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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直身子,笑容依旧:“你说呢?你不是早就开始怀疑我了么?” 宣王面色大变,突然扬声大喊:“来人!将这逆贼抓起来!” 随着他话音落下,门“砰”一声打开,外面涌进来一群王府侍卫,看见里面的人是墨远后又有些面面相觑,宣王大怒:“愣着干什么!快把人捆起来!” 侍卫终于回神,压下心中震惊,飞快地用绳子将墨远绑起来,捆了个结结实实。 墨远面色不变,一动不动任他们捆缚。 宣王颤着手指着他,仍有几分难以置信:“你……你果真是谢……” 墨远不等他说完,笑道:“王爷真是独具慧眼,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做?去昭告天下你将逆贼窝藏三年?还是去跟你那不死不活的皇帝老爹哭诉?或者……你直接杀了我?哦对了,不必假仁假义提及你当年对我父母的照拂,兔死狐悲的戏我不想看。” 宣王越听越气,一股寒意自脚底蹿向发顶。 墨远顿了顿,笑意加深,一字一句缓缓道:“你究竟做了些什么,我一清二楚。” 宣王怔住,面皮抽紧,剧烈收缩的瞳孔深处渐渐涌起浓烈的杀意。 “看来,王爷是打算对我除之而后快了?”墨远说着,突然抬手,只听一阵断裂声接连响起,竟是捆在他身上的绳索眨眼间断成碎渣落在地上。 宣王猛地瞪大眼,控制不住颤抖起来。 四周的侍卫被这变故震住,回神后纷纷后退。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凌乱的脚步声,墨远听了听,抬脚向前跨出一步。 宣王惊得连连后退,颤声道:“你……你想杀了我?” 墨远笑容和煦,走过去将他即将跌倒的身子扶住:“王爷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怎么会杀你?你与我父亲是兄弟,自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父亲有的,你也要有,我父亲受的,你也要受,我若是现在就杀了你,岂不是愧对你与我父亲深厚的兄弟情意?” 宣王越听面色越白,脑中响起一片“嗡嗡”声,差点晕厥过去。 墨远替他轻掸衣摆,这时脚步声越来越近,汪忠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王爷!皇……皇上醒过来了!” 宣王张了张嘴:“……” 墨远笑道:“可喜可贺,王爷该入宫了。” 汪忠这才发觉屋子里的异样,不禁愣住。 墨远再次开口:“王爷该去沐浴更衣了。” 宣王浑身颤抖,艰难地迈出腿。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汪忠急忙出去询问,很快又回来,面色难看道:“王爷,良王死了。” 宣王怔怔半晌,目光迟缓地朝他转过去:“怎么死的?” 汪忠顿了顿:“据说是中毒,死状极其可怖。” 宣王将目光转向墨远。 墨远笑了笑,柔声道:“放心,我不会这么对你的。” 宣王自喉咙里“嗬嗬”哑笑两声,笑声顿住,猛地转回头,踉踉跄跄着往门口走去,临到门口时被门槛绊住,狠狠摔了一跤。 汪忠急忙上去搀扶,紧张道:“王爷,您没事吧?” 宣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似乎腿也软得站不住。 汪忠满头大汗,急忙又喊了两名侍卫去,总算扶着宣王离开。 墨远看了看剩下的侍卫,抬脚往门口走去。 事出突然,侍卫们不知该如何拦他,只好战战兢兢为他让开一条道。 墨远跨出门槛,似乎先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又如来时那样,从容地走出王府大门。 外面街道上听不见吆喝声,清净而肃穆,阳光却明媚得很,暖融融照在身上,为他添了几分懒洋洋的舒适,他信步闲庭,遇到盘问的官兵便亮出宣王府的腰牌,顺顺利利穿过半座城,来到城东一处前庭开阔的宅院。 此刻院门大敞,几名壮汉进进出出地搬运着箱子,忙得满头大汗,一抬头看见墨远,不禁愣住,立刻有一人擦着汗走上前来:“这位公子……” “莫遥公子!”门口陡然响起一道大嗓门,邢六朝墨远招了招手,转头冲里面喊,“老大!莫遥公子来啦!” 不过眨眼功夫,连慕枫就从里面风一般冲出来,他站到墨远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墨远笑道:“我和宣王翻脸,无处可去了。” 连慕枫笑容更深,抓住他的手,拉着他大步走进门内。 忙着搬东西的汉子们立刻扔下东西挤到门口,边探头探脑,边拉着邢六一叠声问:“这是哪家的公子?长得怪好看的!” 邢六顿生几分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得瑟道:“再好看也轮不到你们看,别怪我不提醒你们啊,快把眼珠子收收!” 汉子们:“……” “问问而已,看你小气的……” “就是,怎么就不能看了……” “你说你也太弱了,怎么伤个肩膀跟残废了一样,什么活儿都干不了了?” “你……” 邢六:“……” 作者有话要说: 二宝:我无家可归了…… 狗子:以后我就是你的家![尾巴摇成WIFI] 云大:师兄十年养育之恩敌不过一条狗子的色诱!师兄心痛! 第42章 醋翻天 宣王被墨远吓得肝胆俱裂, 沐浴更衣时手脚止不住地乱颤, 直到匆忙赶往皇宫,被另一座山压在心头时, 才不得不强行镇定下来。 皇帝已经醒了, 可此时的皇宫里没有任何喜气, 所过之处寂静压抑、寒意森森,宣王这些日子正在装病, 此时也只能让人搀扶着慢慢走, 即便已经心急如焚,却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虚弱疲惫的模样。 待他来到皇帝寝宫时, 龙榻跟前已经跪满了一大片人。 宣王定定神, 挤出泪, 踉跄着走过去跪到皇帝面前,哽咽道:“父皇!您终于醒了!” 皇帝比昏迷前瘦了一大圈,声音也哑了许多,他在许公公的伺候下将一碗药喝尽, 长长舒了口气, 这才疲惫开口:“起来吧。” 宣王低垂着头,并不起身, 反而将身子伏低,趴到地上:“儿臣有罪, 恳请父皇责罚。” 皇帝愣住, 抬起头,这才发现满地大臣都没有起身, 不禁面色一整,沉声道:“怎么了这是?可是那逆贼还没抓到?” 大臣们战战兢兢不敢吭声。 皇帝目光扫视四周,不满地皱起眉头:“怎么太子还没来?其他皇子呢?朕还没死呢,朕的儿子们就一个个都不将朕放在眼里了?” 宣王埋着头道:“儿臣不敢,是儿臣作为兄长,未能尽兄长之责,未能保护好他们,恳请父皇……” “父皇——父皇——”皇帝正听得满头雾水,宣王的话就被一阵嚎哭打断,接着门口冲进来一个人,那人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