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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可回转。” 老太君放下调羹,轻叹道:“总算是把人盼了回来。新婚小夫妇才两日就分离开来,真是怪可怜见的。我每一想,这心里就不好受。” 玉翘本还无事,被她这么一怜惜,反而眼眶微红。正这当时,大夫人掀了帘进来。玉翘忙起身招呼笑道:“大伯母吃过饭了么?可要再用些?” 大夫人不回话儿,也不瞧她,只朝桌上用眼溜了一圈,倒是有几味精致面点,有的玲珑剔透,有的晶莹似冻,各种花样儿,自个却从未见过,即在老太君右手告了座,侧头看着老太君问道:“我们府里换厨子了么?我怎不晓得?这些点心倒做得好看的很。” 老太君正接了丫鬟递上的茶漱口,睇她一眼,漫不经心说:“问孙媳妇去。莫要问我。” 她便呶呶嘴,皱着眉不自在儿,玉翘默了默,主动一个个指过来,笑道:“大伯母你看,这是南瓜菊花面果子,黄灿灿的是栗粉金糕卷,还有那碟是枣泥馅的佛手酥,都是甜味的点心,怕祖母想吃些咸的,就剁了些野鸭rou泥,混着黑木耳、豌豆玉米这些捏了几朵四喜饺子。”她即命碧秀去取了碗著来,摆放在大夫人桌上手前,便抿了唇不再吭声,也不布让,只随她去。 大夫人被撂在那不上不下,心中有些窝火,原想着定要硬气些,又看着禁不住馋,终捡了朵四喜饺子,放嘴里一尝,只觉味道鲜美,唇齿流香,比往常所吃的点心更来的有滋味,逐老着脸,又每样各尝了些,见老太君和玉翘皆从丫鬟手中接了茶漱过口,想必已不吃了,忙招手唤来竹兰,将剩的点心几盘攒一个盘子,看老太君觑眼瞅她,忙笑道:“这余下的也无人吃了,丢了怪可惜的,我带回给孙子尝尝鲜去。” 竹兰撇着嘴,怨道:“谁说无人吃了?我这几个眼巴巴等着呢,却被大夫人截胡了去。你自个吃也就罢了,还要带走,可是贪心了些。” 大夫人脸一红,看着老太君,捶胸笑道:“老祖宗评评理,我这就吃拿了几块点心,就忒遭人恨了?竹兰自在老祖宗身前伺候后,这心气也越发的大了,你要是想吃,我让厨房给你做去就是,用得着甩脸子给主子看么!” 竹兰低着头不理也不响,只招呼其它丫鬟上前收拾了残桌,又重捧了茶壶摆于桌上,给每人面前白盖碗斟上龙井,滚滚的,只待凉着,然后自个一径掀了帘,出了屋去。 老太君这才方道:“你也莫怪竹兰她们,这点心是四孙媳妇亲手做的,我一早就答应她们,吃剩的留给她们尝鲜儿,被你这番连吃带拿的,总是不高兴罢了!前她言语间确实也过份了些,我待会自会训她,给你出气。” 大夫人瞄瞄玉翘,见她兀自低首逗弄着膝上那只大白猫儿,看不清眉眼神情,心里又惭又羞,索性赌气道:“哪有主子和婢女抢食的?这盘里点心我也不要了,味道再好又强得过祥福食辅的点心么,稍会我去买些给孙子吃罢了!” 她嘟囔完,却见老太君只拉着玉翘说话,倒无人理她,心里愈发扫兴,正脸面挂不上时,竹兰掀帘进来回话,二奶奶到了。 老太君叹气道:“人人唤我老祖宗,这二孙媳妇才是真真的祖宗呢!” 玉翘思忖着留也不是,逐要告退,大夫人见状,也欲起身离去。老太君起了不悦:“这才刚吃了早饭没会,正高兴说话儿,你们怎么又要散了,都不许走!” 话音才落,只见张可儿已一摇一摆进得房来,手里甩着银红绢子,看见老太君歪在榻上,桌前还坐着人,一怔,即规规矩矩挨个见礼,大夫人噙笑颌首,玉翘忙起身还礼,这才各归了坐。张可儿挤到榻前,捱着老太君身侧坐了,笑说:“今可儿来,要劳烦祖母做主呢!” “可儿这是寻错了人!”大夫人吃了口茶,有些烫着,拧眉砸舌尖说:“你该寻振寰去,再不济寻你婆婆替你做主,怎么说也无关老祖宗何事。” 听了此话,可儿瞬间凝了脸,柳眉轻挑,撇着嘴,哧笑两声,冷道:“可儿真是可怜的很,同夫君说话,三句只听半句,还要说可儿的不是;同婆婆说,嘴上答应甚好,却没个动静儿;大伯母是府里管事的,却总推着忙不见,可儿能去哪里说理呢?思来想去,只得来寻祖母作主了!” 大夫人忙指着可儿说:“要死,要死!我今个出来就忘记烧柱高香,皆都冲着我来撒气了!你倒是说说看,是何大事儿,要这个作主,要那个作主的。” 逐又沉着脸睇向身旁立着的瑞珠,命道:“你快去把二夫人,还有振寰都请了来,今定要坐下来把事摆摆清楚才是。” 瑞珠忙答应着去了。 作者的话:可怜见,编又没有给这篇文推荐!没有新读者,亲们可别也丢弃我了啊!(。) 第一百四十九章 教训(4) 也就吃半盏茶功夫,二夫人及周振寰前后脚掀帘入了房来。 几个小厮正撤了饭桌,复又在床榻央摆了紫檀木缕空雕花小几。竹兰重摆了茶碗斟上茶。也就这当儿功夫,老太君已眯觑着眼,看了周振寰一会,逐招手唤道:“我这老眼昏花的,怎远远觉着你脸上不太平?快凑近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二夫人已靠大夫人右手第二椅坐下,玉翘端坐左手第一张椅子。那只大白猫儿依旧趴卧在她腿上,很是惬意的熟睡,微起着酣。 周振寰忙几步至老太君榻沿前坐了,由着她双手捧扶自已的脸庞左右端详,笑道:“祖母放心,就是点挫伤和蚊虫叮的包而已,已大好了,没啥事儿!” “没啥事?”老太君心疼道:“你就缩着手任蚊虫咬么,这密密麻麻满脸印子,还有这些额上肿破的地方,倒底遭了多大的罪啊?” “这算的了什么?”张可儿一边冷哼,撇嘴说:“祖母瞧瞧他背肋上的,就晓得这面上的算轻的了!” 老太君听她这么说来,急命他掀衣撩衫,要瞧个究竟。 周振寰忙笑道:“祖母可千万不要,这里还有弟妹在呢,莫要臊了人家。孙儿只是些皮rou之伤,未动筋骨,养了这些日子,伤痕已浅淡许多。” 老太君想他说的有理,也就作罢。嘴里却还是问着:“这是怎么弄来的?” 他未曾启唇,张可儿倒抢过话去,说道:“夫君接我回转那日夜里,赶着要来给祖母请安,天黑心慌着呢!从假山上跌落下来,直摔的披头散发,衣也破了,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