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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 “你是, 归玉门的公子遥吗?”初次见面的客套总是要有的, 即使在玉琉璃心里已经确信。 公子遥迟迟不做声, 算是默认? 心底揣测莫不是对方在怀疑她的身份,玉琉璃只好解释道:“容鸳夫人抱恙在身,鸾音坊的事务我能做主, 还请您放心。” “你不怕我?” 公子遥开口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她为何不怕他,还是用一种询问稚儿的语气。 而且,公子遥的声音好像没有想象中如杀手头目般阴冷。于是,再度鼓足勇气看向公子遥的眼睛, 怎么看都不像是暗杀组织的幕后之人。 的确那句江湖传言让各方看客对归玉门两位主子的容貌想入非非,但也断不想真正地碰上。再怎么说,归玉门已被看作一个杀手组织的存在, 是万万不希望被找上门。 所以他才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吗。 “既然是要成为合作的,我敢招惹上你们,又为何要怕。”玉琉璃巧妙地避开公子遥迷惑的眼睛,装作散漫地望向对面月头。 不出所料, 对方又没了回声。 “之前只是口信,今日来我是想同贵派商讨细节。总之承诺在先,每年鸾音坊会给你们十万黄金作为报酬。” 玉琉璃本来到此要事是和云子襄叙话,既然面对的是公子遥,就直奔主题了。 她的算盘很明确,寻求可以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归玉门的荫庇,就算放出消息后还唬不住那些妄动的人马,那就由归玉门出手杀鸡儆猴; 当然还有一点在于提供消息者,她疲于管理签了生死契的人多嘴多舌不是一两日了,如果归玉门能通力合作,她也得了这处的闲。 好半天,公子遥终于点点头:“一切照玉姑娘说的。” 如同方才的一句话,公子遥的声音很闷,像是压抑住喉咙发出的。 公子遥轻轻巧巧地应下来,倒让玉琉璃猝不及防,差点忘了自己并没有做自我介绍!对啊! 他知道她姓玉?! 公子遥~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同有陶之音。可惜慕陶的经脉俱损,雪蟾能治好的也只是食人毒。 看来眼前是公子遥同样意识到自己失言,侧目间点足而去,片刻在树丛间消失了身影。 很明显,连玉琉璃都听见公子遥气息略有急促,收敛了轻功。那他真实水平岂不是上上乘。 玉琉璃有些不甘心,今夜除了敲定一桩她本就有胸有成竹的合作外,没有任何收获,着实不甘心啊。 回身走到小溪边,将要踏上石块穿越小溪流。玉琉璃抿抿唇,狠狠心,披风的掩盖下袖出银针,直中自己脚踝。 然后便是顺理成章地脚一软,绣花鞋浸入冰雪初融的小溪。 嘶—— 这真的是玉琉璃发自内心的冰寒刺骨,不由叫出了声。随后,整个身体承受不住,将要倾倒下去。 树间魅影飞出,风驰电掣的行动速度扑面而来。没来得及玉琉璃反应过来,就被托住腰肢,一把捞起。 乘其不备,玉琉璃迅速身手抓下公子遥脸上的面具。 面具落下,公子遥下意识别过脸。只是转瞬间,即使在黑暗中,玉琉璃也能确认她看到的那双如明月皎洁无霜的桃花目。 安稳落地,玉琉璃却浑然不知。丝毫不肯松放掉环住‘公子遥’脖子的双手,紧紧咬着颤动的嘴唇。 “璃儿,看清楚我是谁。” 公子遥转过头,看着玉琉璃。咫尺之距,将他的五官看得分分明明。 入鬓的剑眉凌冽,醉入月华的桃花目眼角微微上挑,鼻若悬梁,朱唇轻合。他的声音不再是方才那般沉闷别扭,而是平淡无波,像是遁入空门羽化登仙。 尤其他一发问,教玉琉璃渐渐心虚下来。迟疑着松开手,低头垂眸。 “祁哥哥......” “真没想到祁哥哥还有这样的身份。”玉琉璃埋着头不敢再看他的眼。 忽然,玉琉璃的视线中出现一颗明晃晃的光珠。为了看得更清楚些,悄悄地往前挪了一步。 玉琉璃的嘴角从何时起不经意间微微抬起,抬起头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硬生生退却。 “涟jiejie的事,你怪我吗?” ‘慕祁’没有回答,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又避开玉琉璃的目光如炬。 没有多言,公子遥蓦然转身踩着满地落叶离去。 “慕陶,你忍心吗?” 五步外,公子遥的脚步停顿下来,身后哽咽的声音渐渐靠近。 “你不用否认。”玉琉璃迈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得格外沉重。 “如果你是慕祁,为何你没有皮面;” “如果是慕祁,他不会对涟jiejie的事没有任何反应;” “还有你胸口衣层里露出的琉璃珠,是我的玉佩对吧;” “慕陶,”玉琉璃走到他的身后停下来,气出无力,“区区十几年,我三度落崖,反复受伤,百毒入体;被至亲利用,遭同门诬陷;欺了师父,负了师姐,被武林唾弃。这两年,我想了,江湖宦海的恩怨因果,无法改变,我自问为何还活着,不过是因为一个你。” 话音刚落,身前人猛然转回身,将玉琉璃揽入怀中。 玉琉璃趴在慕陶的肩头,闭上眼,卸下浑身的力气。 慕陶的手紧紧圈住她,从来没有一刻想这时候一样患得患失,恨不得将玉琉璃依旧娇小的身子嵌入怀中。 两年积攒下的情绪再也没有办法绷住。从他被治愈苏醒时得知玉琉璃掉下西域寒谷时的恨生开始,两年了,正是那时起,他活过来了,心却死了,不知不觉竟是过了两年蹉跎。 当他在朝堂上意外地听见国公府大小姐‘言瑶’这个名字时,丢失很久的一颗心似乎唤醒了。 所以才会有夜探国公府的一游,他需要马上确认是不是她回来了,刻不容缓。 那夜国公府,他看见梨花雨下的玉琉璃,侧颜如花灼灼其华,她没有变; 但他变了,正如她对‘侍女’吐出的心头担心一样。 在他内心还是会惧怕,怕她失望这样的他,倒不如不给她希望。 他终究成为朝堂上论谋夺|权的人,向言家父亲‘宣战’,成立归玉门替玉琉璃报仇雪恨,暗|杀了西域的阿巴王子,将石千机弄得半身不遂。 归玉归玉,便是盼玉归来。 因他至始至终不信,那个鬼灵的少女会轻易故去。 庆幸的是,他没有错信。 月光终于努力地从迷雾中穿透出来,撒在陇山山腰的废墟狼藉中。 玉琉璃和慕陶在空坟牌位前磕了头,静静跪着。 原来唯一一个空白的牌位是慕祁的。 慕陶说当年他听云子襄说了青林变故后,便找机会上了山。一切都化成灰烬,他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