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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她百忙之中回过去一个笑脸。 他并不多话,只邀请她共享一首歌:。 …… Cause I don't have another heart for breaking 我已经没有另一颗心为你破碎 Please don't let me go 请别让我离开 I just wanna stay 我只愿为你停留 't you feel my heartbeats 难道你没有听到我的心跳 Giving me away 出卖了我 I just want to know 我想知道 If you too feel afraid 你是否也感到担心 I feel your heartbeats 我能听见你的心跳 …… 歌声清灵,带着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忧伤。许宝凝心神俱醉,不由得怔怔发起呆来。 这一耽搁,最后直磨到凌晨一点才收工关闭电脑。 窗外下了雨,夏末的躁热立即消失了,扑窗而入的风有点异样的沁凉。许宝凝踱到阳台上收衣服,一只空衣架在夜风里晃荡,许宝凝忍不住叹息一声,该死的,又丢了一件内衣。 景泰华园明明是高档住宅区,但鱼目里也有混珠。许宝凝一直疑心附近就住着一个变态。阳台风大,她如若偶有一次忘掉收衣服,必定会遗失内衣。有一天,她甚至在阳台的隐性防盗网线上发现一根细细竹竿,一头的折痕很明显地昭显这是一个惯犯使用的工具,在作案时意外被折断。她报告过物业,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 所以说,衣冠禽兽,这个成语不无道理。这小区里头,来来去去的,皆衣冠楚楚之类,谁看得到里头包裹的是否烂棉絮。 还是黛安芬呢。宝凝只酷爱这个牌子。她有点憎恨自己的固执与偏爱,觉得一个人总要淡然一点地好,对物品,对人,不应只钻牛角尖。 比如至今午夜醒来,周身悄无声息,黑暗像潮水,孤单也像潮水,她想起来的,还是他。 呵。 他离开她已经十年整。三千六百五十天。她不得不惊讶自己的记忆力。读书的时候又不觉得。 她去洗澡,对着浴室镜子发半天呆。手指轻轻抚过精致面孔——他如果再见到她,是否还能认得出来? 她又独自喝杯葡萄酒才爬上床去睡。 酒精有酒精的好。容易让人入睡。 梦里仿佛听到那个流浪歌手忧伤的吟唱: …… 哭了一晚的你的样子 从此都种在我的脑海 月亮下的对白 单纯的像小孩 …… 她清晰记得,他们一起去跑步,自山脚奔向山顶,她脚下一滑,直接摔倒,足足滚落十几级台阶,膝盖跌破了,疼得要死。但她没哭,他倒哭了。 她因此怎么也不能明白,他这么心疼她,怎么会一声不吭抛下她离开。 在梦里也落下泪来。 第二天起得晚了,江朵朵的电话打来才醒。 她提醒她,“十点半约了人。” 哦。 她想起来,约了丛书。 听说是官二代,某次与丁迟吃饭时碰到他,第二天便打来电话预约。那样子哪有什么烦恼与心理疾病。反正照常付钱,对于他的插科打诨,周宝言并不以为诩。名字斯文,人却典型的花花公子一枚,穿着讲究,只擅长吃喝玩乐。因为长得一副好皮相,人也大方,不至于让人讨厌。 吃过几次饭,打过几次网球。 上周一块去超越健身房,傍晚便在楼下餐厅吃饭。她有点累,有点心不在蔫,想起身去洗手间,却碰倒了碟子,汤汁全溅到衣服上。 丛书顺势说:“附近有家酒店,我朋友开的,不如先上去清洗一下。” 她答应了。 他又建议她暂时先穿他的衬衣,把她的衣服烘干了再说。 她答应了。 他们坐在窗边喝咖啡,他着迷地凝视着她,“你真美。” 他伏过身来试图亲吻她,她不由自主地往后倾倒,凳子顿时侧翻,两人一齐摔倒在地毯上。 突然间耳际异声震响,房门被大力踢开来,三四个男人蜂拥而入,手里拿着手机像机咔嚓咔嚓拍个不停,为首的正是丁迟。 他铁青着脸骂,“许宝凝!你这是干什么?我朋友说看到你和男人上酒店开房!你疯了啊!” 她一把推开丛书,站起身来,两手拼命扯直衬衣,脸色苍白。 丁迟又转头骂丛书,“你玩谁不好,别来招惹我表妹!我可记得丛少你已经有老婆了哈!” 丛书也被这意外吓得面无人色,半天才回过神来,脸上挤出一丝苦笑,“小丁哥……” 丁迟一把攥过许宝凝,喝道,“跟我走!”回过头恨恨道,“小子,你等着,这事没完!” 一出门丁迟便松开她手臂,冲她赞许地微笑,“很好。” 她淡淡一笑,垂下眼帘,“我先走了。” 聪明一点的总会知道这是一个局,这么老套的伎俩。一切当然早有预谋,初识直至事发。丛书最后也会知道。那又怎么样,他们每一次都手脚干净俐落。怪只怪他确实也心怀鬼胎。 她还得打电话向丛书哭诉,“我表哥骂死我……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结婚了……” 多么柔情蜜情。委屈又隐忍。 丛书自己先行心虚,又被宝凝哭得心软,“别哭,小丁哥那里我去解释。” 约在国色天香。 一看见丛书她便微红了双眼,丛书其实不算太坏,一直道歉,“对不起……” 宝凝又善解人意地替他叫屈,“没吃到羊rou倒先惹了一身sao……” 丛书甚感安慰,感激地看她一眼,踌躇道,“就是担心小丁哥……” 他没说下去。 他奉父命早早结婚,妻子与他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爱得不算刻骨铭心,但也是真感情。妻子对他放任自流,他也一直谨遵“墙外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之原则,不是为着顾虑妻子,惧怕的其实是位居权重的老丈人。 宝凝宽慰他,“等会表哥来了你好好跟他聊聊……” 手机很适时地响起来,宝凝接起来,“啊,金栀……好,等会见。”她站起来,“我有事需要先走……”她探询地看着他,“你一个人,没关系吗?” 连她也佩服起自己来。演戏的天份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丛书再疑虑也无法责怪于她。 丛书赶紧说:“没事没事。小丁哥不会为难我。” 许宝凝点点头,“也是,他好像提过,还有事麻烦你帮忙呢。” 丛书完全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