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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为赢家,自然是越晚出招的最得利,只是他们肯定也是打着这个主意,“你今天与疯狗交过手,觉得如何?”寻双问顾瑾之。 “说来惭愧,我是用了暗器先伤了他,随后他就被蛊皇咬了,我没怎么动手他就死了。” 这……不过提起蛊皇,寻双有话要问他:“阿婆给的?” 顾瑾之点点头,“阿婆临时起意将蛊皇传给了梨儿,完全不给拒绝的机会,我们对蛊虫一无所知,书上写的又不全,完全是一头雾水,死的这些人大多是蛊皇自己行动咬的,程由金是因为它护主,刚刚是它主动挑衅其他蛊虫,是为了吞噬别的毒物。”顾瑾之想了想,将那南洋四爷的事也告诉了他们。 “这蛊皇完全不是为我们所控,更应该说是它在帮助我们。”顾瑾之如实告诉寻双他们。 “你说的南洋四爷,是不是叫东穆?”寻双问道。 “你认识?” “以前出任务时打过交道,他使的是蜈蚣蛊,通体赤红的蜈蚣,他那也是只蛊皇,他们那边称作小王蛊,在南洋一带名气不小,斗蛊场上的常胜将军,你这只小蛇儿可真不简单,一出山干的全是硬家伙,方才那琴娘子,也是这边玩弄蛊术的佼佼者,她一门世代养蛊,据说是养出了三只蛊皇,她的黑蛇蛊,亦让不少人闻风丧胆。” 被寻双这话提醒,顾瑾之想通了一些事,阿婆退隐江湖,只做暗器,虽有蛊皇傍身,但也不曾给其他人透露过,更别说去与人斗蛊,蛊皇被她养着,也仅仅是养着,所以书上的记载都只是记载蛊皇日常情况下的状态。 一年喂食四次,按四季交替喂食,与其说是蛊皇的习性,不如说是它在冬眠,现在将它带出来,恢复了兽性,所以才会与阿婆说的相差甚远,蛰伏这么久的蛊皇能不凶吗? “虽然蛊皇厉害,但是此番比试不能用蛊。”丁宝儒出声提醒他们:“也不能用暗器,只能真刀实枪的干。” “来吧,咱们比划两招,看看你学了几分你家老太太的本事。”寻双指了指院子,随后拿起佩剑就跃出了门。 顾瑾之随后跟上,两人在院子里交上手,两剑相碰,黑夜中隐隐闪过一丝火花,随即剑锋错开,激起更多火花,在寒风中昙花一现,很快消失,银月圆盘挂在天上,冷冷月光撒下,长剑也染上了寒月的冰冷,刀光剑影满场乱飞,两人都穿着黑衣常服,一时间让人难以分清哪个是哪个。 其他人听见打斗声赶紧过来查看,不多久,廊下就围了一圈的人,江清黎也来了,看到这场景莫名其妙,他们俩怎么打起来了?遂去问丁宝儒,得知只是比划便就放心了,才再跑回去告诉爹娘无碍,让他们别担心。 就江清黎这一来一回,顾瑾之他们已经过了数百招,顾瑾之渐渐察觉不对劲,问他道:“你怎么会我顾家的剑法?” “你知道你爹在密探里究竟是做什么吗?”寻双反问他。 诚然,顾瑾之还是因为欢喜密教之事才知道父亲的身份,以前从来不知道。 见顾瑾之未答,寻双又道:“你爹统领密探,我们头一批密探俱是由他所养,由他所教,我们都称他为义父。” 什么?!顾瑾之惊了,一个失神就吃了他一脚,退了半步,赶紧稳住身形,再接他的攻势。 “没想到吧?没事,更扎心的在后头,我手上的免死金牌是皇上赐给你爹的,义父转赠给了我,我想了很久,义父为何传给我而不传给他的亲儿?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义父认为我比你更优秀,才会更看重我,事实证明确实是如此,江湖人哪个不识我寻双,可又有几个知道你顾瑾之?” 两人声音不大,又有刀剑声做掩护,观战的人并不知晓。 不过顾瑾之听了这些,只觉震惊,并无其他感觉,他爹对他如何他自己有感受,不至于因为他这两句话影响。 寻双还在说:“我这次会与你们同来,也是义父担心你带着嫂子有危险,行走江湖,还带着娘子走,简直是胡闹!” 顾瑾之依旧没有回答,此番带着小梨儿路上虽有不便,但有她在,路上也省了不少麻烦,比如刚刚,若不是蛊皇大杀四方,他们哪那么容易拿到话语权?没有梨儿,阿婆也不会将蛊皇交给他,等等,顾瑾之突然想到什么,问他道:“此番上山你是不是还另有安排?” 他今天怎么会这么冒险带这么点人上无平寨谈判!若不是蛊皇,只凭他们这几个人,怎么可能从无平寨里全身而退? 与寻双的比斗 正想着,寻双就说了:“你不会真以为我这几天不行动只是为了踩点等你来吧?无平寨周围我早布下了密探,只等着血洗无平寨。” “那你为何又改了主意?”顾瑾之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寻双是故意给他机会在江湖上扬名,才会提出打擂台,才会点名由他来打,不用说,肯定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 顾瑾之刺出去的剑忽而又收了回来,寻双的剑气势汹汹刺来,半点儿没有要住手的意思,眼看剑到眼前,顾瑾之不得不旋身躲过,手上挽了个剑花,再次攻上。 “出全力吧,谁赢谁上擂台,实力说话,无需你让。”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怪哥哥出尔反尔,毕竟只要赢下龙虎印,收安二十九寨,不仅在皇上面前是大功臣,能得嘉奖,在江湖上的地位也会大大提高。”寻双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他有些不甘给顾瑾之抬轿,当然是谁有本事谁上。 寻双说着出手更猛了,全然没留情面,是动真格了,顾瑾之也是,围观的丁宝儒渐渐看出了不对劲,一时摸不准他们动真格是为了更好的训练还是其他。 皇上的密探哪有武功差的,何况寻双又是其中的佼佼者,顾瑾之渐渐有些落于下风,对于他的攻势只能一挡再挡,完全没有进攻的机会,只能冒险试试先前在祖母给的秘籍上看过的招数。 寻双练的是重剑,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与顾瑾之的不同,依靠着重剑的重量,简单的招式便能发挥出大威力,顾瑾之的则是更注重技巧。 对付这种,无疑是武当派的太极剑法能克,借力打力。 顾瑾之招式一改,寻双就察觉到了,“是太极剑法。” 虽然想到了破解之法,但太极剑法顾瑾之只在书上看过,这还是第一次用,还很生疏,用着并不流畅,也讨不了什么好,下意识用的还是自己惯用的招式,只是这么一来,寻双便摸不准他的招数了。 寒风吹动乌云,银月被遮,原还亮堂堂的院子一下变得漆黑,只有房间里蜡烛透出窗的光照亮窗外半寸地,院子里是漆黑一片,咫尺不见眼前人,寻双持剑连连砍去,都打空了,面前顾瑾之突然不见了踪影,连呼吸声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