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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到乐城主,看到完结的曙光没有? ☆、第 73 章 乐正寰住在皇宫里,饮食居所自不比平月城中差。只是少年气盛,景烨专心朝政,不能整天跟他腻着,况且还有一个姓顾的诡计多端,陆白藏又挡在前面,难免有几分憋屈。 在平月的时候,他心情不好会抓手下人打架,在这里心情不好,他就去宫中羽林军的练武场,把一众羽林郎当沙袋使。 在不知多少次把人踩在地上后,小魔王甩甩手里的弯刀:“你们这些人,还没我府里的仆妇禁打。” 实则平月城主府中仆从,无论男女,具是自幼修习武艺的高手,他素来骄横张狂,这句话倒有几分看得起的意思。 可惜羽林众人也都是气血方刚的男儿,输人不输阵,当即有人冷笑道:“少主也不过欺负欺负我们这些败将罢了,若是李将军在,输赢上下还未可知呢。” 其余人虽不多言,却也暗自认同。 乐正寰被挑起了兴趣:“李将军?可是领乌桓人打仗的那个?” 那人颇骄傲道:“正是,将军不光枪法卓绝,且用兵如神,连乌桓等边疆部族都敬服于他……” 乐正寰不甚耐烦地打断他:“你只说他人是在这里不是?” 那人道:“将军他……就在宫中。” 乐正寰双指拂过刀身,勾起一抹笑道:“他当个什么官儿?闻名不如见面,叫我也见见。” “将军……将军现任宫门守卫,在正德门供职。” 乐正寰笑得一点不留情面:“哈哈哈……枪法卓绝用兵如神,结果却是个看门的?” 众人皆面露愠色,乐正寰却将银环刀往腰间一收,转身出校场:“那就让我掂掂他的分量。” 正德门两边皆有宫舍,一间供侍卫交班歇息之用,一间给了李亭秋起居之用。 乐正寰懒洋洋道:“李大将军,听闻你武艺高强,在下前来讨教。” 李亭秋将书简合上道:“宫中比武,非卑职本分,少主若要一战,请先去陛下面前讨得允准。” “你以为他会护着你?”乐正寰横眉道。 “若不得陛下允准,即为斗殴,此举有为宫规,下官身为正德门守卫,不能知法犯法。” 这话说给景烨听,当即皱眉道:“不行。” 乐正寰道:“怎么不行?你答应我的,只要听你的话,别的随我。” 景烨道:“那你就听我的话,不去寻李亭秋跟你比试。” 乐正寰还要跟他厮磨,叶茂小碎步进来道:“陛下,李大将军殿外求见。” 景烨放下手中书卷道:“传。”说着对乐正寰道:“你先去用午膳,我片刻即来。” 乐正寰盯着他,忽然捏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他的唇,玩味地笑道:“你不许我去,我偏要去。”语罢转身离开。 李亭秋恰好随宫人进来,景烨轻咳了一声,以袖掩唇。 “爱卿求见,所为何事?” 李亭秋单膝跪下道:“臣参见陛下,昨日乐少城主前来,邀臣比武,臣以宫规婉拒。” 景烨道:“这个朕已知晓,他素来骄纵,卿大可不放在心上。” “陛下……何不答应少城主所求?” 景烨挑眉道:“乐家武学世代相传,深不可测。与你比武若赢了,你身上旧伤难免复发,输了,传出去也有损你于三军的声望,得不偿失,何必勉强?” 李亭秋垂下眼:“陛下思虑周全,臣不及。” 景烨哼笑道:“不是你不及,是朕总不知卿在想些什么。” 李亭秋道:“陛下想问什么,臣知无不言。” 景烨站起来,走下台阶,绕着他转了一圈道:“李将军,这正德门守卫的衣服穿在身上,是比碧血城主的官袍要舒服吗?” “无论身着何衣,都是陛下的臣子,只在于远近罢了。” 景烨止步,觉得有些荒谬道:“远近?你冒着入大牢的危险,向朕谋了这个守宫门的职位,就是为了近些?” “是。” 景烨默然,过了会才道:“前朝有一位宋芳雪,征战沙场数十年,功高盖主,终死于皇帝毒酒之下。李亭秋,你是害怕,朕也是这等容不下人的昏君么?” 李亭秋道:“臣不曾害怕,臣也确信,陛下是仁善之人。” 景烨笑了起来:“仁善之人,一年前,朕还是你们口中的暴君呢。” 眉目俊挺的将军黯然道:“从前……是臣糊涂。” 景烨意有所指道:“若是为过去之事歉疚,大可不必。” 李亭秋猛然抬起头:“臣……” 景烨竖起食指在唇边,道:“有些事情,只要不说,便可权当没发生过,李将军,你的心结可解了?” 李亭秋望着他,青年帝王眉目温柔,额前串成的珠玉垂落,仿佛远在云端,又仿佛近可触之。 他的神色渐渐果决起来,道:“臣的心结解了,可臣的情意,还等着陛下垂怜。” 景烨大囧:“什……什么情意!” 李亭秋也不顾冒犯圣驾了,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道:“臣的情意,自西南战事起……” 景烨退后一步,脑海里闪现两人亲吻的画面,不由惊回过神,面前这人还跪着,如果粗暴一点,可以直接踹开他,但他还是边缩回手边高声道:“叶茂!” 叶公公小碎步溜了进来,看见的就是君臣俩你拉着我的手,我要挣开不挣开的样子(大雾),当即咳嗽一声:“陛下,这个……” 景烨瞪他一眼道:“磨蹭什么,还不扶李将军起来!”言下之意让他拉开眼前的人。 李亭秋见叶茂进来,便收回手道:“陛下若觉得臣的情意过于碍眼,臣……亦可永不面圣。方才陛下问臣,碧血城主的官衣和门卫服哪个更好,且容臣回禀陛下。” “穿着官服,臣手握重兵,心却是空的。可在正德门中守卫时,虽无锦衣兵权,但只要远远望一眼心上人,便觉无憾。” 景烨僵住了。 李亭秋朝皇帝俯首,磕了个头,起身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乐正寰捏碎了茶盏:“早知此人居心不良!” 景烨被那一声碎响惊了,拿过他的手来看,幸而没什么创口。 宫人低头收拾了碎片出去,景烨揉揉额角道:“你若再去正德门挑衅,就不必在我这住着了。” 乐正寰气极,然而眼前人打不得摔不得,只得抓他的手腕过来,恨恨咬了一口。 景烨“嘶”了一声:“又不是狼崽子,恁的爱咬人。” 乐正寰抱住他的腰,咕哝道:“我要是狼就好了,一口一口地把你吃下去。”语调凶狠,却又带了一股少年的娇憨。 景烨哭笑不得,少年看似松松抱着,实则铁箍一般,推都推不开。 皇帝陛下惆怅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