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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白紫嫣欲推开,突然意识到他左肩有伤,害怕他刚才所说的伤口恶化是真,一时不敢针锋相对。束手束脚之际,却被齐王推到里间的睡榻,压于其上。 他的吻落得极快,堵住了她欲出口的言语。他的左肩似没有伤,轻而易举地压稳她乱动的双手。 白紫嫣非常有自知之明,若他要用强,她是没半点法子。她想自暴自弃,又怕前功尽毁。趁着他的唇往下走,她试图讲道理,“你可知,现在的你不仅犯傻,更是对不起杨昱!” “哦?前些日子,你这般躺在我身下时,可没说对不起杨昱?”苏恒的眼眸透着坚定之色,“别说什么赌局迎合,你觉得我会信?”他的右手不老实地拨开最里层的衣衫,“上回,我还有些事没做完,此时正好补上。” 她的挣扎于事无补,反而助推了他的兴致。唯剩毫无底气的威胁,“苏恒!你要做,我拦不住你。但,你若继续……我会更恨你!” 他方才还剩一丝理智,片刻便被她的话激得荡然无存。事到如今,不放肆地满足心意,似不能解气,“恨吧!恨和更恨,又有什么区别?” 她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闹成这样?她没想伤过谁,可谁又给过她什么选择?委屈、恐惧充斥身心。泪水积在眼眶里打转,她咽了咽喉,硬是逼回去。 他敏锐地察觉,放缓举动,抚过她的眉眼,原本蛮横的语气转为央求,“哭出来!” 她咬住下唇,成功地将伪装再度扯出,“我只会对喜欢的人哭,我只会对杨昱哭!你不配!” 苏恒心灰意冷,终究无法再继续,坐起身低喃,“也许有一天,我会恨你,并不是因为你和杨昱在一起。而是因为,你最苦的时候,没想过依赖我!你究竟将我当成什么?一个曾经认识的朋友?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可以肆意伤害的人?”他极重地叹了口气,眸中夹着丝戾气,“为什么,你不能将我当做你的依靠……” 她的身子微微发抖,言语却铿锵有力,“我不会依赖你,因为我想依赖的是杨昱!”她不知道这句话能伤他多深,只晓得反复提及杨昱,会让彼此活得更清醒。他们早失去了纠缠的机会,横在彼此之间是无法解开的死结。 叶青橙躬着身子从茅房走出,因蹲得太久,双腿有些麻。缓步前行至半道,又被阻了去路。 阻路的是苏恒的侍卫宋云,递去一小包药粉,像是送去一片善心,“吃了这个,便没事了!” 叶青橙恍然大悟,“好啊,千防万防,身边之人最难防……太过分了!”她恼怒地劈手打去,“当老娘好欺负?” 宋云没有躲开,也没有还手,生生受了她一掌。抚平衣裳的褶皱,自寻道理,“叶姑娘若不是想给王爷他们造点机会,怎会答应一齐用餐?”他没有等她确定的答案,续续道,“既然已经将他们凑在一起,叶姑娘夹在其中显得多余。此事是我做的,不关齐王,你要打要骂尽管冲着我来。” 叶青橙微觉肚子又不妙,赶紧把药服了,“但你也做的太过分了,使个眼色寻个借口引我出来,不行么?”她敬他是条汉子,不再多追究。好奇问,“可我与他们同桌吃喝,你怎么只给我一人下药,他两没事?” “桌上有盘绿豆糕,白姑娘自小不能吃含豆类的食物,所以……”宋云冷静的言语突然顿住,看着失魂落魄走出来的齐王,忙上前去。 叶青橙本还有些话要跟苏恒说,但见他一脸僵色,便知此时说了也没用。回房寻白紫嫣,“你们两怎么了?说清楚了么?” “分清楚了!”白紫嫣冷冷回应,“以后,再无关系!” ☆、争辨 秋意愈来愈浓,落叶一层叠一层。消失了数日的杨昱终于再度出现,叶青橙打趣,“杨将军把我们扔在这宅院里自生自灭,自己跑哪逍遥了?”她见他总是望着别处,走到跟前,伸手扳正他的脸,让彼此对视,“杨将军,逃了那么久?有意思么?避来避去,事情总还在!” “我有正事!”杨昱惯性忽视她的言语,正色问道,“白姑娘呢?” 叶青橙指了指前边,“在屋里发呆,都快呆成木头了!”她情不自禁地摇摇头,“真弄不明白,伤人伤己,到底为了什么?” “等你明白的时候,就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情!” “哦?”叶青橙倒没预料他会如此一本正经地回答,愣了愣,展出个半真半假的笑意,“那我们来谈谈你心里那个人和娶我的事,辨一辨到底谁不懂!” “无聊!” 杨昱无心理会,快步寻到白紫嫣。没有多余的寒暄之语,直话直说,“今晚宫里有场宴席,你也去。” 白紫嫣愣着看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宴会?为什么我也要参与?” “皇上今夜邀了几个宠信的臣子进餐。”杨昱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并非我想让你去,是皇上特意吩咐的!” 叶青橙抄手靠着门扇,插话,“有没有我的份?” 杨昱冷漠回应,“没有!” “为什么?我可以装成你们的小仆跟进去,好歹让我长长见识嘛!” “别闹!”杨昱严肃地望了眼叶青橙,将她未完的玩笑话逼回去,却压不下心中愈来愈重的不安。皇帝特意交代他带白姑娘同去,必定不是简单的好心邀请!但帝王的心思,他不能猜,纵然猜到了也无法左右。 白紫嫣快速梳洗打扮了一番,既不想让自己太艳丽,但亦不能太过朴素。因为无论哪种,都会显眼招摇。她深知苏平是个务实的人,不会无缘无故让她出现。他到底想做什么?他还有什么要做的? 因是皇帝私下办的小宴,出席的人并不多。大殿中堂空置,东西两侧摆了数张长桌。桌上已放了茶酒鲜果,供先来的宾客食用。 杨昱和白紫嫣进殿后,被引路的太监直接安排至苏恒右边的位置。苏恒自饮自酌,见两人坐下也未客套招呼,似并不认识的陌生人。 白紫嫣暗稳慌乱的心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反正一人一条长桌,若不互相搭理,便能相安无事。况且两人之间还隔着个杨昱,基本不会有交集。但她还是克制不住地用余光偷瞄,被他身上深蓝衣袍吸引,脑中又不争气地想起了往事。 从前,他们无聊时,会一起约定下次见面时,穿相似的衣裳颜色。若是他选绛紫色,她就得择浅紫相配。那时的她最怕他选择深黑,因为实在不晓得如何搭,毕竟很少姑娘会穿着老陈的颜色乱晃。为避免他的选择不符心意,她会时常暗示,蓝色最为适合。 何种颜色的抉择权由斗蟋蟀决定,可恨她找的蝈蝈总是先猛后衰,每次觉得会赢时都逃不过失败告终。有一次,他拎着自己的常胜将军得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