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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关不过,闹出来了她就别想再做媒婆了。不止这样,那钱家和李家都不是省油的灯,钱银婚事不成毁了名声以后就别想嫁个好爷们了,那钱家不得来找她算账。再说钱银订过亲的事情其实李家的人并不知晓,刚才周媒婆说的那一番自己不怕县太爷的话不过是吓吓杜齐悦的,这李家要是知道她明知钱银定过亲还帮着做媒,肯定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因此周媒婆几番思量,决定自己不管怎样今天是铁定不能把钱银的庚帖拿出来的。 “周大娘,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如果真不给的,那我也就真不客气了。”杜齐悦又说道。 周媒婆看了眼边上正怒瞪着她的虎子,虚张声势的说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她眼珠子一转,一屁股就做到了地上,然后拍着大腿嚎了起来:“啊呀呀,不得了了啊,自己没本事娶哥儿,倒是跑来找我这个媒人的麻烦来了啊!大伙儿快来看看啊,仗着自己是个读书人,就不讲理欺负人来了啊,大伙儿快来帮忙啊,要出人命了啊!” 大早上的巷子里头各家各户都没什么声响,周媒婆这么一嚎,声音就特别的响,马上就有人在不远处喊着询问周媒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杜齐悦可不能让周媒婆把住在这的邻里给找来,那些人肯定是帮邻不帮理的,要真过来了杜齐悦可捞不到好,他连忙让虎子跑出去关了院门,然后自己站在院子大喊了一声说道:“你这个媒婆,觉得我给的媒钱少了不愿意帮我说媒就算了,何必做出这副样子来,我倒要和你好好掰扯掰扯!” 刚才外面那个询问周媒婆是否出事的人听了杜齐悦这句话,以为自己明白了倒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周媒婆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嫌弃找她说媒的乡下人给的媒钱少,每次都得闹一通,那人也不当回事,只是大声喊道:“周媒婆,你不想接媒不接就算了,何必大吵大闹,我家小儿昨夜发热正躺着休息,如果被你吵得病好不了,看我不找你要药钱!” 周媒婆没想到杜齐悦会来这么一招,张开嘴巴又要嚎,却因为看到杜齐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的匕首而闭上了嘴。她指着杜齐悦问道:“杜齐悦,你想干什么?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别拿着一把子小刀在我眼前晃荡,我可不怕!” “周大娘不怕,是吗?”杜齐悦手里把玩着那把小匕首,手指翻动着弄出一个个的刀花来,然后突然把匕首插在了桌子上,涂着红漆的木头桌子一下子就对穿了。 周媒婆被那匕首的锋利程度给吓得“啊”的叫了一声,转身就要往院子里跑,却被已经走到了堂屋门口的虎子给挡住了去路。周媒婆这才有些怕了,问道:“杜齐悦,你想杀人不成?” “周大娘,你活了这几十年,做了这么久的媒人,那些被退了婚的爷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应该很清楚吧。”杜齐悦拔出了匕首,用手指摸了摸匕首锋利的边缘,然后开始一点点的修自己的长指甲,他看着周媒婆说道:“周大娘,我爹娘呢从小疼我,我虽然是个乡下人,却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儿长大的。我除了会读书以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现在我爹爹阿么都去世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家里也没什么钱财了,我呢相当于坐吃山空,所以就等着找个好岳家照拂一下,好使自己能过上好点的日子。如果钱家的计谋得逞了,我定找不到好岳家,说不得最后得孤身一人,那就只有饿死这一条路可走了。周大娘,你说我能让自己饿死吗?” 周媒婆哆嗦了一下,只觉得那把匕首就跟割在自己骨头上一样难过,但她依旧虚张声势的说道:“杜齐悦,就算你是书生,你敢动我一丝一毫看看,照样要吃官司!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人去叫捕头来,我们巷子外头时常有捕头巡视,你只要敢动我,我保管你从这巷子出去就进牢房!” 杜齐悦才不会傻得杀人放火呢,他从来都是好公民,只不过他以前在酒店待久了,见识过的极品有许多,对付的极品也不少,所以他一开始就猜着周媒婆这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媒婆一定非常jian猾不好对付,因此才带了这把匕首来装模作样一番。因为像周媒婆这样的人,不想法子把她制服是不会达成目的的。 “周大娘,你快去把捕头叫来啊,我不过是拿着匕首修修指甲而已,我倒不知道我们大丰朝哪条律法里不准百姓用匕首修指甲的。但是周大娘我可是知道我们大丰朝有好几条律法规定陷害文人要罪加一等的呢。你赶快去把捕头叫来啊,正好让我好好问问那些个捕头大哥我要是被人算计了,算计我的人会被判个什么罪?”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算计你了,你怎么知道我和钱家算计你了,你有什么证据不成?”周媒婆依旧顶着心虚说道。 这时大门外传来了刚才那个小胖子的喊声:“奶奶,奶奶,我今天不回家吃饭了,小宝家里今天做好吃的,请我去吃呢!” 杜齐悦听着小胖子跑开的脚步声,对周媒婆说道:“周大娘,你的孙子叫小全是吗?长的可真好,看着就是个皮孩子,想必经常会倒处乱跑吧。这小孩子啊最容易跑丢了,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被人牙子绑了卖钱去,周大娘你说是不是?” “你提我孙子做什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周媒婆听到杜齐悦说起自己的孙子,立刻紧张了起来,她儿子结婚三年才有这么个宝贝孙子,周媒婆是疼到骨子里的,容不得别人伤一点点。 “周大娘,你今天不给我庚帖,我是拿你没什么办法。可是我这个人,其他都没什么,就是认死理,我要是不好过,害我的人也别想好过。对我而言名声是最重要的,我要是丢了最重要的东西,无论如何,我也会让害我的人丢了他们最重要的东西!周大娘,你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你的小孙子吗?” 杜齐悦说着呵呵的笑了起来,表情温和至极,眼里也满含笑意,可是周媒婆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杜齐悦面目狰狞,笑容恐怖。她心里终于完全慌了神,脸色一片惨白的向杜齐悦哀求道:“我给你庚帖,给你庚帖,你千万别碰我孙子,别碰我孙子啊!” “你给了我庚帖,我自然不会和你过不去。”杜齐悦一看成了,高兴的又拿着匕首耍了几个刀花。 周媒婆看着杜齐悦手里那把活动自如的匕首,又是一哆嗦,立刻爬起来跑进厢房里去找庚帖,然后又跌跌撞撞的跑出来,把方正庚帖的木盒子递给杜齐悦,“庚帖就在这里,你拿去,你拿去。” 杜齐悦接过小木盒,打开来一看里面果然躺着两张红色的庚帖子,杜齐悦打开上面那张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的名字是李思诚,原来是那个爷们的庚帖。杜齐悦并没有多看就合上了,拿起下面那张看了看,上面确实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