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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是个要人,你见不得。” 久安先是一愣,还未开口,就被萧若卿推了出去,踉踉跄跄地站在了船尾分寸之间,萧若卿攥着木帘子好一阵嘱咐,“你千万记好了,可不许作声,那是要命的!”接着,便匆忙地退了回去。 久安在习习夜风中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接着转身面向了波光浪静的河面。不一会儿,里头果然就传来了人声,久安听不大清楚,便扶着桅杆低头踌躇了片刻,片刻之后,他还是打算借力跨脚出去,无奈一只脚刚离了船板,身后那方木帘子被“啪啦”一声甩开了。 久安身姿一顿,知道自己是跳不成河了。 “你给我下来!”身后传来一声雷霆万钧的爆喝。 久安暗叹一声,颇有些尴尬地收回了那只脚,他整了整衣裳,缓缓地扭身看了回去。 近在咫尺的袁峥不用说是一副怒容,而怒容之上双眼锃着精光,也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欣喜。他目光如炬,绳索一般地将久安捆绑在了原地,接着他大阔步地迈出了几步,一把就将一动不动的久安拽回了船内。 船内如同方才一般明亮,只可惜空空荡荡,萧若卿则干脆是不知去向。 袁峥在久安身后发了问:“若不是我瞧见了你,你是要躲我?” “他……他呢?”久安犹豫地问出了一声。 袁峥不满他开口就提旁人,还是个长得与林壁堂有几分相似的戏子,便锐利地瞪了他一眼,高声道:“他!”接着他哼出一声:“你倒是不拘小节,什么三教九流之人都……” 久安转过身去,轻声打断了他,道:“不过巧遇,他好心,邀我游湖。”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鸠占鹊巢已是不对,再委屈了人家,可就更不占理了。” “好……”袁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末了一点头,“野跑了快半年,嘴上功夫也长进了。你——”袁峥本还想往下说,可他的目光一直都在久安脸上逡巡,最后他看出破绽似地猛然捧住了他的脸,不悦道:“瘦。”紧接着他用手指抹了抹久安的脸颊,又道:“黑。” 久安由他捧着,不说话,就是轻轻地笑。他知道自己说不好,笑得好。 袁峥熬了近半年,在殷都等不着他半点音讯,机缘巧合逮住了他一次,本是有一肚子训斥要痛斥,不过真见了他的人,他那怒火就地滚散成了星火,暖融融地只是发着光。 “你……”袁峥动了动嘴唇,给千言万语开了一个头。“你也太不像话了!” 久安静静地听着,习以为常似地听着,且间或还瞟他一眼。 “你竟连一封信都不给我去?!”袁峥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活吞了他。 久安被他捧着脸,不便低头,只好垂下了厚厚的眼睫,“我写不好,就不写了。”实则是写得不好,就烧了——不给这事久安是宁死都不肯说的。 袁峥被久安的话堵得够呛,“你当年在侯府里那样的手笔,我可曾嫌过?”接着他又想起了一桩事,恶狠狠的讨伐道:“那令尊如何就有!” 令尊者,自然就是久安的爹——连老爷。连老爷自除夕那夜,见袁峥登门带回了起死回生的小儿子,便待袁峥与别人不同,诸事都不瞒他。 久安对着袁峥一眨眼,嘴角就止不住有些扬起,“不过报平安,我爹年纪大了,禁不住我杳无音讯。” “我就禁得住?”袁峥不悦反问。 久安意意思思地抿了抿唇,别有居心地故意往别处问:“川西兄他们可好?” 袁峥很是不耐,没好气地答道:“他们都好得很,用不着你惦记。” 久安目光闪烁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你不问我好不好?”袁峥低低沉沉地问了一句,这一句仿佛当头一棒,甚是有力地敲打在了久安心口上,久安微微一怔,又笑而不语起来。 袁峥本是个很能教训人的,原本也能劈头盖脸地将久安说个心服口服,可他紧紧地盯着久安,那相思不由分说地就占了头儿,逼得余下的心绪只好往后退——袁峥与他分别得久了,实在是想他。 久安见袁峥的眼中明灭不定,正要询问之际,袁峥的双手已顺着久安的面颊滑至脖颈,拢着脖颈又分落至肩头,接着他大包大揽一般地将久安搂进了怀里,用脸压着他的额头,他暌违过久似地,深深吸舒出了一口气。 久安在袁峥这儿永远都是软的,就得搂着抱着。久安的腰瘦成了细细的一捻,袁峥一手箍着那窄腰,忍不住埋汰了他一句,“黄鼠狼腰子。” “啊?”久安没料着得了这么一句恶评,正要反驳,却不想袁峥上头再开口却是个难得一闻的温柔语调。“哪怕只字片语也好……”袁峥耳语一般地低声说道,“你总得让我知道你在哪儿。” 久安垂在身侧的双手动了动,最终缓缓地搭上了袁峥的腰际。袁峥的气息从衣帛之上缭绕至他的鼻尖,袁峥身上不带香,自有一股洁净的味道。 “野得连影儿都没了,连久安你其心可诛!”袁峥不断地将久安往怀里揉,似是要将他揉搓碎了。“这才半年,这要真过两年,连久安你还回得来?!” 久安靠在袁峥的脖颈间,挺惬意地答道:“回,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袁峥得了这么一句,心里好受了一些,低头看向久安,他定定地也不言语了。 久安试探一般地瞥了他一眼,见他正看着自己,便垂眼看向别处,等了一会儿再向上觑了一眼,又见他照旧盯着自己看,便怪不好意思地再看向别处。 袁峥受不了他这么一眼一眼的撩拨,一个掌不住就扳住了他的下颌,低头狠狠吮住了他的嘴唇。袁峥的气息是有力而guntang的,撞在久安的鼻息间,叫他一时就目眩神迷起来。 袁峥停了停,贴着他的嘴唇喃喃细语,那话低得连他自个儿都听不清,“我想……” 往下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也就尽在不言中了。 久安脸上透了一点儿红,因为袁峥掐住了他的腰臀,揉面似地搓弄了起来。 几步之内,二人不分你我,一时前后踉跄起来。袁峥先发制人一把就将久安往一张软榻上撂倒了,俯身压了上去,他吻得又乱又急,且匀出一只手来去拉扯久安的腰带。 久安见他急吼吼地摆出了大干一场的架势,便抬手去推他,“这这……这不好……”他刚要奋力起身,不想船身一动,倒又将他晃了回去。 “有什么不好?!”袁峥不悦地回敬了一句。 久安奋力去推挡袁峥,“在这儿不好!” “由不得你挑了!” 袁峥压住了久安,将腰带抽拉出去后,就一把扯开了久安的衣襟,及至露出了白花花的前胸肚腹,他愈加发力,一边将人往上捞,一边将衣裳裤子往外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