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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继没给唐旭一个人瞎捉摸的机会,为了确保这次不会再有各路游魂野鬼擅自进来打扰,他找了把小刀,在手指上割破一道极小的口子,在门板上捣鼓了半天,然后心满意足地拍拍手,过来长臂一捞,抱起唐旭准备上床睡觉。 唐旭陡然间被人抱起,身体失去平衡,手忙脚乱地缠住薛继的腰,同时还不忘问他:“你刚刚做什么了?” 薛继手绕着唐旭的大腿根部托住他,还向上颠了两下:“一点小戏法,免得有东西半夜爬过来。” 他大老远从博安市赶过来,千里送惊喜,想跟唐旭做点什么还被人打断了三次,内心已经积攒了不少怨气。 他把唐旭压在床上亲的时候,唐旭也很配合地伸手拽着他衣领让他更贴近自己。 唇舌分开后唐旭突然笑起来,语气有点坏:“我刚吃了酸菜鱼,牙都还没刷。” 话是这样说,他还是微微挺起腰,配合着薛继的动作,任由他将自己的衬衫推上去。 薛继低下来勾着他舌头亲了一会儿,分开时唐旭双眼微眯,眼底就像是起了一层水雾似的。 薛继在他的眼皮上亲了亲,声音暧昧:“这酸菜鱼做得不对,我尝着怎么是甜的。” 唐旭耳尖微红,心道:这人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土味情话,还挺能撩拨人。 黑夜像是孩童在无意间打翻的浓墨,毫不留情地掩盖在繁忙的城市上空。 此时博安市刑警大队的各位警员依旧在加班加点地忙碌,就在不久前,作为李佳沐一案重要关系人的戴钱二主动联系了警方,说自己记起了李佳沐在出事前打给他的电话说了些什么。 戴钱二坐在警局里,交代完谈话内容后,心情依旧沉重。 同时他现在也有些茫然,因为李佳沐给他打的那通电话并不像是求救电话。 当时外面下着大暴雨,李佳沐的声音混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雷声之间,显得尤为飘渺不定,但戴钱二还是听清楚了她说了什么。 “今后请好好爱自己不要沉溺于过去,也不要为明天忧虑,代替我活在当下。” 余队吸了口烟,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积了一座小山丘一样的烟灰。 尽管电话内容看起来对目前的案情没有什么推动作用,但他们还是不能放弃,试图从这段话里读取出什么关键信息。 这件事他们必须尽快彻查到底,不揪出幕后凶手的话,恶意永远不会消散,只会继续蔓延。 一晚过去,江楚确实没再来打扰他们。 一开始唐旭以为是薛继口中所说的‘小戏法’起了作用,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就同时收到了来自菲姐和白令的微信通知。 唐旭抹了把脸,清醒了几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白令是离开扬州回剧组拍戏了,江楚估计也跟着白令离开了。 只是他下意识地觉得,白令和菲姐是在逃避和隐瞒他什么。 薛继坐在床头摆弄手机,见唐旭醒了,他俯身凑过来将额头抵上唐旭的,低声关切地询问:“醒了?腰难受吗?” 唐旭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自己的腰,也就扶着自己的腰下意识回道:“不难受。” 薛继心里松了口气,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溺人的春水,“哥,下次做的时候,觉得不舒服就直接叫停,不要勉强自己。” 唐旭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在睡与不睡之间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决定一鼓作气起身去卫生间里洗漱。 昨晚他和薛继玩得挺疯,解锁了几个新姿势,但薛继还算收敛,特意避开了脖子、手腕等露在外面的部位,忍着没在那些地方留下印子。 ——唐旭整理两下领口,在心里发表着以上想法,完全不知道自己背上被薛继折腾成了什么样,尤其是背后两块蝴蝶骨上,被印满了暧昧的红色痕迹。 以薛继的角度来看,那一幕就像是看到了欲要振翅而飞的蝴蝶,被人压着翅膀动弹不得,半是挣扎半是顺从之下糅杂出了一种惊人的美。 这一幕以后却是不能经常见到了,因为薛继大清早收到了一封邮件,发件人是贾菲。 贾菲今天早上过来敲唐旭的房门,门被薛继提前设了点小术法,里面的人压根没听见敲门声。 结果还是睡在隔壁的明兴开了门,打着哈欠跟贾菲聊了几句。 他提起唐旭的时候说话支支吾吾的,菲姐稍微一推测就知道应该是薛继过来了。 菲姐在邮件里提到唐旭腰伤比较严重,各种活动的强度不要太大,平时也不要放任他去睡软床。 薛继想起家里两张软得能让人陷进去的大床,将邮件信息截图保存后,给贾菲回了句‘记住了,谢谢’。 老实说,单从这几个月来看,薛继并不认为贾菲是多么称职的经纪人。 虽然她手上人脉资源够丰富,能为唐旭争取到最适合他形象的代言活动以及电视剧合作,但凭心而论,贾菲的大半心神都放在了白令身上。 尤其是在给唐旭找了个助理以后,贾菲更是当了半个甩手掌柜,和唐旭的联系全靠一根网线。 但既然唐旭认定了贾菲对他很好,薛继就不会把自己对贾菲的看法说出来,免得招唐旭不痛快。 薛继还在心底计划过,等唐旭跟公司的合约到期,就把人拐进自家公司里,想着办法捧着。 早上薛继留在酒店,唐旭坐着保姆车准时抵达剧组。 他进去的时候觉得屋里气氛不太对,刘导面色差得很。 唐旭正犹豫着要不要问问刘导,刘导性子火爆,就已经自己直接说了。 唐旭头晕脑胀地听了一通,最后勉强概括了一下,就是有个制片人想要往剧组里塞个新人进来。 唐旭拍戏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对演员带资进组的事也略有耳闻。 其实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但刘导不缺口碑不缺资金,对这种事都是一口拒绝的。 偏偏那个制片人是刘导的好友,商量了半天没成功后就语气恶劣地讽刺了刘导几句。 刘导深吸了几口气,剧本被他卷成桶状握在手里,和桌沿来了几次亲密碰撞,“真不知道刘彰益是不是上了年纪,怎么越过脑子越拎不清?” 毕竟讨论得是前辈,唐旭不好随意发表评论,只能坐在边上安静地听着。 刘导接着自顾自地说道:“明明两年前还能推荐那么有灵气的孩子过来,再看现在,居然想强行塞个连台词都不愿意背的,唬谁呢?当我傻还是观众傻?” 边上副导走过来,打趣道:“台词不愿意背是怎么上台的?” 刘导嗤道:“还能怎么,别的演员尽职尽责念着台词,她就上去背古诗,什么‘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小学还没毕业?” 说完刘导又摇摇头,啧道:“真不知道当初佳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