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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无奈地对敦亚佐德说:“……希望他能早点放我回家。” 敦亚佐德愣了一下,说道:“我也想jiejie回家!” 说完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 “每天给王讲故事,确实很辛苦……”敦亚佐德垂下眼睛,将担忧的神色敛去,“今天看了王和jiejie相处的样子,我觉得,jiejie你能回去的可能性不大。” 胡桃默然,她其实心里也没有底。 这段时间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她和山鲁亚尔也熟络了不少……但胡桃并不觉得,王是爱上了她。 胡桃只是假设了一下这种可能性,就全身发麻,不自在地抖了抖。 山鲁亚尔和原著中的王完全不同,他在某些方面表现出的优秀才能,胡桃是很欣赏,但她一点儿也不想和他发展出更深层次的关♂系。 至于山鲁亚尔在她生病时流露出的温柔……胡桃并不想深思。 或许他们都对彼此有那么些兴趣,或许王也有些欣赏她,可那又怎样…… 在这短暂的相处时间内,王真的能够放下心结,敞开心扉? 这是个权利高度集中、被王牢牢cao控的国家。她永远也忘不了,被王权支配的恐惧。 她,她的家人,她的一切都被王掌控着。包括她的想法,只要山鲁亚尔不愿意,她就真的只能是“想想”而已。 在这种极度不平等的关系下,胡桃就像走在一条横跨在万丈深渊上的路。 这条“路”可以是钢索,可以是宽阔的桥,也可以突然消失,一切全凭王的心情。 就像现在,哪怕王对她并没有爱意,只有那么一丝兴趣,也可以强迫她留下,根本不用在乎她的想法。 就像养一只解闷的宠物一样。 这样的关系,就别侮辱“爱情”了。 ……还是洗洗睡比较现实。 室内一下静了下来,胡桃和敦亚佐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些愁闷。 “唉……”两人又是同时一声长长的叹息。 谁也没了聊天的心情,简单洗漱后,两人睡下了。 待面前的房间归于寂静后,站在门口良久的男人闭了闭双眼,转身离去。 他的步子轻缓,落地无声,像来时一样悄悄走了,脸色却与步子完全相反,阴沉的与黑夜融为一体。 山鲁亚尔倒也没无聊到这种地步,为了偷听胡桃和敦亚佐德姐妹俩的悄悄话专门跑一趟。 他纯粹是习惯使然,困了就下意识地往胡桃的房间走。等走到胡桃门口,他才想起来今天已经答应了让姐妹两个睡。 山鲁亚尔皱眉,立即迈步离开,就在这时,他凑巧听到她们在谈论自己。 于是顺其自然地听了一下。 ……听的烦闷。 一夜乱梦。 胡桃的睡眠质量,比在山鲁亚尔身边糟糕多了。 午饭刚吃完,胡桃就被侍从告知山鲁亚尔在书房等她。大白天的就找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事情要发生。 胡桃心中无比抗拒,嘴上却没法拒绝。她只能简单安抚了一下敦亚佐德,不敢有片刻耽搁,赶去了书房。 萨曼不知何时又来了,这会儿正在书房中和山鲁亚尔交谈着什么。胡桃进来时,两人仍在说这话。 看到萨曼,胡桃立刻感到一阵反胃。她行着礼,心中却回荡着一连串的脏话,不断地问候萨曼。 胡桃也不好凑近两人,进了屋子礼貌地站在一旁,和两人隔得远远的,就怕被碰瓷,当然也听不清两人在说些什么。 好在山鲁亚尔没让胡桃久等,他简短地说了几句,便结束了话题。 王面无表情地看了胡桃一眼,而后朝萨曼点点头,对方立刻意会,点点头就往门外走。只是在经过胡桃的时候,他不经意地丢给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喂!谁和你“心照不宣”啊! 胡桃立刻就明白了萨曼的不怀好意。 少来!别想再给她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山鲁亚尔没有漏过胡桃和萨曼眼神相接后,那一瞬间的警惕。胡桃刚刚的反应,就像一只遇到危险后炸毛的小动物。山鲁亚尔狐疑地看着她,不明白胡桃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从何而来。 想了想,山鲁亚尔暂时将这个问题压在心头,和胡桃进入正题。 他从桌上抽出一张纸,略略扫过上面的内容,用指尖抵住纸面:“你之前大病一场,正巧在诱出叛贼时。时机太过凑巧,不得不让人多想了一些。起初,我怀疑有人对你投毒,可根据调查来看,或许……真的只是凑巧?这段时间,除了宫内供给的饮食,你还吃过什么?” 胡桃的目光落在山鲁亚尔的指尖,而后看向他按着的那张纸,猜测出那应该是近来对她的调查说明之类的东西。 “或者,是你本就藏了毒药,以为自己穷途末路,想着干脆一死了之?”山鲁亚尔眼神锐利,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胡桃愣了一瞬,而后灵光一闪,突然狂喜。 这不正是告状的好时机吗! 啊哈,现在你弟弟身上说不准还带着小药瓶呢!! 于是胡桃没有一丝犹豫,一五一十地将萨曼做得坏事毫不保留地告诉了王。 她没有一丝添油加醋,力求完美、真实、客观地还原萨曼的犯罪现场,只是将他恶劣的威胁着重讲了一番。 胡桃头一次朝山鲁亚尔露出了恳切又充满渴求的神色。望着胡桃真诚的小脸,山鲁亚尔沉默了。 他花了几秒钟从这荒唐的故事中回神,倒没辜负胡桃的期待,派人去叫了萨曼回来。 萨曼才离开不久,就又被叫了回去,虽然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很快返了回来。 进门看到胡桃“心照不宣”又幸灾乐祸的眼神,他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两兄弟好得像能穿同一条裤子似的,被胡桃“出卖”后,萨曼没有犹豫,立刻就和山鲁亚尔说了实话。 在山鲁亚尔充满压迫感和明显不悦的视线下,他老老实实地从怀中掏出剩下的两个瓶子,放在山鲁亚尔面前的桌子上。 随着瓶子放在桌上发出的清脆声响,屋内的气氛就像凝结了一般,空气冰冷刺骨,连呼吸一口气都觉得很艰难。 山鲁亚尔冷笑一声:“神的指引,就是让你拿着这些东西,强迫一个女人吃下它,我便可获得幸福?” 他握着药瓶,在瓶子因为他的巨大握力出现裂痕时,深吸了一口气,将它放了回去。 “荒谬。”山鲁亚尔面色如冰,“可笑。” 说得好!胡桃头一次觉得山鲁亚尔顺眼又可爱。 她全程保持安静,恭敬地站在一旁,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偷偷瞧着萨曼被训斥还一声不敢吭的样子。 山鲁亚尔迫人的气势全朝着萨曼去了,胡桃没被波及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