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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凉蝉 文案: 唐鸥娶亲两次,沈光明搅和两次。 唐鸥要娶第三次的时候,新娘子又跟着沈光明跑了。 唐鸥:“沈光明,你把媳妇儿还我,我们仍是兄……” 沈光明:“那是只狐狸精。我已经帮您作法收了。” 唐鸥:“……” 沈光明:“您瞧瞧我呗,也挺好看的不是么?” 唐鸥气得撕掉了斯文的外皮:“放你娘的狗屁!” 1.尘世纷纷千百辈,只君双眼识英雄。这是一个老套且不正常的江湖故事。 2.谢谢咩石头帮忙想的文名( ̄▽ ̄") 原名“君子光明”,据说很难卖安利= = 3.不懂写庙堂,所以这只是个大侠们追来追去、打来打去、亲来亲去的江湖故事。故事里有和尚有道士,有大山有深谷,有基情有便当。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光明,唐鸥 ┃ 配角: ┃ 其它: ================== 第1章 楔子 靖和十年秋,白露。 子蕴峰上落木瑟瑟。高耸山峰一半仍带着浓暑未消的苍郁,另一半却已缀了金朱之色。 迁徙的鸟群从密林中飞出,灰白色翅膀被夕晖映得发红。 “认得出么?”张子桥看着鸟群,问身旁的少年。 唐鸥刚刚练完剑,因为被张子桥甩在地上摔了几十回,此时脑壳还发晕,闻言抬头愣愣看着自己师父,脚下却不敢停,紧紧跟在青衫男子的身侧。 张子桥侧首又问了一回:“看不清?” 唐鸥抹了快落进眼里的汗水,眯起眼睛盯着远去的鸟群看了一阵。 “看不清。”唐鸥说。 他年纪不过十一二岁出头,在这子蕴峰上跟着张子桥只学了一年的武。一年时间,他内功外功都刚刚入门,而且张子桥传给他的青阳心法也只练到二层,实在看不清那已经如微尘大小的鸟群。 唐鸥说完了,没见张子桥有反应,于是又抬头。 张子桥站定了回头看他,眉头拧成一团。 “你这几夜没有练青阳心法,是不是?” 唐鸥在到子蕴峰学武之前,家教颇严,不擅说谎,于是窘迫点头。 张子桥嘱咐过他,每夜睡前都要将青阳心法练上两回,让真气在体内走两个小周天。只是这几天来唐鸥见张子桥没有检查,睡前偷偷点灯看他爹塞在行李里让他带上来的,没有练功。 张子桥叹了口气,低头温和问他:“练了一天,饿么?” 唐鸥迅速点头。 张子桥:“去砍十捆柴回来再吃饭吧。记住,不能砍我的树,到山下去。” 唐鸥:“……” 他有错在先,不敢辩驳,匆匆跑回住的地方放好剑,拿起工具就往山下跑。张子桥在路边袖手等他,青衫在晚风中拂来拂去。 “这次十捆。”张子桥平静道,“下次再被我发现你没有练青阳心法,便是二十捆,往后依次累加:四十,八十,一百六十。” 唐鸥一边冒冷汗一边点头,跑出几步后又转身朝着张子桥鞠躬行礼。张子桥此时脸上才终于浮起一丝笑意,冲他点了点头。 等砍完十捆,唐鸥已累得快瘫在山道上。 他肩扛两捆,双手各提一捆,将剩下的柴禾垒在大石之后,开始上山。 此时夜色已浓,唐鸥走了一会儿,眼角余光便看到林子里有隐约火光。 这子蕴峰上的每一株树都是张子桥的命根子,唐鸥心道不好:这秋高气爽的,火从山下烧起来,很快就会烧到子蕴峰上。想到这里,他顿时连柴都顾不得放下,拔腿就往火光处跑。 火是好火,又暖又亮。火旁坐着一个人,正抬起头看着从林中钻出来的唐鸥。 唐鸥见那人坐在溪边,火也燃在溪边,并不会危及张子桥的命根子,顿时大松一口气,双脚一软,扑地坐在地上。 溪边那人哈哈大笑,见他衣着简朴,又负着那么多柴禾,以为是这附近的农家孩子。“娃儿,还不回家?这天那么黑,虎狼可都要出来了。” 唐鸥认真道:“子蕴峰没有虎狼。” 火旁的男人身材高大,影子又浓又长,笑声震得唐鸥耳朵嗡嗡响。他从地上站起来正要离开,突然看到溪边躺着一个人。 那是个五六岁的小孩,衣裳破烂不堪,裸露出的皮肤上尽是乌黑痕迹,似是被火熏燎。他一半身子浸在溪水中,头发散在地上,看不清模样,但十分狼狈。 仔细借着火光,才看到那小孩腹部微有起伏,仍然活着。 “你认识他么?”唐鸥冲那男人喊,“水里可冷,他会冻死的……” “死不了。”男人打断了他的话,“命大得很,不容易死。” 他突然笑起来,在晃动的火光中,一张端正脸庞竟显得十分诡怪。 唐鸥觉得这男人不太对头。他扔了手里的两捆柴,想过去看看那小孩。 才跑出几步,眼前便一暗。风声未停,大汉已站在唐鸥身前。 他顿时停步,右腿后撤,脚板死死钉在地上,亮出防御的架势。 那汉子嘿嘿地笑:“你要救他?” “你不理他,我便救他。”唐鸥从腰里抽出砍柴的斧子,大声说话为自己壮胆。 “为什么?”汉子问,“你知道他是好是坏?你知道他爹娘是好是坏?你若救了他,他以后成了杀人放火的大恶人,你说是好是坏?” 唐鸥又饿又累又紧张,汉子一连串问题问得他头昏脑涨,只想起他爹塞在行李中那套,又想起书里的江湖客,脱口而出:“不为什么,见死不救,不是江湖人所为!” 大汉笑得更是厉害。他声音浑厚,听得唐鸥一颗心在胸腔里乱蹦,真气乱窜。 “小屁孩子莫谈什么行侠仗义,等你功夫学好了再说吧。”汉子话音刚落,唐鸥脑袋上就狠狠一疼。 他连那人挥拳的动作都看不清,已经倒在了地上。 张子桥寻到他并把他弄醒时,溪边已经没人,连火堆也消失不见。 唐鸥擦了鼻下和嘴边的血,跟张子桥说了自己遇上的怪人。张子桥摸了摸他的脉象,发现那人并无恶意,只将唐鸥打晕而已。他走到唐鸥说的地方摸地面和石块,确实有隐约热量。 “那人什么模样?”张子桥问。 唐鸥只记得大汉身材高大,模样却说不清楚。 “昏过去之前我看到他鞋子,黑底的,上面绣了个字。”唐鸥说,“是个沈字。” “沈?”张子桥说,“没听过带这个名的帮派。唐小鸥,你有闲情去管闲事,十捆柴可都打好了?” 唐鸥:“……没有。” 张子桥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会,让他带自己去放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