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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家老于导演,看他还好意思说我浮躁,不踏实,不真诚?老子这回百分之百真诚……不!百分之二百,一千一万的真诚!把心挖出来的诚! 老子这回不为名利,可一旦拍出来,保管名利双收!你们等着看,看老子震晕了你们,颠覆你们对老子的偏见,让你们知道老子是真正的人民艺术家! 你们等着……等着……” 人啊,习惯了一帆风顺,就特别禁不住困境阻挠。就像流氓兔这样,叫嚣着雄心壮志,其实被严重挫败了斗志。 困难,只要活着,总有解决的办法和时候。这才哪儿到哪儿,犯不着发愁,愁也没用。 流氓兔诉苦累了,自己就睡过去。望着流氓兔做梦都纠结的睡脸,孟翔无奈叹息。 甭管多大岁数,这就是个被骄纵惯了的孩子,应该受些磨难。否则,不懂人间疾苦,不能真正成人成才。 次日晌午,流氓兔宿醉醒来,浑身脑袋疼,记不起昨儿喝高了怎么个折腾。挣扎于起床和继续昏睡之间,骤然发现枕头边放着存折银行卡。 第一个反应就是拿起来看,里头还非常狗血的夹着张字条: 【我就这么点儿家当,就能帮你这么多,其余的你自己想辙,大老爷们儿想干正事就不能怕前怕后怕打击。】 底下是六位数字,理论上是密码。 存折上不过十来万,流氓兔却震得有点懵。 然后,笑了,说不出的得意。 瞧,他终于还是把肌rou男的家当搞到手了吧?! 复合? 淡定也好,无情也罢,温玉骋人前从来都是潇洒自若,笑挂玩世不恭,孙笑没见他跟谁红过脸,此番气急败坏,实乃大开眼界,大快人心。 何络说和温玉骋已无瓜葛,温玉骋号称何络不具分量,显然两人都不够坦诚,孙笑绝不认为温玉骋急火火找来是为了她。 “走错门了吧?小何房间在楼下。” 孙笑性情直爽,懒得整温玉骋那套别别扭扭弯弯绕,一语点破温玉骋来意,示意他没事请滚,该干嘛干嘛去。 “笑笑,你说,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 “有屁快放,我最腻歪你们这套虚头巴脑。” “我不是向你邀功,只请你讲点良心。你的目的实现了,想要从婚姻中解脱,可以。咱们当初说好这段婚姻不会成为捆绑双方的牢绳,到该解放的时候自然解放。我没有拖着不离婚的意思,也跟你讲明白,我妈最近正跟我嫂子闹脾气,身体不是太舒服,刚好你又忙巡演,等过了这阵儿咱再办,你是同意的。可为什么又反悔,给我来突然袭击?就算你不念跟我的交情,我爸妈这些年对你跟亲闺女没区别,你也说当他们是亲爹妈,你忍心让亲爹妈受这种刺激?我跟你一起平平稳稳送走了你父亲,基于公平原则,你就不能对我爸妈手下留情? 还有何络,你说你欣赏他,替他抱不平,你这么做又把他置于何处?别说我跟他远不到那种关系,真要到了那地步,这种形式的出场,你认为对他有利? 笑笑,你这事做的太不地道,太令我心寒。” “温玉骋你说清楚,我不过是游说小何答应跟我出来演出,做我的学生跟我混,哪里不地道?又怎么刺激你爸你妈?在你看来,我孙笑是那种忘恩负义,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照片真不是你寄的?” “什么照片?” “我跟何络……等,让我爸妈闹得我脑子有点乱。那是春节时候的事,你应该还不知道何络跟我有一腿……” 温玉骋扶着额头自顾分析,温参谋长老公母俩已经跟他提刀逼命,闹得他脑浆子都炸了,根本没有思考余地,冒冒失失跑来跟孙笑兴师问罪。 静下来想想,孙笑直来直去,绝不可能干这种卑鄙勾当;何况和他父母感情很深,绝不可能忍心把炸弹直接丢给二老。 那么,会是谁?既清楚他和何络的事情,又跟他结仇报复。 “有人给你爸妈寄匿名信,揭发你出轨?什么时候?我怎么没接到消息?” “就这两天。我爸妈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让你知道,回头跟我闹离婚?他们就收拾了我一顿,让我把何络处理了。” “怎么处理?咔嚓?”孙笑瞪大眼睛,手刀划过脖子,吐舌头翻白眼。 温玉骋算服了孙笑的想象力,他父母总叨咕他不着调,其实真正不着调在这儿呢!= = “你当港台电影黑色会寻仇?分手呗。” “哦,那二老不用cao心,何络早把你甩了。你没告诉二老,人家如花似玉的小嫩草压根儿不稀罕要你?” “是我不要他。”温玉骋黑着脸纠错,很心虚。 “嗨,没分别,你告诉二老你俩掰了,那是旧绯闻,不就得了?” “靠!你脑缺吧?重点是我爸妈知道我是GAY了,行不行?” “你不是啊,你是双儿。” 温玉骋深呼吸再深呼吸,极力克制不要跟弱质女流一般计较,有失他高尚优雅的大男人形象。 “不是你干的就算了,我走,注意身体,别太拼。” “不看看小何?那孩子倒是很拼。” 温玉骋眉头深锁,又陷入纠结。 人家巴着他的时候,他装孙子不要;这会儿甩了他,他又心心念念舍不得,忒特么犯贱! 真追回来又如何?他有自信解决眼前的问题,有自信对人家好,然而,也有自信对人家持之以恒,专一用情么? 他太了解自己的劣根性——伤人。 “还没离婚就鼓动自己老公去会情人,我这么缺心眼儿的老婆哪儿找去?别说我没提醒你,小何跟别人共用双人间,你收敛点儿。” “你让他跟别人一起住?男的女的?” “废话,当然男的,你能不这么龌龊么?你当小何是什么?当我带的这些孩子是什么?” “我不跟女的吵!” 温玉骋气哼哼两步急跨到门口,手碰到门把,身后孙笑难得温柔言道: “帮我哄我爸开心,让他多活这些年,走得了无遗憾,谢谢你。你爸妈那边等我回去帮你劝劝,小何是好孩子,你要有心就对人家好点。否则,就放了人家。” 温玉骋点点头,心底泛起暖热。 一段以共同利益为前提的婚姻,早就分不清究竟谁帮了谁。互助了这么久,很多东西已经深入肌理,不割不在乎,割了会难过。 站在何络房门口,不时有青春洋溢的男孩女孩欢笑跳跃着经过,偶尔还会传过一声师丈。理智规劝温玉骋,他和孙笑还在婚姻期间,外人眼里仍是恩爱夫妻,实在不该明目张胆滋生是非。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