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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了。” 夏岳调了副驾车座,很放松地随着座椅放下的角度向后仰,脸上几分热辣的挑衅,邀请迟立冬:“来啊,看能不能晃得更厉害?” 远处的起降跑道有飞机正在起飞,更远处还有飞机在有次序地排队。 巨大的呼啸声被隔在车窗外,变得似有若无,耳畔只有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车身晃得剧烈。 起飞的那些航班里,可能也有人看到了这边。 想到这里,车子晃得更厉害了。 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回到建外SOHO,迟立冬租好的房子里。 两人一起洗澡,在玻璃浴房里又做了一次。 洗完擦干,卫生间有浴霸,迟立冬怕夏岳出去会感冒,先到外面开了空调。 夏岳吹完头发,叫他:“帮我从行李箱拿下洗漱包!” 迟立冬开他的行李箱,问:“密码?” 夏岳说:“你猜!” 迟立冬按自己的生日,锁开了。他找出洗漱包送过去。 夏岳拿了全能乳涂脸,不是上次那瓶,是新的。 迟立冬一看见这乳液就很尴尬,也不想主动提起,转而说:“怎么就带了这么点东西?别的呢?打包寄过来了?” 夏岳道:“没有,就这些,经常搬家,不学会断舍离,就太给自己找麻烦了。” 迟立冬说:“好习惯。” 夏岳在镜子看他,突然道:“对你也该这样的。” 迟立冬一怔。 夏岳笑起来,说:“可惜臣妾做不到啊。” 迟立冬附和地笑了笑。 晚上睡前,夏岳不好好枕着枕头,偏要枕在迟立冬的肩上。 他的发间有青草味,很清新,闻久了,又奔放。 他嫌弃迟立冬的海飞丝,用了自己带的旅行装洗发水。 但迟立冬不觉得这迷人的味道完全来自洗发水。很喜欢了。 两人轻轻牵着对方的手。 迟立冬感到内心有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满足,生活好像就该是这副模样。 年轻的时候,很容易相信生活在别处,诗在远方。 等真的摔过头破血流,再结痂康复,看过世间冷暖,再重遇真心,会明白,别处即脚下,远方即眼前。 生活很真实,它压榨你。生活又很温柔,它会给你奖励。 诗也不在远方。你会在风中遇到一朵花。 夏岳就是迟立冬的那朵花。 他的花依在他的肩上,轻哼着一首他也很熟悉的歌,当年夏岳就很喜欢的,。 你和冬天一样来得迟 胸前挂着一把明媚的钥匙 你要等雪花把头发淋湿 你要做一件晴朗的事 你说山会拉着你回家 他会让你不再害怕天涯 他会陪你看满天红的霞 迟立冬在他的哼唱里入睡,睡了而立之年后最香甜的一觉,还做了很美的一个梦。 次日是周一。 夏岳到新公司办入职,因为离得很近,可以不慌不忙吃早饭,慢条斯理地选衣服和搭配的领带。 他问迟立冬:“这条呢?这条?还是这条?” 迟立冬选不出,说:“都行。你就是系条抹布也很好看。” 夏岳大笑,用领带圈住迟立冬的脖子,勾他过来,和他接吻。 已经十一月初,冬日将至。 第二十一章、李唐 同居了一周。 日子过得有条不紊,早上各自出门去工作,晚上下班一起吃晚饭,周五还一起看了场电影。 有三天晚上做了爱,每次间隔一天。 夏岳没有说要再做1。 迟立冬当然也不会主动提出这自讨苦吃的建议。 有一晚,两人同抽着一根事后烟。 夏岳提出对这房子不是很满意:“敲掉一部分硬装重新搞吧,你回家去,我暂时再去住几天酒店。” 迟立冬却阻止他:“不用那么麻烦,我有三套房子空着……” 夏岳眼角看他:“哟,炫富啊?” 迟立冬知道他就是说说,也没在意,道:“我的意思是你挑一套,装成你喜欢的风格,我们到时直接搬过去住。租这房子就是临时过渡一下,住不久的,别费力气了。以前我是没想住,就都没装修,毛坯的,装起来也快。” 夏岳道:“不住你还买那么多?” 迟立冬把烟按灭了,道:“是你说房子早晚要涨价的。” 夏岳一怔,道:“我说过吗?” 迟立冬道:“说过。” 他没想到他只是记得夏岳的这一句话,就能如此取悦到夏岳。 夏岳激烈地亲吻他,又主动骑|乘,热情奔放到他几乎招架不住。 到周六中午,他带夏岳回了趟家。 迟夫人亲自下厨做了拿手菜,言谈间对夏岳很是满意。 夏岳也的确讨人喜欢。 两人相谈甚欢,迟立冬几乎插不上话,正好有个工作电话进来,他到旁边接了。 迟夫人小声说了句什么,夏岳笑着点头。 饭后和母亲告别,从家里出来。 两人去了家居商场,不搞硬装,但夏岳想买些软装搭配的小东西,地毯和挂画之类。 毕竟装修很满,在这边最少也要住一年半载。 夏岳购物很节制,也很有原则,认准要什么,就只奔着什么去,任凭导购巧舌如簧说再多,他也不为所动。 迟立冬有点佩服,他是不行的,他总是会被导购影响,即使对产品没动心,也会因为对导购的心软而买下来并不喜欢甚至没那么需要的东西。 托夏岳的福,东西买得很快,而且买得还很好。 下午刚过半,回家去也无所事事,电影昨晚也看过了。 夏岳道:“你平时都去哪里玩?” 迟立冬的生活是真的枯燥,说:“就……散打俱乐部。” 夏岳却来了兴致,道:“那你带我去看看?” 迟立冬就带他去了自己做顾问的那家俱乐部。 进门看到一个一身运动打扮的男人,倒着坐在转椅上,嬉皮笑脸给前台姑娘讲荤段子。 迟立冬叫他:“李唐。” 俱乐部的老板李唐,是迟立冬以前在国家队时的队友,他还没退役,李唐就先被开除了,因为偷看体cao队的姑娘换衣服。据他自己说是被冤枉的,他高度近视,没看清牌子,进错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