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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很不错。 常相思走回房间,白文元已经醒了,靠在床头上打电话,见她进来后,示意她轻声。 “妈,我最近工作挺忙的,半个月没休息过了。对,今天和文渊他们一起下乡玩,也只休息了半天。”白文元揭开被子下床,常相思伸手将外套递给他,他接了道,“我知道我快要三十了,这个年纪不是正好嘛!结婚的事情我自己会安排,你和爸爸工作都忙,就没必要cao心了。爷爷知道啊,我给爷爷汇报过了——” “人挺好的,我很满意,爷爷看过,他没说什么。”白文元声音越来越沉静,常相思专心看他,她知道,他越烦躁的时候反而越冷静,现在,他应该是无法说服他的母亲。 “好,我知道了。”白文元挂了电话,将它丢开,坐在床边不动。 常相思道,“撞南墙了?” 白文元舒一口气,“明天下班,你等我,我带你回去见我爷爷——” ☆、乍暖还寒(三) 常相思想, 这个生日过得不怎么好。是的, 今天是常相思的生日,所以白文元早早地就急着要安排活动, 但两人工作都忙,没办法,只得这样意思意思, 连生日蛋糕都没有专门定。即使是这样, 常相思也感受到了白文元对自己的重视,所以,她不相信白文元这样强硬的人会屈服于家庭的压力而和自己分手。不过, 如何取得他家庭对她的认可,确实是稍显麻烦的事情。 常相思询问了老太爷的爱好,知道他日常爱好就是喝茶和下棋,于是托同学准备了盒明前, 又很精心地挑衣服化妆。万事都准备妥当了,白文元却电话来说,“爷爷有个老战友, 在南方,病危了, 他得去看。” “所以今天不能拜见他老人家了?”常相思电话里的语气很镇定,但心里却敲了一下警钟, 连人都见不到,何谈获得认可? “我会再和他约时间。”白文元的声音也很镇定,又关切了一下钟楚那边的情况, 这才挂了电话。 常相思挂了电话,去找钟楚,办公室不见人,家里也没有,最后有人说他在楼顶抽烟。 “师兄——”常相思上楼,果然见钟楚穿着个单衣吹冷风,嘴唇冻得乌青发黑,眼睛还是红的。 “是相思啊!”钟楚丢了烟头,又摸出一根烟来塞嘴巴里。 “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一点也不帅气了。”常相思看着他,钟楚一向爱美又臭屁,但凡出门总是要打扮得十分有型。现在他顾不得个人形象,侧面证明这次的事情不好搞,“现在情况怎么样?主任那边怎么说?” “他和我一向就不对付,对内当然是说我有问题。”钟楚叹口气,“预感我又要给我爸惹麻烦了。” “女病人的老公来——” “很难缠,比那个老太太精多了。”钟楚摇头,“现在一点不松口,也只说老太太没文化,不懂,医院没有尽到义务。他是个商人,很有点人脉,昨天直接找了律师过来,要把这个事情往医疗事故的方向走。” “一般医闹,也就是求财。”常相思道,“他们有提出赔偿金额吗?” “医院赔不起的天价。”钟楚又好气又好笑,“他认为他损失的是获得一个优秀的男性继承人的机会,现在他如果要离婚去另寻合适的婚姻对象生子,将要失去一半的家庭财产和耗费巨大的心血。” 常相思皱眉,“还有另一边的输卵管呢?” “医院提出可以免费为他们夫妻进行最好的人工辅助受孕,被拒绝了。” “那这是胡搅蛮缠呀,为了什么呢?” 钟楚摇头,半晌道,“不是冲着我,就是冲老头去的。他今年推选院长,呼声挺高的——” 常相思点头,她们这一届的学生算是钟老师的直属弟子,进入医院实习后,又被钟楚这样的直属师兄管得很严格,在众多的实习生中比较出挑。每年留校留院的名额少,钟老师在人选上有巨大的发言权,以目前的实习成绩而言,常相思和她的几个同学,机会更大。钟老师为人幽默风趣,但在专业和工作上却又非常严谨和耿直,为此,反对他的人也不少。 “昨天晚上跟老头子谈了一晚上,他认为我是在胡思乱想,要求我好好配合医院的调查工作。”钟楚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来道,“还说因为他自身的职务关系,在我的事情里,是要避嫌的,不能发表任何意见。” “病人呢?”常相思道,“病人怎么说?我不相信她不知道,是你救了她。” “一直不说话。”钟楚道,“没人打得开她的嘴巴。” 常相思若有所思,道,“师兄,楼上太冷了,别把自己冻生病了,一起下去吧!” “你先走,我再冷静冷静。” 白文元不相信事情有这么巧,他一想要带常相思回家,老太爷就下南方,他挂了常相思电话后拨到他生活秘书的电话,许久被接起来。对方道,“文元,老太爷昨天晚上担心得没睡着觉,现在在刚入睡一个小时,暂时不能听你的电话。” “叔,我爷爷昨天还见了什么人没有?”白文元关切道。 “除了家里人,没见过外人了。” “我爸我妈呢?” “你mama回来和老爷子说了会儿话。”对方有些笑意,道,“好像是关于你的终身大事,老爷子觉得自己身体不行了,想早点抱重孙子了。” “只要爷爷愿意,我马上给他弄一个出来。”白文元也笑,“我妈什么时候回B城的呢,我居然不知道?” “得有两个月了吧!” 白文元挂了电话,靠在办公椅上休息,半晌复又拿起手机,思虑再三,还是没有贸然打过去。他和父母的关系,没有和爷爷的关系亲密。从白文元记事起,父母一直在地方上任职,每两三年换一个地方换一个职位,夫妻见面都困难,更不用说专程回B城看他和白倩。白文元是被爷爷和保姆带大的,再大一点后,他是自己带着白倩长大的,在他的整个生命历程里,关于父母亲的印象少得可怜,偶尔提起也只会想起一张严肃的男性面孔和一张苛责的女性面孔。 没有温情的关怀,只有严厉的被要求。 没有一起围坐吃年夜饭的温馨,只有大年时候急匆匆的会面。 白文元对父母的感觉是陌生的,而他的父母大概也找不到命令之外和他沟通的方式。双方隐约对立的关系,从他成年起就建立了,特别是他不顾家人的建议选择了物理专业,后来又选择了经济学,直到最后常相思的事件后,他选择成为一个警察。 “我已经成年了,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和职业,我完全可以对我的未来负责。”这是在入职之前,他坚定地甩给父母的话,并最终道,“你们没有权利再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