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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行的,我必须得付钱。” “我每年都要做几件免费案子,你只不过是正好中奖而已。”段沂源走到衣帽架边将西服外套取下来穿上:“走吧,地点我来定。” 周瞭连忙站起来,从书包里找出钱包,打开来却只见到一张五十块卷皱的边角,这是书费的补余。 “看来我的挑选范围要缩小了。” “不、不,我现在就可以去取钱。” “就楼下的面馆吧。”段沂源愉快地决定,然后伸出手揉了揉周瞭的头发。 很久以后他想起来,那是他第一次碰周瞭,少年细软利落的短发在手心的触感非常温和,却又好像抓不住的沙砾,从指缝中轻巧地漏出去。 执念大概就是在那一瞬间产生的。 ---------------------------- 不造为啥回复不了 谢谢追文小天使=3= 第8章 [导火] 周望报完名,胡博正好参观完教室,跑过来揽住他肩膀:“倒霉,又没分到一个班。” 周望把找补的零钱折起来装进裤兜,“不同班不是更好,我给你做作业就不容易被认出字迹。” “我是那样的人吗!”胡博装模作样,末了又补充:“不过都全靠你啦,上了初中就有月考,每个月被我爹揍一顿我可吃不消,你可得罩我。” “帮你补到前十都没问题,就看你乐不乐意来。” “饶了我吧,你给我整理小抄就够了。” 周望给他一个“出息”的眼神,往单车棚走去,胡博在后面问:“去哪儿?” “公安局。” “又去那,不是搞定了吗,我爸已经请了律师了,你别cao心那人渣cao心下我的暑假作业行不?” “都给你写完了,明天上课给你。”周望打开车锁,跨上去:“胡博,谢了,你帮了我大忙,犹记在心。” “别跟我说这些,不适合你。”胡博上前抓住周望的车后座,用力往前一推:“好走不送。” 周望骑着车到公安局,说探视周涵之,登记后就进去了。临时拘留的人被关在羁押室内,有个女警察领周望到探试间坐下来,就到一间上了锁的铁栏门前,把门打开。 周涵之正躺在靠墙的长椅上睡着,被警察叫起来,他睡眼惺忪地挠着脑袋走出来,见着周望,当即脸就黑了。 女警察交代了两句,大意临时拘留不能超过4时,周涵之马上就要转到拘留所了,让他们快点,便出去了。 警察的办公区就在隔壁,门洞没有装门,人来人往,并无隐私可言。 周涵之歪坐在椅子上,瞪着周望,不说话。 “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跟头栽到这儿的吗?”周望一手杵着下巴,轻飘飘地问。 “哼。”周涵之有点气笑了,笑他自己被个小崽子蹬鼻子上脸:“知道啊,我弟弟生了个小白眼狼。” 周望垂着眼睛:“你要是没碰我底线,还不至于那么惨。” 周涵之看着他,觉得让个毛小子在自己跟前耀武扬威实在憋屈,却又想听他下文,他预感周望来这趟并不仅仅是来耀武扬威的。 “你那天电话把我哥叫出去,做了什么?” 周涵之的眼睛亮了亮,原来是这个。他坐直了身体,把上半身压到桌子,逼近了周望,伸手在男生的头上撩了一把:“你哥其实比你厉害多了,二楼虽然不高,但那是眼都不眨地往下跳。” 周望抬起头,直视他:“你说什么?” “差点儿就成了你知道不?我前头欠了两千块,利滚利早不止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看你哥眉清目秀的,不正合姓刘那变态的口味,而且我听说,给处男开苞可不止一两千,更别提干净的学生雏儿了。” 周望觉得他好像听懂了,却又没懂,他的瞳孔颤抖起来,死死盯着周涵之,周涵之就爱看他这样。周望已经彻底把这个卑劣的男人惹毛了,他不会用对待孩子的方式去对待周望,事实上从一开始,周家两兄弟在他眼里就不是孩子。 “差点儿就成了啊,怪只怪姓刘的太没脑子,让你哥给逃了,不然你作,你在我面前可劲儿作,我半点儿不觉得遗憾……你宝贝你那哥哥,可他差点儿就让男人骑了。”周涵之重咬了“骑”字,他满意地在周望的眼睛里看到疑惑惊慌的神色,这种被吓坏的小鹿一样无助的目光,他神经质般地咯咯笑起来。 “你胡说什么……”周望深呼吸了两口,往后退让,周涵之凑在跟前的笑脸让他恶心,他甚至闻到了他的口臭。 “你去问你哥,不就知道了?对了,你大概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喜欢男人的变态吧,那些变态啊,就好你哥这一口……”他话音未落,就看见周望举起了椅子,他连忙抱头,而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警察在外间看到情况,立刻冲进来拦住了周望,周望的眼睛通红,神情挣扎犹如困兽。 “干什么呢!当这什么地方,谁放这小孩进来的?爹妈呢?”一个中年警察吼道,刚刚领周望进来的女警察小声说:“孤儿,拘留的那个是他大伯,家暴,还是个诈骗犯。” 这句话算是帮了周望,他被松开来。 周望不错眼地盯着周涵之,他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对不起,叔叔阿姨。”他这么说,却连看都没看旁边的人,“我还有最后一句话,跟我大伯说完就走,行吗?” 中年警察把椅子抄到手上“动作快点。”便招呼大家到外间去。 周望走过去,朝仍旧坐在椅子上,莫名地不敢动弹的周涵之弯下腰,伸手抓住周涵之的头,把对方朝自己压过来,紧紧贴着他的耳朵,说: “你要是敢再来招惹我和我哥,我一定、一定会杀了你,我不满十四岁,顶多进少管所,懂吗?”他一只手狠狠揪着周涵之的耳朵,真想就这么将对方撕了,直到周涵之受不住,一把搡开了他。 周望的眼里是真真切切想把自己剐了的意思,周涵之看出来了,他骨子里欺软怕硬,几乎动物本能一样畏惧这样血腥的目光,在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忙不迭点头:“我走,我走远远的。” 段沂源第二天去拘留所见周涵之,才刚刚说起周瞭有变更监护权的的意愿,周涵之就忙不迭地同意,“要我签什么文件都行,我带我老婆回C省,以后都不会过来了,特别是这件诈骗案,你看我一分钱没骗到不是,你帮我带话啊,记得带话。”周涵之当时这么叮嘱道,段沂源更加疑惑:“带给谁?” “周望啊,还能有谁。” 段沂源这才想起来,周瞭是有个弟弟的,他从未见过,听说刚上初一。 不过这念头很快过去了,他得赶回事务所将变更监护权的协议书拟好,之后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