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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过节,所以大街上非常冷清。谢长平开着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了位于太平山脚下的一个大仓库。 这个大仓库是鸿基地产公司买下来的,专门用来存放建材和物料,即便是在过年过节,这里也有专人把守着。 李蓁蓁来到这里才发现,薛有勤和薛涛父子两个人居然也在这里。 李蓁蓁最敬佩有本事的人,这两个人也算是公司里的客卿了。 她连忙迎上去,笑容可掬地说:“薛老先生,薛涛先生,新年大吉!你们今天怎么还在这里?” “新年大吉啊,李老板!”薛有勤笑呵呵地说。 他的儿子薛涛,就站在他的旁边,此时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解释说:“李老板,新年好!昨天这批货到了之后,我爸爸就非要过来看。昨天看了一整天,还没看过瘾呢,今天又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薛有勤被他儿子当众揭穿,顿时恼羞成怒了,用力打了一下薛涛的手臂,笑骂说:“你这个兔崽子,敢这么说我!” 李蓁蓁忍俊不禁,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薛有勤就像一个老顽童一样,都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踮着脚尖想要打他的儿子,看着就让人欢乐。 她赶紧站住来打圆场,说:“薛老先生,你别打薛涛了,他也是关心你。你能来这里帮我们亲自把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真是谢谢你了。” 李蓁蓁的三言两语,轻易地把薛有勤吹捧得飘飘然,他这才嗔怒地白了薛涛一眼,终于消停了,然后难掩兴奋地说:“李老板,你这一批货都是上等货色!我老薛看在眼里就高兴,忍不住就想过来多看几眼。” 李蓁蓁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对薛有勤的工艺水准也有了很深的了解,知道他确实是一个难得的苏州园林大匠,因此对他一直礼遇有加,此时也依然笑眯眯地说:“没问题,薛老先生想要过来看,我们随时欢迎。到时候这一批物料,都要交给薛老先生来安排,还要你多多费心呢。” “好说,好说。”薛有勤感到一种被人尊重的快乐,决定投桃报李,于是非常殷勤地说:“李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你造一个最好的苏州园林!” 一直站在旁边的谢长平,此时见大家寒暄得差不多了,才趁机插嘴说:“老板,那批货就在那边,我带你过去看看。” 谢长平领着李蓁蓁走进了一间大库房,里面的木材堆积成山,一根根粗壮的木头,叠成一垒一垒,把这间面积很大的库房,挤得满满当当。 李蓁蓁惊讶地说:“谢副总,这里一共有多少木材?” 谢长平稍微靠近了一些,小声地汇报说:“老板,这里的木材,全部都是海南黄花梨木,一共有0吨。” “这么多!”李蓁蓁彻底惊呆了! 0吨海南黄花梨木,那是什么概念?那可全部都是钱呀!比黄金还值钱! 她依稀记得,在前世的时候,一吨海南黄花梨木的价格,轻易就能卖到几千万元人民币! 尽管她知道,六十年代的海南黄花梨木还不算稀缺,但是这个数量也太惊人了吧! 她忍不住询问说:“谢副总,这批木材你一共花了多少钱?” 跟在后面的薛有勤父子,一听到这个敏感的价格问题,顿时很识趣地后退了几步,走到库房的外面。 谢长平依然小声地说:“老板,内地给我们的报价,原本是510块钱港币一吨,但是我们把价格杀到了500港币一吨。这里有0吨黄花梨木,一共花了我们4万港币。” 李蓁蓁望着仓库里堆积如山的木材,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谢长平误以为李蓁蓁嫌贵,马上解释说:“老板,我们的人检查过了,这批木材都是经过初步加工的,已经阴干过,含水量不大,重量有保障。听说内地也是第一次卖,这个价格虽然有点小贵,但是跟印度紫檀的报价比起来,也差不多了,所以我觉得还不算离谱,就答应了。” 李蓁蓁哪里会嫌贵,她是觉得太便宜了!对于她来说,简直就像大白菜一样便宜! 谢长平的话,提醒了她,李蓁蓁看了看四周,都没有发现印度紫檀的影子,不由得好奇地询问说:“谢副总,你说的紫檀呢?” 谢长平眉眼低垂,有些愧疚地说:“老板,印度紫檀还没到,那些印度人实在是太懒惰了,工作效率特别低,估计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嗯,没事。”李蓁蓁非常理解地点了点头,叮嘱说:“那你记得跟进一下,别让印度人拖慢了我们的进度。” “好的,我明白。”谢长平躬着身子,面带微笑地答应下来。 薛有勤父子很有眼色,这时候才走了进来。薛有勤一马当先,直接走到了木材的旁边,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赞叹说:“香啊,真香!就是这个味!” 薛有勤不说,李蓁蓁都还没有意识到,空气里确实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幽香。这股香气非常优雅,沁人心脾。 李蓁蓁不由得贪婪地吐纳着呼吸,终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感慨说:“这个味道真好闻。” “可不是嘛,”薛有勤深有同感地猛点头,说:“李老板,这种上等的海黄,还是一味名贵的中药,名字叫做降香,可以治疗很多种疾病。” 薛有勤眼神痴迷地注视着面前的木材,认真地说:“用它们来制作家具,或者装修房子,人体长期接触到海黄,对身体的健康非常有帮助。” 李蓁蓁莞尔一笑,说:“薛老先生,想不到你还知道这些。” “那是!”薛有勤看起来非常神气,一脸神往地说:“想当年,我师傅带我去修缮严家花园,那严家多有钱呀,用的都是最最上等的海黄!当时我们加工的时候,那香味,足足香了好几个月!我一个远房的表弟,原本有心绞痛的毛病,愣是给治好了!功劳都在这股香味上!” 仿佛是担心李蓁蓁不相信,薛有勤还煞有其事地说:“平时我们上工的时候,要是碰到跌打损伤,只要用一点点海黄的粉末敷上去,第二天立马好了,就是这么神奇!” “哦,原来是这样。”李蓁蓁很捧场地点了点头,又有些好奇地问:“薛老先生,那你说我们这一批海黄,比起严家花园的如何?” 薛有勤伸出手来,在一块木材上面来回地抚摸,动情地说:“这批海黄,手感又光滑又阴凉,颜色是红褐色中还带有一点点金黄。嗯嗯,不错不错,这就是最最上等的海黄料子,比起严家花园的海黄,才差不了多少了。” 薛有勤转过身,竖起大拇指说:“李老板,你这批海黄买得好!你过来看一下这上面的条纹。” 李蓁蓁好奇地走过去,就看到木材的表面,布满了清晰的条纹,看上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