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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飞奔来两道庞然身影,一黑一白,嚎叫声夹杂着珠子碰撞声,不断在耳边喧闹着。 “呀!”桑汀被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抓紧了稽晟胳膊,躲在他身后闭紧眼睛,指尖儿颤了又颤。 稽晟烦躁看去,瞧清来者是何,微一蹙眉,厉声呵道:“站住!” 随着一声令下,两个毛发光滑的大家伙蹲坐在他面前,体型硕大,张嘴露出尖利獠牙,瞧着模样凶狠,然对着稽晟十分乖顺。 桑汀睁开一只眼睛怯怯瞥去,竟是两头大型狼犬,登时吓得心肝儿一颤,又闭紧了眼睛。 随后,大雄紧接着赶来,见状忙垂头请罪:“请皇上娘娘恕罪,属下看守失职!穷奇和混沌循着皇上的味儿追了过来,属下…属下只有两条腿着实跑不过!” 稽晟垂眸瞧了瞧两个大家伙,身后小姑娘身子微微抖着,他不由得有些嫌弃,大手一扬:“立刻带下去。” 听声儿,两个大家伙又嗷嗷地嚎叫起来,这是才从草原送过来的,两年不见,都想主子了,一进皇宫跟脱缰野马似的狂奔,可是显然它们的主子没念着俩儿。 桑汀骇得攥紧稽晟胳膊,声儿有些发抖:“皇上,不不,不然你先带它们出去吧?怪,怪吓人的!” 一时间,稽晟不由更嫌弃这两个聒噪的东西,他声音加重:“滚出去!” 四下静默了会,穷奇和混沌被震住,趁这空档,大雄连忙连拖带拽地扯穷奇混沌出了殿外。 很快的,殿内复又安静下来,东启帝视线往地下一扫,只见那香囊不知怎的被踢到前面,被穷奇和混沌踩得黑呼呼的,他脸色委实难看。 桑汀这才睁眼,眼前已不见那体型可怕的家伙,长长舒了口气,回想起来既后怕,又忍不住问:“皇,皇上?” 稽晟回神,拍了拍她后背,语气温和下来:“别怕,是朕从前捡的藏獒和雪狼,不会伤你,已经赶走了。” “哦。”桑汀愣愣点头,忙不迭撒开手,方才脸儿被吓得发白,眼下又开始发烫泛红,她低头左右寻了寻。 稽晟将那香囊捡起来,轻咳一声:“脏了。” 桑汀匆匆看了下,不免有些难堪,她讪讪解释:“就是装了些干花和药材,不值什么钱。” 本来也是为了投其所好,见他格外喜欢这味道,左思右想才缝了个香囊,预备着送去。 如今想来,夷狄王擅武刀弄剑,身形挺拔威武,也不稀罕这等姑娘家的小物件,显得矫情。 想罢,桑汀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去叫其阿婆传晚膳。 稽晟握着那香囊,拍干净灰尘,仔细放到了袖口里,转身即对上趴在窗格上的两双蓝眼睛,眼巴巴地往里瞅,眼神哀怨,别提多可怜。 稽晟凶狠瞪过去。 一回来就找死。 恰巧桑汀进来,正对上男人那样凶神恶煞的表情,猛地一怔。 这样的夷狄王,与先才那两个大家伙简直如出一辙。 等她再去看时,却见稽晟眉眼温和,对她扯了扯嘴角……笑了!? 第23章 . 主动(四) 你好看 残忍暴. 虐的夷狄王竟…竟对她笑了?! 桑汀见过这个男人的凶狠毒辣, 也见过他的冷酷无情,唯独没有见过他这样牵强的笑,当下只觉后背凉飕飕的, 属实有些阴森, 随之而来的,心底升腾起些许不安。 她骇得往后退了一步。 只那小小的一步, 却叫稽晟的神色瞬间冷凝下来,嘴角僵硬,最终抿成一条直线。 桑汀猛地回神,慌忙垂下眉眼,温和嗓音里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怯意:“皇上,去用膳吧?” 稽晟一言不发, 只大步过去。 穷奇和混沌再度被冷落, 四个锋利的爪子挠得门窗撕拉作响, 又被大雄带人来强行拖回了东辰殿。 夜幕悄然而至。 因着方才这一小插曲, 稽晟周身气息寒凉十分, 脸色自也不好,桑汀有些抵不住,是以晚膳用得极快, 放下碗便去了净室沐浴。 净室里氤氲朦胧热气, 木桶内浅褐色的药汤泛着幽香,桑汀褪去衣衫,将身没入热汤中, 暖意袭来,她才放松了些。 其阿婆给她放置好一应物件,便出去了。 窗外月光洒进来,桑汀仰头望向天窗, 微微出神。 两日过去,父亲这时候应该到江南上任了吧。 也不知身子可康健,吃住可还习惯,头疼的毛病可有缓解,有没有想过来找她…… 寝殿外,稽晟坐于案几前批阅奏章,净室的潺潺水流声传入耳里,他虽肃着脸,背脊挺拔,到底是被扰乱了思绪。 大雄安顿好穷奇和混沌后又送了一沓政务册子过来,瞥见东启帝寒沉又嫌弃的神色,不由得一震,飞快放下东西便出了门。 一时,稽晟眉宇间的烦躁更胜。 忽然“哗啦”一声,那沓厚厚的册子被推翻到地,带着杯盏一同摔得零碎。 男人起身往右侧去,临到半开半阖的门口,驻足顿了顿。 正此时,门从里面打开,露出小姑娘怯生生的杏眸。 方才那动静大得很,桑汀哪里会听不到,她不放心,这才急忙起身,胡乱穿了寝衣出来,谁知正在门口撞上。 桑汀两手抓住门,飞快抬头看了稽晟一眼,余光瞥到外头一片狼藉,不由想起那日在东辰殿所见,有些忐忑问:“皇上,怎么了呀?” 稽晟的视线掠过她,触及胸前濡湿,眸光随即黯下。 两两相对,默然。 桑汀心里乱七八糟的思忖,直到门被推开,男人身形高大,立在她跟前,似雪山松柏,落下暗影将她笼罩住。 稽晟看向她的眼神由黯沉变为灼热:“洗好了?” 闻言,桑汀无措的放下手,心里千回百转,最后低头答:“好……好了。” 他便拉过她的手,径直走出来,步子不徐不疾,梳妆台上的四方铜镜映出少女脸颊泛红,紧咬下唇的羞怯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临到榻边,桑汀长长舒了口气,犹豫着是先替东启帝宽衣,还是先脱光了自己的衣裳到榻上等着。 今夜,她心里多少是有数的。 这段时日,稽晟待她可谓用尽了耐心,既已安置好父亲,想必最后要的,就是个你情我愿的欢好。 她可以的。 然而不待桑汀多想,就被稽晟一把揽住了腰肢往榻上带,转眼间已跌坐在男人腿间。。 桑汀有些紧张,下意识扣紧手心,很快又放开,怯生生攀上稽晟的脖子,仰头时,眸里的害怕与羞涩参半交杂。 稽晟置于她腰窝上的大掌收拢,忽而低笑一声问:“抖什么?” “没,没有抖!”她自欺欺人的驳回去。 稽晟意味不明地噫了一声,俯身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