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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睡,快速转动的眼珠子却出卖了自己。 慕衡也不急着叫醒她,兀自交代起来:“对不起,今天一直在忙。看到你消息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怕你睡了,就没回。” 她气的可不只这么一件事,心里有点小邪恶地想着,也要让这位大神尝尝等人的滋味,就铁了心不睁眼,看他怎么办。可当慕衡再次开口的时候,计言十就彻底傻了。“FLR住院了,脑瘤。” “……” 他知道她醒着,就继续娓娓道来:“下午去火车站接他父母了,他们很伤心,在车上一路哭到医院。” “……” “我和FLR很早就认识了,他是很努力的一个人。家里是小县城的,家境不怎么富裕。他打游戏背负的东西很多,除了成绩和荣誉,更多是生活的压力。他的每一笔奖金,都第一时间寄到家里给父母和弟弟。” “……”计言十屏住呼吸,甚至一动都不敢动。 “峰哥也在,他在忙住院的一些事,我接完两个老人以后去找医生了解情况。现在还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不过发现得算早,从肿瘤的位置上看来,对手术是有利的,具体的还要留院观察。”他陈述着一天的去向,语气不疾不徐,“后来俱乐部的几个小队员结束训练以后也都来了,没敢让他们吵着病人,待了一会儿就被赶走了。” “……” “峰哥留下来陪夜了,我去超市给两个老人买了些生活用品,后来把他们送去宾馆安顿下来,回来晚了。” “……”她现在不是不想开口,是完全不知道该接什么了,心情很复杂,伤感,又带着点内疚。 “言十,我还有件事想和你报备一下。” “……” 这回他没再往下说,计言十憋急了,忍不住开口:“什么啊。” 慕衡笑容清浅,似jian计得逞,这才缓缓揭晓:“俱乐部的医保还不一定能报销多少,FLR家里情况特殊,所以住院和接下来手术的费用,是我来的。”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她睁开眼,刚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俊颜,微眯着细长的眼眶,眸子低垂着在注视她,眼底里满是宁静。凑得这样近,她才发现他的睫毛很长,不自觉出了神。 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不是应该你来管钱的吗?” “钱是你挣的,怎么花是你自己的事啊,我可管不着。”计言十受宠若惊,小爪子在他怀里挠了挠,轻声说,“再说了,这是你应该做的。” 慕衡的眼睛弯弯的,神色从容且欣慰:“乖,我就知道我家老婆通情达理。” “……” 第53章 Chapter53 ?黎明尚未来临,计言十不知道落地窗帘外,此刻的天际泛着什么颜色,小小的身子躲在温暖的怀中,早没了白天的活力,“慕衡,你难过吗?” “你说呢?”他勉强地扬起嘴角,刮了刮她的鼻尖,“他是我兄弟。” “真希望他没事。”计言十沉重地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我今天刚和谭希聊起洛梓信的mama,去年查出癌症晚期,很仓促地走了。原本我一直觉得这些疾病,都离我的生活很遥远。可是你说FLR生了大病,我就突然觉得很可怕,原来这些病啊灾的,在我身边经常发生。” “嗯,真实的生命很脆弱,不像游戏里,死了还能读秒复活。人就一条命,没了就没了。”慕衡总结道,“所以,健康是最大的财富。” 计言十从记忆中找出FLR那小伙子沉着稳重的样子,不由得心酸:“我也想去看看他。” “过阵子吧,我带你过去。”他紧了紧圈着她的手臂,“天凉了,明天开始多穿点衣服。” “你不用担心我,我身体好得很。”计言十自信满满地答道。 ** 不说衣服倒好,一提起衣服的事,慕衡才发现了不对劲。 落在她腰间的手,触到的是丝绸般的光滑,不似她往日里的卡通睡衣。 借着透过帘子的微光,他轻轻抬了抬身上的被子,重新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她光着两条细长的手臂,凌乱的黑色的低胸吊带裙衬出了线条很好看的锁骨。 “哦,我懂了,你不怕冷,是吧?”他的唇畔噙着笑。 计言十没发现他笑容里暗含的深意,“你怎么知道?” 慕衡垂眸,云淡风轻地说:“要不然怎么穿得这么凉快?” 他的话语中带着戏谑,却没半点轻佻,只这么短短一个问句就让计言十彻底没了睡意。 之前分明还有些期待他看到自己的变化,可此时此刻,却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坏了。他在外头为朋友的事奔波了一整天,她却在家穿着撩人的睡衣企图给他点惊喜…… 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不太正常的方向发展。 计言十的第一反应还是躲,她想转过身去背对慕衡,可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他手臂的力量十足,把她逃窜的小苗头瞬间给掐灭了。 “别转过去了。”他的话很轻,却像咒语般将她的四肢死死定住,他俯身过来贴在她耳边,用几近蛊惑的磁性声音说了句,“挺好看的。” 计言十不好意思开口了,在黑暗中憋红了脸。 光滑的颈间忽然迎来温柔的轻啄,他的头发落在她的脸颊边,痒痒的。她下意识往边上躲了躲,却被人欺身压上来,她整个人动弹不得,手腕还被他擒住。 这下他可以自由发挥了。 计言十没看到藏在黑暗中慕衡幽深的眸子,却也察觉到房间里的气息刹那间变了。他的呼吸凌乱地散落在她的颈间,她越来越热。 “长夜漫漫。”他忽然在她耳边开口说,“要不要做点什么?” “……” “你好像……很喜欢拿‘五分半’说事儿,对吗?” “……” “现在是凌晨三点二十九分。” “!!!” 计言十现在终于知道了,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她简直是闷声作大死之典范。 **拉灯** 午后的清风吹起窗帘,慕衡卷了卷被子,把旁边的人搂得更紧了些。 “你昨晚睡觉忘记关窗了?”他仍未睁眼,口齿含糊地质问了一句,“怪不得这么冷。” 计言十嘟了嘟嘴,把这口黑锅重新还给他:“没准你冷是因为肾亏呢,或者……” 前列腺炎,这词她没敢顺口蹦出来。 一个是怕被踢下床,另一个是,几个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