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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里边儿男的就都变成流氓了,都想看她脱裤子是啥样儿! “做她们这种人真挺难的,比咱俩还难。咱俩至少走在大街上都是个顶个儿的老爷们儿,谁也不能说因为咱俩在一起,咱就不男人不够爷们儿了……” 程宇垂下眼,默不吭声。 罗战估摸着程宇不待见朱妍,对他交往这类朋友难免会有微词。程宇这人虽说工作上接触各类幺蛾子,其实内心固执保守,做人特别循规蹈矩。 罗战却没想到,程宇嘴上啥也没说,过几天就抽空打电话给以前的同事,市公安局里办理户籍身份档案的科长,还为这事儿专门请人家吃了顿饭,送了条烟。 科长给了答复,办理这种身份的改换确实手续麻烦,咱国家法律界定也不够严谨,存在各种与时代脱节的不合理规定与漏洞,完全跟不上潮流,可是并非不能办理,以前也有先例,下次把材料备齐了,就帮她办了吧! 什么事儿都是,有熟人后门儿就容易多了。 朱妍就因为有程宇的帮忙,原来折腾了一年也没换过来的身份,俩星期搞定了,从公安局领到崭新崭新的身份证,终于有了法律认可的女人身份。 朱妍特高兴地跑来跟罗战说:“小罗,这回真谢谢你,帮我这么大一个忙。” 罗战摆摆手,满不在乎地:“举手之劳吗!” 朱妍眼里特别正经:“我说真的,罗战,你这是帮我‘再造为人’了,我现在是女人了,是国家法律机构正式认证的女人,下回别人再说我是怪物我是变态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拍身份证了!……这是多大一个忙,罗战你不是我,你完全体会不到,我欠你三回人情……” 罗战瞧得出来,朱妍整个人容光焕发,丰满的胸部骄傲地挺耸着,确实跟前些日子萎靡忧伤的状态判若两人。 罗战说那你别谢我,你好好谢谢程警官。 朱妍说我是想感谢程警官,想请他吃饭,打了好几趟电话,程警官推说工作忙,就是不来。 “那我代为转达了……”罗战咧嘴笑,小声说,“小朱,咱也熟了我实话告你,我以前跟你说我成家了,程警官就是我媳妇。” 朱妍蓦地一愣,转瞬就明了了,笑出来:“你小子,你怎么这么有福啊你?你这什么运气啊?你上辈子积什么阴德了,狗屎运了你!” 罗战哈哈一笑:“那是,我就是运气好,天上掉下来的好媳妇,好得没治了,可疼我了!” 朱妍由衷地说:“程警官心眼儿好,对你朋友也好那才是真心为你好,知道疼爷们儿!罗三儿你就珍惜吧,媳妇好好搁家里宠着!” 朱妍后来再来砂锅居,就不是来跟罗战闲扯逗闷子。 她特别欣赏罗战两口子,想找罗战合伙做生意,也是还个恩情。 61、堵上门的旧情人 罗战后来在几家高档会所里,在时尚杂志上,瞧见小朱的照片和工作室介绍,才大致了解,这人是京城演艺圈子里口碑相当不错的造型师和设计师,跟明星名人打交道,只不过是做幕后的,平时不爱在电视上抛头露面,所以罗战土了,不认识对方。 小朱跟罗战差不多大,三十好几的人,有自己的工作室和团队,事业成功,钱赚了不少。 她想投资做时尚酒吧餐饮,但是没经验,不懂路数,隔行如隔山。 于是她想到了罗战。 罗战问:“你圈子里那么多朋友,干嘛找我做?” 朱妍说:“我朋友是有几个,但是干餐饮这行的没有。懂这行的其他人,我不熟,我还信不过外边儿乱七八糟的人呢。” 罗战眯眼说:“那你就信得过我啊?” 朱妍认真地点头:“我会看人,我觉着我信得过你。咱俩合伙呗,我出钱,你出力,赚到的对半分!要是赔了呢,我就亏钱了,你也就白干了,其实你一点儿都没吃亏。 “罗三儿,我知道你现在没钱,但是你做这行有经验,有手艺;我呢,我就衬钱,但是有钱没处花。我也不方便自己抛头露面打理酒吧餐厅,所以咱俩合伙倍儿合适!” 罗战大手在桌上一拍:“成,你信得过老子,咱就干!” 他确实没钱,有人乐意给他出钱,这就跟从天上掉下一大笔贷款一样。 朱妍眼角斜飞,抿嘴笑说:“当然还有最后一个原因,你是个挺耐看的爷们儿……我喜欢男人,当然要跟好看的男人合伙做生意,我看着养眼,舒服。” 罗战蓦然没了笑模样。 罗战做贼似的,压低声音道:“我说,咱可是合伙开饭馆,咱俩不用合伙干别的吧?……别的我可不干,我们家那口子不许我乱来!” 朱妍哈哈哈笑了,涂着艳红指甲的手顺势捏了捏罗战的胳膊:“程警官对我有大恩,我哪能跟他抢男人啊?天底下耐看的老爷们儿都死绝了就剩你一个了?!” 朱妍不是说着玩儿的,办事儿利索又爽快,当下就拍出钱来。 俩人在砂锅居里密谈三天三夜。罗战聊得俩眼都透出绿光,当年在生意场上呼风蹈雨发家致富的那股子豪情野心,一夜之间仿佛又都回来了。 罗战也看出来,小朱这人既然有勇气顶着家庭亲人社会的各层压力做那种手术,脾气性格就不是一般人,出手豪气,要做就正经做几间大的。 那几个月罗战忙疯了,谈资金的细致规划,踩选店址,租赁店面,申请执照,确定风格价位和菜单,培训厨师店员…… 这些事儿他以前熟门熟路,最内行。 品牌的包装设计装修方面由朱妍的工作室负责。店铺也不再局限在后海沿儿,而是扩展到东单西单国贸几处最繁华的商业据点。 皇城根儿的夏天,这群人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罗战每天白天在新店址张罗布置,晚上再回几家老店看场子,忙得没工夫接送程宇上下班儿。 有好几回,早上闹铃响了,程宇都听见了,罗战还在被窝里呼呼地大睡,早饭都旷工了。晚上有些时候,罗战也不死命拖着程宇来家里过夜,一个电话过来说熬夜忙着呢,就不过夜了。 程宇倒一贯不是喜欢黏人的,又不是小姑娘谈恋爱,哪有整天黏一块儿不干正经事儿的?各自忙各自一摊工作呗。可是时间久了,程宇觉着不对味儿,不习惯——他不习惯的是从某一天起,罗战突然开始不再黏他了! 却原来被人黏着,纠缠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惦记着,最是热恋中人的小幸福,程宇开始明白过来。 罗战不是不惦记程宇,恰恰是很惦记。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想早点儿把生意做起来,混出个人样儿,撑得起一个家,让小警帽儿以后不用再自带饭票赚钱养家,将来在程大妈面前也能理直气壮地喊一声儿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