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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沐熏的心境中看看?” 有些事早已发生,已经很难再追究出当年的缘由,哪怕当事人所言为真,也不一定是真正的事实。 毕竟耳听不一定为真,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去心境中却可以一探究竟,找出真正的被遗忘的真相。 听顾见深这么一说,沈清弦不知为什么竟心一跳,很细微却不容忽视,他竟在本能地排斥着…… 这有什么好排斥的?沈清弦不懂自己的心思,他想了下道:“小薰精通幻术,虽不如你,却也是天下罕见,不是他心甘情愿,我们进去了只怕也难见真相。” 顾见深沉吟道:“也对。” 如果是普通人,顾见深进个心境如入无人之地,但沐熏到底不是普通人,他若是拒绝,他即便能进去,探寻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实。 沈清弦心里还惦记着事,他说道:“也不用太担心,先将他俩分开,等彼此冷静冷静再说吧。” 顾见深自是全听他的。 沈清弦看了顾见深一眼,顾见深多敏锐,立马察觉到了:“怎么,有什么事?” 沈清弦本想缓缓再提,顾见深便道:“有什么事你问我便是,吞吞吐吐得干吗?” 说来也是,他同他哪还用那般藏着掖着,他实在心里不安稳,便问道:“当年兰弗国……” 他只开了个头,顾见深便明白他要说什么了,他道:“你觉得是我做的?” 沈清弦没点头也没摇头,只定定地看着他。 顾见深笑了下,握着他手道:“若真是我做的,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他能这么问,沈清弦便松了一大口气。 顾见深同他十指相扣道:“我哪会做那种事?” 沈清弦又道:“他们说你以此入圣。” 顾见深摇头道:“不过是以讹传讹,我从未去过兰弗国。” 以讹传讹也是极有可能的,就像整个心域都把沈清弦给讹成天上地下第一朵白莲花一样,顾见深也被整个天道给讹成天上地下第一嗜血大魔头。 反正有锅就背,真要细数,顾见深还真能实现儿时梦想当个大厨了,毕竟……锅多嘛! 两人这般说开,沈清弦却也没彻底放下。 他相信顾见深为人,也信他不会骗他,只是心底深处却有一抹疑虑却始终徘徊着。 万血之躯,于他来说,始终是个硬刺。 他不知道它藏在何处,也不知它何时爆发,但它让一切柔软都有了悬念,生怕坐下去被刺穿。 擎天六城、兰弗国……尽是让人不安的未解之谜。 沈清弦沉入识海,看了看眼前崩落的天梯。 他和顾见深一起努力,已经铺设了长长的一段路,他可以走上去,却走不到终点。 当务之急还是做任务吧! 一块砖一块砖,铺到最高处,一定会碰触到真相。 而且沈清弦有种奇怪的预感,仿佛他想知道的一切都在这些任务里。 他看向顾见深,笑道:“我们去凡世吧。” 这任务很明显得入世,而且要找个有年龄差的身体,他要收养顾见深,还要好生把他养大,只是养大后…… 顾见深道:“……吃掉你。” 沈清弦道:“流氓。” 顾见深吻他:“你的。” 沈清弦被他亲得怪痒的,他笑道:“还真是我的。” 这次他俩商量好了,一起使用玉珠,一起商量着订条件,这样肯定能将“阴差阳错”给降到最低。 最后两人敲定的条件是这样的。 首先,沈清弦的rou胎比顾见深大十五岁左右——这样才能抚养;其次,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其三,两人的“死亡”距离不超过一千米——可以尽快找到对方;其四,两人的身体素质要优秀——立身之本。 上次的入世因为条件冲突而造成了极为悲伤的事——顾不举黯然神伤,所以这次他们没有设定太多条件。 什么身份啊地位啊的都无所谓了,硬是要设定个亲密关系,最后反而糟糕透顶,还不如随心所欲。 这次沈清弦坚决不要封印记忆了,而且这次的任务他封了也没用,毕竟主要执行者是顾见深,需要的是他把沈清弦当长辈来尊重,还需要他推倒一手把他带大的沈清弦…… 沈清弦这就不乐意了,凭什么说他推他?怎么就不是他推他? 辣鸡玉简,既破且瞎。 两人准备入世了,却又听到个消息,正在建设的唯心宫缺了个极其重要的染料——九阶凶兽的血。因为是金色,而且颜色永不褪去,亘古不变,所以极适合做染料。 只是这九阶凶兽极小现世,而且一现世将有大乱,所以并不好找。 这日唯心宫的卦师传来消息,说是三十年后将有九阶凶兽现世。 沈清弦可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染料,于是说道:“我们再等等吧。” 反正才三十年,眨眼就过去了。 顾见深也不急,便应道:“行。” 然后这卦师可以被开除了,三十年眨眼过去,凶兽未现世,卦师又算道:“再过十年,十年后必定现世!” 沈清弦便又等了十年,好在这次挺准,真的有一股极其邪祟的气息诞生…… 顾见深同沈清弦一起去收服,这凶兽还挺霸道,沈清弦为了不浪费他一滴血,所以费了些功夫才将其击杀。 击杀后沈清弦又怕这血液没用到刀刃上,便让顾见深亲自监督指挥,如此又耗了几十年。 等到两人忙活完,已经过了百余年。 不过也无所谓,修真无岁月,这百余年和人类的个把月区别不大。 只是他们无所谓,凡间却在百余年间突飞猛进,等沈清弦醒来时,几乎快不认识这个凡世了。 他手里这一闪一闪的是个什么东西? 第121章 让人目瞪口呆的凡世 沈清弦低头打量着:这闪啊闪的的东西只有巴掌大, 很轻巧,握着还很顺手, 瞧着还挺好看的。 “叮铃铃”…… 陡然间一阵尖锐响声,直把尊主大人给吓了一跳。 什么破玩意?刚才还夸人可爱,现在他手一扬, 便丢了出去。 啪嗒一声,闪啊闪的东西黑了……仿佛还有点儿裂痕。 ——凡世的东西可真脆弱。 此时尊主大人还不知道自己把这rou胎最昂贵的东西给摔坏了。 他没太在意, 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是个很简陋的屋子,拥挤狭窄, 放下一张床后几乎没了立脚的地方。 这地方虽小倒也不脏乱, 可以看得出, 主人虽然过得很穷,却还算有条理,而且在努力寻找着快乐——床头那盆小植物长得还不错。 沈清弦打量了一会儿便看不下去了。 饿……这rou胎估计是饿死的吧? 前胸贴后背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