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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盐到适口的程度,即可起锅。 淡淡黄的蘑菇,从盘子里刚刚夹出的时候,挂着热气腾腾的鸡汤,咬一口,可见里面白色的rou,口感滑嫩,软而细腻,菇腿有嚼头,里面充满了独有榛蘑香气的汤汁。 日落黄昏,正是人饥肠辘辘之时。 白玉堂和晏殊二人围桌相对谈论案子,你一言我一句说得正好,却忽然闻到了香味。俩人都不约而同地住了嘴,选择喝茶,可等了好半天,也不见菜来,略略着急了,才听到脚步声,随后门开了,大香喷喷的榛蘑鸡rou端了上来。 原来刚刚只是远远的飘香,却已经让人忍不住流了口水。现在榛蘑鸡rou就在眼前,香味更足,谁还忍得住。 等赵寒烟一来,连道谢的话语都变得快速和简短,只为了能最快将那令人眼馋的鸡rou榛蘑送入口中。 为了不偏不倚,晏殊和白玉堂竟然做出了同样的选择,第一筷子就把鸡rou和蘑菇都同时放入了口中。刹那间,饥肠辘辘的期待终于得到了满足,却只是瞬间事,之后就变得越来越贪多,直到腹饱为止。 “好吃。”晏殊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他聪明的大脑已经被美味所迷惑,无法思考,此刻口中难以说出来什么花样华丽的赞美之言,就简单地两个字——好吃。 白玉堂放下了筷子后,没立刻说话,他还在回味,可惜肚量有限,无法继续贪多。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长个无底洞的胃,每天都填着赵小兄弟的美食,让别人都吃不到。 晏殊打量起赵寒烟,目光有所迟疑,琢磨着心里的话该不该说。 晏殊心声:好菜也曾吃过,也算美味,却终究不及她烹饪出来的味道饱满。吃其妙手所烹的佳肴,竟恍然觉得是人生最重要之事。若我问他开封府请你做厨子花了多少钱,我出十倍请你来,合不合适? 赵寒烟眼睛亮晶晶起来,虽然没有直接看着晏殊,但余光一直在瞄,等着他说挖走自己的话。 晏殊心声:可我光凭说爱吃他的饭,恐怕留不住他。人家还在开封府当了捕快,包大人为他破例,加以重用,他自然会感恩包大人的提拔。我瞧他行事不卑不亢,必不会为钱动摇,便不可能随便抛弃包拯而选择我。我只不过是为口吃的罢了,还是不提了,夺人所爱不厚道。 赵寒烟目光黯淡下来,拉着脸捡碗。 “做饭累了?”白玉堂一眼就发现赵寒烟的反常。 “不累。” 白玉堂心声:怎会不累,到哪儿都要给人做饭吃,白白多干一道活。我岂能次次受他恩惠,一会儿去山里抓只兔子,明日做烤兔犒劳他。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又少了,你们的爱怎么这么短暂!??说好的用情至深呢?,心疼的抱住胖胖的自己。 第57章 赵寒烟手顿了下, 含笑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怔住,不解赵寒烟怎么忽然心情变好了, 明明刚才她的脸拉得那么长。 赵寒烟愉快地捡完碗后,就哼着曲子蹲在厨房的灶台边, 把碗刷干净了。 白玉堂随后跟着过来,笑问她哼得什么,挺好听,不过调子他以前从没听过。 “瞎哼哼呗。”赵寒烟擦了手, 然后举起手看了看, 这两月到底是粗活干多了, 手变糙了很多。 白玉堂斜眸看着赵寒烟那双修长纤细的手, 忍不住叹道:“你手长得也好看。” 也,显然还有另一种肯定, 以相貌长得好做前提。 “我发现你今天特别会说话, 没有了以前的毒嘴巴,这让我不得不慎重琢磨了下原因, ”赵寒烟翘着嘴角,靠在厨房的门框处, 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玉堂,“说,你是不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偷吃蜜了?” “胡闹。”白玉堂本来还一本正经地听赵寒烟说话,结果发现对方再和他开玩笑。 赵寒烟哈哈笑起来。 白玉堂本来也笑,但后来笑容渐渐减退,再看赵寒烟的眼神略显奇怪, 也多了几分探究的意思。 赵寒烟打了个哈欠,和白玉堂挥挥手告辞。 白玉堂点了下头,冷眼送走赵寒烟,原地稍作停留,随即也回房歇着。 段思廉从听说吊桥修好之后,几次想离开紫烟观,都被守门士兵拦住了,就算道出大理王爷的身份也不行。段思廉气得有些跳脚,他还要早些回去为宫宴做准备,好生拾掇,以图在大宋皇帝跟前留个好印象,让求亲一事得以顺利完成。可偏偏不是有事耽搁,就是有人拦路,这让段思廉极为恼火。 在打发属下几番与晏殊沟通无果之后,段思廉也不顾端什么贵王爷的架子,直接杀到晏殊房里,让晏殊必须同意送他离开紫烟观。 晏殊正在作词,为自己即将失去的口福而排解。 段思廉忽然闯进,让正处于创作中的晏殊思绪忽然被打断。本来没得排解的心情就不好,对方还十分没有礼貌,这让晏殊对段思廉的印象直接从一般和无感直线下滑为厌恶。 “敢问晏大人,你凭何不准我离开紫烟观,我又犯了何罪,要受你们官府的管控?” 晏殊看着段思廉,半天只是看着,安静地没回答。 段思廉气得眼睛瞪圆,呵斥他快回答自己。 “请问你是……”晏殊眨了眨他英俊无比的凤目,露出一脸茫然。 这时候,晏殊的随从袁铭颔首恭恭敬敬地行礼致歉。 “王爷来得太急,小人未来得及回禀,请大人见谅。大人,这位正是小人之前和您提及的大、理、王、爷。” 便是致歉,袁铭的说话语调还是不疾不徐,稳稳地,慢慢地,有点悠扬。 这话要是在一般人听来,可能没什么,可在正处于气愤中的段思廉听来,这是明晃晃的刻意,是让他气得发疯的事,忍到了极致。 “原来是段小王爷,失敬失敬,没想到。”晏殊这时候才站起身来,对段思廉拱手。 对于久经官场的人来说,很多时候他们所言的每一句话都透露着深意,晏殊也不例外。就比如刚刚那句‘没想到’,意在讽刺段思廉身为大理王爷竟然贸然闯入他人房间。有礼节的斯文贵族,可不会办这种事,会被狠狠耻笑的。 段思廉涨红了脸,气得五脏六腑都在冒烟。 “晏大人,我几次三番派人告知你,我要离开紫烟观,你未曾搭理,而今我人来了,你竟装不认识,再度失敬于我。就是‘没想到’,也该是我没想到才对。” 晏殊笑了笑,伸手示意段思廉别客气,坐下喝了茶再说。 段思廉哪有心思喝茶,只甩脸,冷哼一声坐下,让晏殊给个痛快话,到底能不能让他离开紫烟观。 “这案子很棘手,小王爷该是猜到了,保密很重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人通知大家,案子没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