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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一点,哥哥在,没有人要害你,没有人可以害你!” “不,不……”楚赫在发抖,神情紧张,“骆梓辛、骆梓辛……他要杀我、他要杀我!”楚赫抱着头,好像陷入穷途末路。 “小童,快过来!”江峻森察觉先兆,猛地抓住何修童的手,拉着他往回走,果不其然,楚赫又开始发作了,“我要杀了骆梓辛,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人,我要他死!啊!!!” 护士们动作迅速,闻声立即赶来隔开病人。 何修童见楚赫被人团团围住,大力摁在地上,实在不忍心看下去,闭眼靠在江峻森肩上。 骆梓辛。都是骆梓辛害的! 第122章 凌尚整晚没睡好。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白天时,简虹问了和宁海腾差不多的开场问题。 母亲也听闻“绿光”的事情了。 但简虹不像宁海腾那样大吼。她得到凌尚的回应后,无声流眼泪。 凌尚宁愿她哭喊打骂,或者如往常一样以女强人之势呵斥他。 而不是像多年之前,她偷偷在房间里,对着凌豪的照片,这般痛苦无助地落泪。 简虹看着凌尚。她是坚强干练的女人,她是说一不二的老板,但其实,她是一个失败没用的母亲——不知道一直在身边的儿子,心思已变得如此阴狠复杂。 简虹低下头,“……你会变成这样,是我的错。我没有资格斥责你,我该反省自己。” 母亲伤心离开。病房内剩凌尚一人。 他明明大获全胜。现在却想哭。 为什么呢? 小时候他与宁海腾打架打输了,全身挂彩,却高兴得想哈哈大笑。 又是为什么呢? 他于这深夜时分,掀被坐起来,曲起双腿,抱住双膝,头埋往其中。 —— 远方曙光渐露。 没一会儿,一大片光芒压着城市起伏线浩然而来。 骆梓辛手捧白玫瑰,拾阶而上。 他来到一处墓园,在一块墓碑前蹲下。 墓碑打理得很干净。 他放下白玫瑰,看着墓碑,“之菡,我来看你了。” 骆梓辛已很久很久没来过这儿。墓碑是他命人定期打理的。 “你还好吗?”他对着碑上那几个字,自言自语。 “我准备去南美了。”骆梓辛淡淡一笑,“我们,很快会见面。” —— 骆梓辛回到骆家大宅,冯律师已候着他。 “根据您之前的要求,我已经拟好草稿,您看看。”落座后,冯律师对骆梓辛说到。 “好的。”骆梓辛接过文件,仔细起来。 冯律师忍不住了,“少爷,这份文件兹事体大,您应该慎重。” 老律师为表明严谨的工作态度,一向称呼骆梓辛为“骆先生”,如今以“少爷”相称,说明事情的重要性。 “我知道。”骆梓辛语调温和,立场却很坚定,“草稿没问题,就按它出正式文书吧。麻烦您了,冯律师。” —— 律师离开没多久,佣人来报,简虹登门拜访。 简虹担心骆梓辛内心受伤,想开口道歉,后者却不让她说,“虹姨,您第一次来这边,我带你去看看温室,好吗?” 他微笑的样子好看得叫人无法拒绝。 骆家的温室如同植物王国,仿佛世外一片自由天地。 各种花卉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全都安静而美好地悠然生长,似天真稚童,无忧无虑。 无怪从这里送出的花漂亮得特别令人心醉。 “您喜欢这里吗?”骆梓辛领着简虹一边走,一边介绍花卉品种;末了,问道。 简虹心情平复不少,点点头。 “那就好。”骆梓辛笑了笑,伸手往旁边摘了一朵小小粉色美女樱,别在简虹鬓边,“虹姨,您别担心,我没事。” 简虹看着那样的他,心头不由一紧,不知怎地又开始掉眼泪了。 骆梓辛环住她,安抚道,“您别哭……” 凌尚那孩子太不懂事,而骆梓辛这孩子又太懂事——她该拿这两人怎么办才好? 第123章 何修童体会到当大少爷的好处了。 他想接楚赫出院,到安静的地方休养,也好请专家给他治疗。 凌尚住院,何修童舍不得他cao劳伤神,便试着给赵家的管家打电话。没想到当天下午,管家便安排好一切,微笑着请他到一处宅子参观。 宅子地理位置好,青山绿水,灰鸟红花,加之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管家向何修童介绍,“小少爷,这是老爷以前买下的宅子,您可以随意使用。”又带出一列曾经当过护士的佣人,供他往后差遣。 “至于精神疾病方面的专家,我已经列出一张名单,里面详细介绍了各位专家的情况,您可以看看。” 何修童受宠若惊,连声道谢,赶紧接过单子。 “小少爷,您是赵家的接班人,大可不必这么客气。”管家恭敬说到。 虽然在凌尚身边,他也被人好生伺候,但那是出于凌尚的关照;如今,他实实在在体会到,自己也有这个权利了。 何修童顿时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到。 —— 回到医院,何修童高兴地向凌尚汇报情况,后者笑笑,“你弟弟也算是得到妥善安排了。” “是啊!”何修童连连点头。 兴奋劲过去,他看着凌尚,“凌,你的脸色不太好,是没睡好吗?”这几天何修童忙楚赫的事情,并没有经常陪着凌尚。 凌尚又笑了笑,“没事。” 他话虽是这么说,但接下来,他总是心不在焉,很容易就陷入失神状态。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凌尚只说,“可能在医院里闷得慌。” 凌尚受了枪伤,医生交待伤口没拆线前不能乱动。 “抱歉,因为小赫转院的事情,我不能时时陪着你,你是不是寂寞了?” 凌尚摸摸他的头,“你先安顿好你弟弟,我没事的,而且凌氏的事情一大堆,我很快就不会闷了。” 可是,到了夜里。 何修童在沙发床上迷迷糊糊醒来,发现病床上的凌尚睡得不安稳,像在做噩梦,额头满是汗,嘴里呢喃不停。 何修童就着睡眠灯,拿毛巾给凌尚轻轻擦汗。正寻思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