接电话,也不关机,任凭它响着,我递给他一杯果汁,他接了,然后我说,七年的女朋友,连累她被打压,电话都不接,别这么绝情。 关越干了一杯果汁,嘴角还留着点点红色的痕迹,他说,我一向如此。我捏着他的下巴,用舌头舔干净他的嘴角,他没有拒绝,他没理由拒绝。 毕竟我们订婚了,在昨天。高朋满座,场面大气又热闹,我的兄弟像高岭之花,美的不可胜收,我喝了很多酒,可是还醉不了,等宾客散去,我抱着他嚎啕大哭,我说,我这些年很想他。 关越的手一直垂在裤线上,他没拒绝我的拥抱,我就当作他也想我,很想很想我。 第31章 我搂着关越去逛街,去挑选结婚用的多套礼服,关越对此不太上心,面色淡淡,我却格外热情,我知道这种事,一生只有一次,我想把整个世界都当作礼物捧给关越,只要他要,只要他说。 可是他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说。 中间出了个小插曲,原本已经驱逐出N市的小姑娘,不知道付出了怎样的努力,才突破了层层监管和保镖,闯进了我们购物的大厦。 保镖已经扣住了小姑娘单薄的肩膀,捂住了她的嘴,我看着她绝望的眼神,像是看见了七年前的我自己。 我转过头看关越,关越正在低头翻阅服装店内的杂志,看起来像是完全没注意这边的动静。 我让保镖把小姑娘放开,让小姑娘过来说说话。小姑娘过来了,打了我一个巴掌,挺用力,我嘴角都出血了,关越合了杂志,凑过来,用纸巾帮我擦血迹,我有点受宠若惊。 小姑娘泪眼婆娑地问关越,你是不是被迫的,你还爱不爱我。 关越回答说,我不是被迫的,我不爱你。 小姑娘哭着走了。我知道前半句是假的,我捏着关家的命脉,关越不得不嫁给我。我不知道后半句是真是假,关越的演技太好,我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第32章 婚礼很隆重,结婚的时候,我把一半的身家分给了关越。 旁观者以为我疯了,我只是在做一场豪赌,关越收了我的聘礼,没临阵悔婚,我或许可以猜测,他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新婚夜,关越当着我的面,一件,一件把衣服脱光。整个过程像是一场献祭,我是强取豪夺的大魔王,自然不可能跟关越盖着棉被纯聊天。 关越连名带姓地喊我,辛冬,我不喜欢这样,我让他喊我东子,他不喊,后来我在床上做得狠了,他开始叫我老公,我差点xiele出来。 我和关越极为搭配协调,不止在床事上,还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我们一起上班,然后手牵着手去搜罗N市的美食,放假了就出门旅行,连业余爱好都基本一致,所有高雅的音乐对我们像是催眠曲,偏爱在广场上摇晃着太空漫步机,看老头老太太们跳广场舞。 打打闹闹,快快乐乐,安安稳稳,日子过得太快,转眼就到了第三个年头,系统在我给关越准备的玫瑰花瓣浴池里滚了个圈,嘲笑我越发不安的心理,他说,大兄弟,你需要认命。 第33章 我不是个认命的人。 就是块石头,我都能把他捂热了。 但我没想到,关越不是石头,他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冰。 他能在头天晚上跟我在床上抵死缠绵,第二天清晨叼着烟,倚在床头,跟我提离婚。 我没觉得惊讶,这事我早有心理准备。 我只是好奇,能让关越跟我撕破脸的人是谁。 那天早晨,我没说话,转身就走,宽松的辛宅马上被层层包裹成铁桶,我用了三年准备的牢笼,不可能是关越能逃出来的,我哼着歌,给关越亲手做晚饭。 烤好的牛排装了盘,正在雕花的光景,下属告诉我把小白脸带回来了,我的手很稳地雕好了一朵萝卜花,放在盘子里,让佣人把它端上楼。 抹了把手,连围裙也没摘,跟下属去瞅内小三长什么样。 然后,又到了系统嘲笑我傻逼的经典环节。 小三长得跟我一模一样,准确地说,跟我前两辈子,和我答应做任务前,长得一模一样。 我还能勉强撑得住,尽管我的手已经开始发抖。 我问小三,你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叫辛东,末了补了一句,他说关越最爱叫他,东子。 第34章 关越下了楼,可能是怕我对那“东子”怎么样。 他站在了“东子”的旁边,跟他十指相扣,跟我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东子有三世情缘,我从小到大,一直在做跟他相关的梦。 我坐在了老板椅上,我怕我站不住。 我问小三,我说,他会做梦,你也做梦? 小三说是啊,我也是自小做同样的梦,我一直在找我的兄弟,我的爱人,现在终于找到了,我知道你们结婚了,但我们的宿世的情侣,我求求你,放手吧,让我们幸福。 我转过头,看着关越,指着“东子”,我说,你要为了他,离开我? 关越难得地有些愧疚,他看着我,说,你知道,我不爱你,好聚好散,别那么难看。 我强迫自己保持镇静,我跟关越说,你认错人了,我才是陪你过了三世的人,他是个冒牌货。 关越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他说,你反应挺快的,那我问你,我们上辈子的结婚纪念日的几号。 是几号来着,我记得那好像是个春天,我说,是春天,”东子“回了句,四月七号,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