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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亲兄弟,这生意头脑一看就是一家的。 两人一起溜了狗,看着时间不早,便要分头回家收拾,接着去医院上班。 出了公园,陆宜南先问:“师兄,你住哪?咱们上班顺路吗?” 渝雪松说:“湖景。” 陆宜南摸不着头脑,“是啊,我住湖景,你呢?” 渝雪松摸了摸狗头,抬头说:“我也住湖景,你隔壁小区,顺路。呆会儿我在你们小区大门口等你,你快点儿。” 听完,陆宜南就差把“惊喜”两个字写左右脸了。 陆宜南乐颠颠的牵着狗往回走,心里美滋滋的想:缘分,妙不可言。 乐着乐着,一摸裤子口袋——这条夏款运动裤根本没口袋,也就是说,他没带钥匙。 ……乐极生悲简直了。 不怪他,大黄一早五点多把他闹醒,他从来就没起过这么早,能不懵吗? 他去找物业,物业说没他家钥匙,钥匙早被他爸妈要走了。 陆宜南有点惊恐,他爸妈手里还攥着他钥匙呢??? 这事先抛到脑后,重要的是他得先把这身衣服换了、狗安置好,第二天上班不能迟到。 . 十分钟后,渝雪松领着一个面色赧然的小朋友、一只兴奋好奇留着哈喇子的狗,进了家门。 他低头看看表,“还有五十分钟,不着急,你先冲个澡……”他扭头看眼厨房,“吃三明治还是煎饺?” 陆宜南把狗放了,狗还挺礼貌的,蹲在沙发后边,探头看这两个人。 “煎饺,”陆宜南说。 “行。” 陆宜南还有点别扭。 渝雪松看出来了,问:“怎么了?” “……那个,衣服?”陆宜南指了指自己身上,一身晨练的衣服,没法穿去医院。 “你等着,”渝雪松上房间衣柜里找衣服。 陆宜南于是自己呆在他客厅里,左看右看的。 装修是地中海风,蓝色墙壁,条纹布艺沙发,墙上还挂一个航海指南针以及地图做装饰——凑了巧了,这就和陆宜南那一样一样的,这就是样板间的设计,这俩家房产商真是亲兄弟,抠的一样一样的,设计图都舍不得多来一份。 茶几上,放了几本杂志,陆宜南瞟了一眼,有英文的医学杂志,有经济学人,还有本男士穿搭,就摊开在那,还拿笔圈了东西。 他顿时就憋了笑:可见渝雪松这人吧,其实也就是明着跟你风轻云淡,其实暗里讲究着呢,连本时尚杂志他都还做笔记,你说他能佛吗? 渝雪松在房间里,本来只是想从外层拿件新买的给陆宜南穿,但触着衣料的手指头一顿,忽然就有了别的想法。 他拿了件天蓝色的T恤,一条浅色牛仔裤出来,那件T恤正面简单,背后藏着心机——那后面是割开一条条破洞的,破洞又拿更深色的布贴补起来,都是虎头图案。 陆宜南一看他出来了,便走过去接衣服,拎起来一看:哟,这是个什么设计? 他立马又想到刚那本做了笔记的时尚杂志,终于忍不住笑。 真时尚啊! 渝雪松眯了下眼,这小孩笑什么呢? 陆宜南于是就直说了:“师兄诶,这个……是个什么设计啊?您新从哪个小众设计师那购来的潮货?” 他一脸憋笑,语气就是在调侃。 渝雪松把眉毛一挑,抱起手臂靠在墙壁上,“我上大学时候穿的,不记得哪买的了,那时候可喜欢了。你穿不穿?” 啧,还是有年代的。 渝雪松就是突然想看看,自己二十几岁时候穿的衣服,上了陆宜南身上,是什么样子。 他二十几岁的时候,野着呢。 这衣服还算保守了,那会儿把白大褂的扣子一解,露到胸口,半边衣服塞裤子里,半边荡着,再利落的将袖子撕两截,里面什么也不穿,立刻就能和一帮顽主一块儿在灯红酒绿里胡作非为去。 “穿啊,怎么不穿呢,”陆宜南把衣服一抱,干脆利落的往浴室去。 师兄二十几岁穿的衣服,多有纪念意义,他当然穿。 渝雪松于是就靠在墙边,看着他背影,笑了起来。 他已经穿好了一件灰色衬衫,熨帖笔挺,金丝眼镜造型中规中矩,压在笔挺的鼻梁上,整个人看起来是内敛又温润的,但细看的话,就能从他这样放松的、毫无掩饰的神情中看出来——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来,眉梢也是扬着的,那双漂亮桃花眼藏在了眼镜后边,流光溢彩,像天生就会说话似的,迷人至极,都不必宣之于口,便能从中看出一场风月。 渝雪松趁着陆宜南洗澡的时候,做了早饭,刚把吃的摆好盘,电话就响了,他靠在窗户边上接了这个电话。 陆宜南正从浴室出来,拿毛巾擦着头发,随口说:“洗好了,你衣服我穿着挺合适的,我发现啊,呆会儿把白大褂穿起来,后面遮住了,主任肯定也不会骂我,你买的时候肯定也这么想的吧。” 渝雪松扭头看他,随便唔了一声,谁知道呢,不记得了,不过他从前可没管过什么主任不主任的。 陆宜南往他身边走过来。 渝雪松和电话那边沟通完,挂了电话,陆宜南大大方方站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好看不?” 渝雪松拿眼神自上而下的扫了他一遍,年轻人的肩膀骨骼明显,仅有薄薄一层皮rou覆盖着,略显单薄,但也很干净,上半身应该也是练出了肌rou,线条流畅,也不夸张,那想必是托了他犯懒的福,没走向健身房肌rou男的歧途,他正撩着头发,露出腰腹的人鱼线,向下延伸了下去,再往下便是牛仔裤下边紧致结实的大腿了。 渝雪松说:“你自己觉得呢?” 陆宜南大言不惭:“那肯定好看的,不看看谁穿。” 渝雪松也不反驳,就顺着他意思笑着说:“是,那你还问。” 陆宜南摸摸鼻子,也嘿嘿笑。 “吃早饭吧,”渝雪松迈开步子想往厨房走,却被挽了一下手腕,停住了脚步。 窗子后边正是晨景,太阳金光大放,天空蓝的澄净,几朵云闲逸的飘着。 陆宜南用大拇指轻轻在他手腕上蹭着,轻声说:“师兄,我刚在想,你二十岁是什么样子,和现在会有哪里不同。” 渝雪松不怎么在意的说:“那也不是什么好时候,用不着知道。” 渝雪松想了想,又微笑起来,抬手指摸掉他头发刚滴下来的水珠,就在锁骨上,轻轻的按了按,低声说:“你看,我们一个高中、一个大学、一个小区,不过呢,我刚好每一步都比你快上一点,我刚走,你才来,每次都碰不到,到这个时候,才机缘巧合遇到,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是有趣,总隔着那么一小段微妙的距离,能看见,却碰不着,永远神秘、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