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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可他害怕,怕于世脑抽把那些桥段落实在他身上,尽管他疑问的时候,于世再三保证不会玩变态的那一套,就规规矩矩,还是老样子。 岳小贱是谁?信才有鬼。犹犹豫豫,想把钱退回去,就当没这回事。 何络听罢,当然劝岳小贱立马退钱,拒绝演出。 岳小贱该是听进去了,可临出来时,还在琢磨,没最后下定决心,所以,何络没法放心。 “卧槽,那小东西穷疯了?那片子是随便拍的?还、还S·M,双·龙·入·洞?拍完保管丫报废!”狠拍方向盘,温玉骋恼了,恼岳小贱不懂事,恼方惟看错人。 “他是真的穷疯了,最近他爸又找上门,害他又欠了对门教授一笔钱,他正寻思搬家,没钱,搬哪儿去啊?我让他搬来跟我住,他又不干。说什么因为是唯一的朋友,所以不能连累。都说是唯一的朋友了,互相帮忙怎算连累?孩子死拧死拧,把我气死了。” “算,你管不了,总有人管得了。” “真……能有人管?” “cao!扫黄打非的不管?” “不行,小贱不能进去,他妈有病,不能缺了他。哥,你帮帮他!欠你的情,我怎么还都行。” “你个小冷屁股想怎么还?” “我……大不了把屁股捂热了给你。” 何络大义凛然,涨红了脸,温玉骋噗嗤一声,笑开了颜。 “我怕背上人命官司。得,你甭cao心了,我保证有人管,上去吧。” “哥,跟我透个实底,是有人看上小贱了,对吧?” 温玉骋没否定,算默认。 何络松口气,又提起心。 “靠得住吗?看上了为什么不把小贱带出去,还让他混场子被人糟践?” “我怎么知道,有病呗!” 女人心海底针,有些男人故作深奥,心思比女人更细腻更诡异,堪称扭曲装逼小能手。 唔…… 这把年纪该兴许算老油条? 反正他的发小儿很变态,不好惹。 招惹上这么一号,他真说不准是那小贱弟弟幸与不幸。 暖泪 岳小贱的脑子已经完全炸了锅,一块地方以龙卷风的形式呼啸回放刚才的画面,一块地方空空如也,放弃任何运作。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是在十一月的萧瑟风中,瑟缩在窗台下的灌木丛里,上身仅着白衬衫,□未·着·寸·缕,紧攥着慌乱中最明智带出来的手机,瑟瑟发抖。 是风力,也是他的传染带动,灌木丛窸窸窣窣也在颤抖,寒冷且惊恐。 距离他拨出求助电话差不多一刻钟,可是,等待总是任性妄为的将等待的时间无限夸张,仿佛飞逝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足够他冻死,冻僵,冻成冰雕。 岳小贱尚不到冻死冻僵的程度,但他确实麻木了,脑袋是木的,身子是麻的,不清楚具体等了多久,也感觉不到焦急,只知道等,茫然的等。 茫然到熟悉的车子行驶进来,停驻在与他相距不远的地方都没能发现。 方惟觉得岳小贱是被自己从灌木丛后挖出来的,小小的身子那样紧绷,以至于暂时无法舒展开来。很明显,孩子已经蹲麻了。 把冷冰冰的一小团迅速抱进车里,裹上他的羊绒大衣,暖风开到最大,方惟没有耽搁,首先开离是非之地。 不时看看还没有回神,哆哆嗦嗦的小可怜儿,爱怜之余,方惟心想:还行,还知道害怕,没疯到无可救药。纵然稍许偏离他当初的预想,肯定已经得到教训。 岳小贱最终没能拒绝于世,跟随于世一伙到某酒店某某房间拍动作小电影。都不是生手,进到房间立马各就各位,开始准备。 岳小贱轻车熟路,按照一贯流程,先进到卫生间把自己清洗干净,特别是一前一后两处拍摄要点。不料,他刚洗完,套上假装清纯,却极限挑逗情·欲的大号白衬衫,扣子才系两粒,外头就传来嘈杂sao动——警察扫黄! 岳小贱登时慌了,什么都顾不得想,小裤裤都来不及穿,拿起手机就跳了窗户。 之前在这间酒店的这个房间拍摄过两三次,地理环境相对熟悉,岳小贱抱着雨水管从三楼顺到地面。 酒店后面是停车场,因为平时客流量不大,来客车辆通常都停在前院,后面鲜少有人往来,所以没人看见他。可,下半身真空,跑去出就算耍流氓,警察叔叔就在里头秉公执法,让人抓住,他管子就白爬了。没辙,只好在原地蹲等警察叔叔功成身退。 可,警察叔叔走了,岳小贱就能堂而皇之逃跑了?必然不能,他下半身还光着呢。 岳小贱是真的惊慌失措了,临时想不到其他办法,就凭脑子里一个踊跃的念头,拨通方惟电话,向他求救。 前两通电话方惟没有接,第三通岳小贱也要放弃的时候,方惟接了,说是刚才开会,不方便接听。 听见方惟的声音,岳小贱眼眶一热,脑子更乱,反反复复就会求方惟救他救他,方惟要他冷静,追问几次地址,最后几乎用吼的,他才磕磕绊绊的想起自己所在位置,结结巴巴告诉方惟。方惟说马上过来,又安慰他好一会儿才挂机。 岳小贱就开始等,方惟让他别挪地方,他连左右一步都不敢挪,死心塌地,一动不动。 等的时候,从门缝里窥见的警察叔叔抓坏人的画面不停回放倒带,他真怕自己当时动作一慢,让警察叔叔冲进卫生间抓个正着,然后就这样光着屁股,在众目睽睽下被押进警车,押进牢房。 他不知道拍GV会被定什么罪,不知道会不会被判刑,他只会想象牢房里的恐怖,失去自由的恐怖。 他不要再被关起来,无论是牢房还是任何地方。 一道上锁的门,一个密闭的空间就代表无尽的黑暗无尽的折磨,他回想就会腿软,会抖如筛糠,全身剧痛。 好像,他还在那个疯子手里,不曾逃脱。 打死岳小贱也想不到cao纵这一幕的恰是他第一时间想要信赖依靠的方惟。 不提家里的关系,凭方惟是法学院院长,国际法专家,在公检法司的人脉根系就相当深厚,想要整治个把人,绝对比磕毛豆简单。 岳小贱给他电话时,他确实正在开会,但绝不是不能接听。他是故意晾着岳小贱,让他在看守所里住一宿,给点小教训,吓吓他,吓跑他再拍GV的念头。 可惜,他没抗住。 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低估了岳小贱对他的影响力,那一声声震动,径直震进他的心,抓挠挤压,害他一阵阵闷痛,仿佛受了要命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