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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的声音缓缓开了口,“说什么与日月同辉,与山河同在,如果这世间已经没有了可珍惜可追求的东西,再长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 和士开动了动嘴唇,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皇上那本来已被相思吞噬了的心,在最脆弱的时候再遭受最沉重的打击。皇上所受的苦,他再清楚不过。 可是,他无能为力。 他和士开,也是为了想要守护的人,而化作了暗夜的蝴蝶,用权利和谄媚做成双翅,轻盈地出入欲望的横流,翩然出入于无际的黑暗。 只是,虽然他无能无力,却仍旧想做些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圣上,如果是思念一个地方的话,找到和那个地方相似的东西就可以缓解自己的愁思。可是如果是思念一个深爱着的人的话,是不是也应该去寻找一个相似的人来代替呢?或者,还是象您这样选择一直寂寞地等待着呢?” 高湛身子微微一震,握紧了双手,“无论我做了什么,她都会原谅我的。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不知何时起,月亮又隐入了云层之中,夹杂着些许寒意的微风徐徐吹来,树梢轻摆。 广袤的天幕下是望也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联姻 与此同时,周国的长安城内也是一片细雨蒙蒙。 王宫之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偶而有巡逻的侍卫和三三两两的侍女们穿行在其中。烛光摇曳的御书房内,阿史那公主望着那正埋首批阅奏折的年轻帝王,心里不由泛起了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说起来,她已经在他的身边待了不少日子了。可是,这些年来,她对这个名义上的夫君却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君王?他具有一切君王应该有的优点,却几乎没有君王所具有的陋习。不铺张,不享受,不好色。至今为止,他的后宫也只有区区可数的四五人。 不知为什么,记忆里那个送伞给她的少年的模样,已经随着时光的流失而渐渐模糊了,而越来越清晰的,却是眼前这张熟悉的容颜。 有时候,她也会自己问自己,现在最想要的东西---还是自由吗? “阿云,你想不想你的家乡?” 皇上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问了一句。 她连忙将自己从那种暧昧不明的情绪中拉了回来,笑了笑道,“皇上,臣妾自然是想家乡的。” “对了,你也有好几年没有回去了,” 皇上的唇边浮动着淡淡笑意,“不如明年开春的时候,朕陪你回一趟突厥?” 她大吃一惊,但很快又冷静下来,皇上绝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的,他这么说,一定是另有更重要的目的,于是,她弯了弯唇,“皇上是有重要的事想和臣妾的哥哥亲自商议吧?” 皇上的眼中掠过了一丝赞赏的神色,“果然不愧是突厥公主,朕这次的确是想亲自去趟那里,和你的哥哥再议来年攻齐一事。这几年我们做的准备也很充分了。所以,这一次,朕不想再重蹈覆辙。” “可是皇上,齐国现在有斛律光和兰陵王,想要取胜也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她留意到自己在说出这两个名字的时候,皇上的神色似乎有些异常。 “他们两个的确是我大周的大敌,但我们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放弃对齐国的进攻。” 皇上看了看她,“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一定可以找到战胜他们的破绽。” 她的心里一动,忍不住想到,那皇上您可有弱点?心念转动间,这句话居然就这么脱口而出。 “啊,皇上,臣妾只是一时失言……” 她赶紧解释道。 皇上倒也不恼,只是有些惊讶,略略扬起了眉,笑道,“朕也是人,自然也是有弱点。” 他顿了顿,” 为了更好的巩固联盟,朕想将七妹清河公主许配给你哥哥。” 她惊讶的抬起了眼,“那么这次去,也是为了这桩亲事?” “不错,虽然朕娶了你,但总觉得这个联盟还不够稳固,所以……” 还没说完,他忽然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 “皇上,要不要叫御医?” 一见他这个表情,她就知道皇上肩上的旧伤又犯了,这个伤口似乎还是三年前被那传说中的兰陵王所伤,每到这样的阴雨天气就会折磨着皇上,令他痛苦不堪。 “不用了。” 皇上低低说了一声,神色复杂的望向了自己的伤口。他的眼底柔情万种,隐忍的相思与层叠的爱恋纠缠在一处,浓得化不开。 但是,接着,下一刻,他的眼神就变得冰冷无情。 那个人,是他最思念的人,也是他-------最大的敌人。 “阿云,明天你就修书一封,就说朕会陪你一起去突厥探亲。” ---------------------------- 夏天是草原最美的季节。 每到这个季节,长恭几乎每天清晨都会在草原上纵马奔驰,那种御风驰骋的感觉让她感觉到无比的轻松和解脱,仿佛自己也化作了在蓝天中展翅翱翔的鹰,好像完全被容纳进生命的鼓动,巨大的,浩瀚无垠的天地,骤然间将人衬得无比渺小。 这样的她,是属于自由的!是不被任何东西束缚的! 不知跑了多久,她忽然勒住了缰绳,停了下来。在夏天的草原上,经常能见到这样撼人心魄的花景,顶着露珠的鲜花从她的脚下一直开到不远处那升起旭日的小山坡,红、黄、白、蓝、粉、紫……花的颜色多得数不清;一朵,一串,一枝,一簇,含苞,盛开……花的形态多得数不清。 在那山坡的树下,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俊美的男子斜依在树下,手中拿着一卷书籍,长长的睫毛在白皙脸上留下光影,漫不经意的着书上的文字。晨风吹起他的发丝,静谧中,那浅色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优雅无双的笑容却又带着不着痕迹的疏离,那样的笑,散漫似轻烟,澄澈若山泉,却又好似浮云一般难以捉摸。 “恒伽!” 她笑着朝着他招手。 在抬头看到她的一刹那,他的笑容有了变化,那是一种纯粹而喜悦的笑容,是真正属于他的笑容。 长恭扬了扬马鞭,干脆冲上了那座小山坡,一时收力不住,险些撞到了恒伽的身上。 “你看看你,怎么总是那么毛糙。” 恒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眉角。 “要是你那么容易就被撞到,那就不叫狐狸了。” 长恭眯起了眼睛,毫无抱歉地瞥了他一眼。恒迦那匹叫作黑雪的突厥马看到飞光显然很是高兴,不停的在那里撒着蹄子,长恭笑了笑,干脆将飞光在拴在了黑雪的身旁,让它们可以一起玩耍。 恒伽忽然展开了一个她所熟悉的虚伪的笑容,“长恭,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