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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与体能均达到虫体数值巅峰——看这里,由于‘双顶’雄虫精神力过强,在其熟练掌握精神力cao控技巧之前,有概率出现雄虫无意间使用了精神力却不自知的情况。” 言循着左鸣的指示调转视线,目光聚在被金色边框框选的能力说明栏上。 坐在左鸣身侧的奥齐在听到那句“完整经历过第三次进化”时目光微微一凝,进而眼底流露出两分若有所思。 左鸣没留意到好友的眼神转换,他继续向言叙述着自己的猜想:“按照你回忆起的内容,六年前的你是在状态极为不佳的情形下遇见了齐斐,并且对他十分防备,他则希望你能相信他确实没怀有任何恶意。你鲜明表现出来的防备与他的希望,这很有可能就是一个促成精神力在无意识间被调用的契机。” 在口说与行动都似乎已行不通,没法取得雌虫信任的情形下,齐斐的精神力场感知到主脑想法,自作主张外释了能量,它用常虫难得体验一回的方式代齐斐传递了想法,将信任思维直接输进言的精神力场。 言在正常状态下的精神力等级就要低于齐斐,更别说六年前的他还受了伤,那单薄的防御屏障在齐斐的精神力面前不堪一击,他的精神力场被轻易突破。 “就像是系统的安全管理。”奥齐插话,他神情已恢复如常,“我们会将恶意访问与流氓进程拖进隔离带,将可信任的访问源与安全的第三方cao作加入保护区,而崽的精神力直接跳过让你自行选择信任与否的过程,直接将自己添加入‘可信任’列表。” “并且他的权限等级还确实比你的‘系统’要高。”左鸣补充道。 名为齐斐的“霸道进程”不请自来,擅自进入信任列表,却完全没有自己是闯入者的自觉,还贴心帮忙修补屏障,最终成为整片区域内的保护担当。 精神力场不同于血rou躯体,是个轻易不可触碰到的东西,那枚精神印记虽切实存在于精神力场中,可体表上没有任何对应的外显踪迹。虫长官用双眼记下了只能在扫描出的立体影像内看见的小光点,将那平日里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印记记在了心底。 走出左鸣的实验室时,言的内心格外安定。 迟来的第四次记忆补全信息含量极大,让言在意的远不止“告状”一件事情,他记起了更多齐斐对六年前的自己各种关照的细节,记起了被齐斐特意更正的“您”与“你”,记起了齐斐那句“未来伴侣”,还记起了六年前的自己在黑暗中摸索过的齐斐的后背。 那后背还是裸的! 虫长官抚今追昔,看着自己都还没摸过心上情虫裸/体的虫爪,心底忧愁极了,他在记忆补全结束之初蓄满一腔妒火,对六年前的自己嫉妒更深一重。 奥齐那会注意到言眼底的负面情绪,正好就是看见了一只妒火中烧的雌虫。 “您……”返程的飞行器上,驾驶位上的奥宁忽然开口,他起了个头后顿了顿,偏头看了眼长官的神情,才继续,“您是不是很想和六年前的自己做个调换?” 这样的问题由下级来问上级,并不合适,但奥宁与厉一样,和言之间既是上下级,又是朋友,他们在工作任务之外的时间里相处也较为随意。 奥宁不如厉那么大大咧咧,更温和安静些,言难得听他调侃自己一句,颇有些惊讶。 在等待变灯期间再次看向言,奥宁不太好意思的朝长官笑了一下:“我只是觉得您看起来很想和‘自己’换一换,没忍住问了出来,抱歉。” “没什么需要道歉的。”言轻轻拍了下奥宁的肩膀,“我之前确实这么想过。” 奥宁余光注意到前方变灯了,他迅速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前视窗,待飞行器成功变道,驶入新的主航道后,他琢磨了一下言话语里的“之前”,没按捺住好奇:“您现在不想换了么?” “嗯。”言应了一声,他与奥宁一样平视着前方透净前视窗,自然放置在腿上的手动了动,想要去触碰一下哪里,却又很快发现精神印记根本不会外显,无从触碰,那只不安分的虫爪遂又平静下来,不动声色的回到原位。 六年前的自己到底也是自己,齐斐不会在G13停留太久,至多一循环月就会回归当下时空,言已经度过了那奋力上游的六年,成为了如今的第五军团长,他在无知无觉中被心上情虫的精神力保护着,而六年前的他却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得闷头努力上很久,才能再次记起有关齐斐的一切。 那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所拥有的这层保护。 言原先觉得自己病入膏肓,得了“齐斐饥/渴症”,精神印记的存在却像一剂良药,将他顷刻间治愈。 他心里沉静熨帖,还隐约有点暖融融的,好像那条沾染了齐斐气味的毛毯一直裹到了心底,将心脏柔软包裹了起来。 “他迟早会回来。” 就在奥宁以为话题已结束了时,言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奥宁下意识想要转头去看长官,靠近言那侧的肩膀上却先多了一只手。 言拍了下奥宁的肩膀:“总不能让那个还只会听令行事的我来带领你们。” 如今的他在面对某些情形时也会感到棘手,需深思熟虑后再做定夺,换做六年前的他来带领第五军团……只想想就觉得是场灾难。 猝不及防被长官的可靠气场糊了一脸,奥宁霎时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很好感动的他迅速进入“努力为长官工作”状态,从当下做起,专心致志的cao纵起了飞行器。 虫长官满心平和安定,自觉已可以对六年前的自己所受到的一切优待抱以平常心。 他无意之间给自己插了个旗。 六年前的G13上,齐斐已差不多快从年轻雌虫那里套完了虫长官的老底。 不太想向未来伴侣告状的年轻言一开始还努力抗争了一会,他自觉自己得给齐斐留下好印象,认为告状示弱是会降低印象指数的行为,是另一种喻意上的“揭短”,可他那点抵抗意志,摆在齐斐面前又十分不够看。 齐斐在觉察到言的抗拒后想了想,非常实事求是的说:“但我想更多的了解你。” 言:“……” 不够看的防御战线登时全线溃败,抵抗意志被一发齐式穿心箭全面瓦解。 言乖乖开启知无不答模式,手下键盘敲击飞快。 从最近一次任务的概况讲述到加入第二军团的过程,再逆推至最初加入军部时的打拼时光。 齐斐在听完“帝国高等学院生活篇”后还准备继续,他早已偏离增减黑名单的初衷,进入到了单纯想更多了解言的心理状态里,正欲乘胜追击再听听六年后的言鲜少提起的“中心生活篇”,而那稳步走了两循环时的计时器蓦地“滴滴”叫起来。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