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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一直爱着你,爱着孩童的你,爱着年少时的你,爱着成年时的你,爱着微笑时的你,爱着哭泣时的你,爱着悲伤时的你,爱着朝堂上的你,爱着战场上的你,爱着所有的你啊!” 长恭愣愣地看着他扭曲的表情,忽然觉得脑中空白一片,头很疼……整个世界在眼前旋转起来……突如其来的震撼在胸腔中翻滚,黑暗寂静的世界中,回响着的只有犹如春雷的心跳声,已经什么都思考不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费劲力气说出了一句话,“九叔叔,我是男人,还是你的亲侄子。” 他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我不是喜欢男人,也不是喜欢违背伦理,我只是喜欢长恭而已。” “九叔叔,你喝醉了,我要回去了。” 她想离开,却觉得全身酸软,仿佛有什么在内心焚烧…… “我说了不许走!永远都不许走!” 他赤红的双瞳像是黑暗中绚烂盛开的蔷薇,透着说不出的邪意,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下子将她压在了身下…… “九叔叔,你,你疯了,你要做什么?你说过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不是吗?” 她瞪大眼睛看着这样近距离的他,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浓重的压迫感挤压着她,让她的灵魂深处都不安的战栗着。 这样的九叔叔,好可怕……就像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个晚上的那个皇帝一样可怕…… 他没有说话,只是危险地看着她,那目光寒流幢幢,却又烈火炽炽。 “是,长恭,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因为,这天下除了我没人可以欺负你。” 停顿几秒,几乎不加思索,他猛然低下头,狠狠地,重重地,却又不乏温柔地,将唇贴上了她的唇。 他苦心经营的遗忘和努力,他倾尽心力的克制和意志,和着这欲望的巨流摧肠折骨,滚滚直下,一瞬间便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牵挂和思念,心痛和痴狂,就这样铺天盖地倾泻过来吧,不要再压抑,不要再停止。这么久以来,是第一次——他如此恣意地放纵对她的想望,任刻骨的爱恋排山倒海席卷一切,任由它将他吞没,将他掩埋。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不管她是男是女,他的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他要她!他--要---她!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缘起缘灭,终堕无间。 ----------------- 在他吻上她的一刹那,长恭感觉到冻彻心肺的寒意……仿佛每根神经都被冻结了一般,身体僵硬得连反射性的颤抖都变得艰难起来……头如同裂开般地痛,仿佛有什么在脑袋中张狂地喧嚣着,一寸一寸吞没残存的意识,将所有一切都席卷……她只看见那双茶色的眼眸,此时完全被nongnong的情欲所覆盖,当他冰凉的唇再次落在了她的脖颈间时,她的全身,不可抑制的剧烈颤抖起来…… 犹如那一层最薄弱的纸,想要挡住最冷酷的寒风.一旦纸被捅破了,毫不留情的冽风会将他们吹的东倒西歪直不起身。 该怎么做?现在该怎么做?是推开他踉跄而逃,还是狠狠甩他一个巴掌……对方是一直疼爱着自己的九叔叔啊,是比任何人都亲密的九叔叔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甚至不敢再回想一遍他刚才说的话,她宁可相信,九叔叔……只是喝醉了酒,只是醉酒才会说了那些胡话,乱了性子…… 只是,为什么她会如此的害怕,就算面对千军万马时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害怕…… 就像是有什么即将完全崩溃的害怕…… 完全失去了任何抵抗力的崩溃……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皇上,臣有紧急军情要禀告!” 高湛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怒道,“滚开!” 长恭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怎么可能----------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身影扑通一声跪在了门口,又一次朗声道,“皇上,臣有十万火急的军情禀告!” 高湛勃然大怒,拿起了床边的烛台就对着那人砸了过去,厉声道,“给朕滚出去!” 长恭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那人,真的,真的是斛律恒伽! 相隔太远,她完全看不清他的神情,却还是将脸扭到了一边,真不想……让他撞见自己这个样子…… “皇上,周国皇帝宇文邕御驾亲征,二十万大军已经抵达洛阳城下,请皇上速派大军前往洛阳救援!” 恒伽还是一贯的平静语气。 “什么?” 高湛的脸色一变。 虽然这是个极糟的消息,但对此时的长恭来说,却是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及时能解围的消息了。趁他分神的瞬间,她用尽全力推开了他,翻身下了床,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声道,“皇上,请让臣立刻带领大军赶往洛阳,以解洛阳之围!” “皇上,此事刻不容缓,一旦洛阳重镇被攻陷,周军就可直指邺城。” 恒伽顿了顿,“请皇上准许臣和兰陵王连夜带军出发。” 长恭见九叔叔面有豫色,把心一横,重重磕了下去,“请皇上准许臣立即出发,臣必定像上次一样,将周军和突厥人送回老家!” 高湛赶紧伸手扶住了她,不让她再继续磕下去,用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说了一句,“朕准了。”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长恭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门口,恒伽适时地伸出手扶住了她,她抬眼望去,却依旧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斛律恒伽,你擅闯寝宫,朕就等你回来再责罚于你。” 高湛冷冷地开了口。 恒伽倒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皇上,臣何时闯了寝宫?臣今夜除了和兰陵王一同赶往洛阳,其他什么都没有做过,什么都没有看到。” 高湛的目光一敛,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就在长恭跨出门槛的一瞬间,她听到高湛在她身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那一刻她觉得他的声音改变了。 不再是琉璃一样冰冷透明的音质,不再是带着情欲的迷茫。 就象筝琴中微妙的颤音,一点点的改变,然而却是那么的绝望和恐惧,就象要失去生命中最最重要的某件东西似的。 就好象要失去了他自己。 她顿了顿,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径直跟着恒伽走了出去。 在渐黑的光线中,高湛一个人坐在孤伶伶的床榻上,无声无息.好象就要与黑暗连为一体.他凝视着黑暗,漫无目的,第一次,什么也没想,只感到疲惫不堪.这种空虚的感觉疾速涌了上来,冷淡的围绕着他。 就连那些黯淡星星,也离他越来越远。 终于全部隐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