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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宋大人,我有依据。若再宽裕些时间,还会有更多铁证。恳请圣上将宋大人暂且缉拿,控制整个宋府,不能让他有任何对外传消息的机会,他这个人很危险。” “赵捕快,我还觉得你这个人很‘危险’。开封府什么时候冒出来你这般厉害的人物,竟在圣上面前陈词有理有据,面不改色,便是指认朝廷命官,也无半点惧色。普通白衣,再才华横溢见多识广,也绝不可能做到你这种程度。你到底是谁?我看你倒很像是你刚刚所谓的那位幕后黑手广林魔。” 宋庭空语调依旧保持平常的平稳状态,但从反驳之言能看出,他已经被赵寒烟的话惹恼了。 第127章 “宋大人是刚刚才注意到我, 还是早就注意到我了?”赵寒烟反问。 宋庭空面不改色地审视赵寒烟,问她到底何意, “得知我发现苏越蓉是男儿身份,要找到苏越蓉下落的时候,你是不是很慌?”赵寒烟再问。 宋庭空皱眉:“不知所谓,什么苏越蓉, 她又是谁?” 赵寒烟就耐心解释了苏越蓉的身份,问宋庭空知不知道她。 宋庭空拿惊讶地目光打量赵寒烟,“竟听不出来?我若知道她是谁, 又何必特意问你。你这样的态度,真能办案?我一向敬佩包大人的办案和看人的能力,但这次我不得不质疑一回包大人了, 怎会器重你这样的人。” 从宋庭空的表情看得出他已经极其厌恶和赵寒烟说话,但出于修养,他没有说一句直接羞辱赵寒烟的话,算是很委婉礼貌地表达他的不喜了。 “包大人的眼光极好。”白玉堂厌恶扫一眼宋庭空, 立刻插嘴道。 与此同时, 赵祯也用和白玉堂类似的目光,看了下宋庭空。不过他转变极快, 几乎没人发现他的异状。 赵寒烟连连点头赞同, 她看向白玉堂,与其目光相交的那一刹那翘起了嘴角, 转头再一次看向跪地的史判官。 “那天我告知你苏越蓉是女子后, 我说我怀疑开封府内还有细作, 你便主张排查府内的jian细。 可有趣的是,你先从开封府的马棚开始排查。试问谁安排jian细打探机密,会选马棚喂马的小厮?退一万步讲,就算马棚有jian细,那最先排查的还该是那些参与三思堂办案的官吏衙差,要先保证接触到重要机密案情的人可靠,再一点点往外排查,这才应该是最正常顺序。” 史判官慌了,边眼珠边嗑巴:“我……我……当时就想着从马棚开始一点点全面排查整个开封府,忘记思虑三思堂才最重要的事了。” “早料到你会这么说,那会儿不戳破你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马棚那地方空旷,监视你的人无法近身,所以有些状况会看不清。 马棚那里是开封府停留访客马车和随从的地方,当时那里刚好有晏大人和宋大人的马车和随从在。你该是趁着排查的机会,暗中和某位大人的属下传递了消息。 所以后来我和白少侠出府,去寻苏越蓉藏匿之地,才会被跟踪。因为这个消息我二人只跟你一人透露过,且当时情形比较急,某位大人得知该消息后没时间调人,情急之下只能令自己身边的侍卫出马。”赵寒烟字字清晰地解释了当时的经过。 “说来说去,还是你的猜测,你还是想把脏水泼在我和晏大人身上。”宋庭空道。 “史判官已被证实有问题,当时的消息只有他知道,泄露了,就可能是他传了出去。你和晏大人先前就有两处嫌疑,现在这就是第三处。故不是脏水,这就是事实。”赵寒烟对宋庭空道,“其实从我们怀疑苏越蓉开始,苏越蓉就不可能逃走。苏越蓉早就被我们缉拿,秘密关押了,刚刚就是个圈套,为了让史判官露出马脚。不过他做事真的很谨慎,当时被你派去的刺客,也都死了。宋大人驭人,可谓是一绝!” 赵寒烟忍不住感慨,在这点上她差点要为宋庭空拍手叫好。 宋庭空听完之后一脸无奈,已然不想和赵寒烟分辩,似乎他多和赵寒烟说一句话,都有损于他高贵的身份。 宋庭空对赵祯拱手,请皇帝明断。他实在没必要和个乳臭未干且不懂人事的小毛孩儿争辩了。 “朕倒觉得这个叫什么赵捕快的讲得不无道理,说起来巧了,你也姓赵,倒不给这个姓丢人。” 赵祯似随意感慨,但他一声感慨,说人家姓‘赵’不丢人,便就是莫大的肯定。本来这天下姓赵的人有很多,但皇帝一句话,直接把她跟皇姓拉近了。那在场的人,谁要是再敢对赵寒烟态度鄙夷,便就是瞧不起赵姓,得罪皇家了。 宋庭空听到皇帝话后,恭敬行一礼,就垂下眼眸,默不作声了。 看他现在的模样,竟叫人觉得有几分可怜。 其余四位尚书互相看了几眼,小声嘀咕两句,都觉得这开封府的小小捕快有些太过猖狂,咄咄逼人了。 “诸位大人何不想想,为何这一位小小的捕快可以咄咄逼人?”包拯突然发话,“诸位大人皆学富五车,为何此刻不能反驳了?正因她说的话是事实,让人无从辩驳!” “笑话,就凭你那个捕快属下的几个推断,就定罪堂堂大宋刑部尚书?包大人怕不是在做梦吧。”柳如才道。 “定罪要堂审之后,请示过圣上才可。现今所议之事是宋大人的嫌疑,是否该把宋大人先行收押,鉴于这桩案子背后的幕后主使的危险性。”包拯道。 柳如才愣了下,再没说话。 付太傅:“但现今你所说的嫌疑,皆指向两个人。你刚刚只指了宋大人,却又是为何?” “这就是接下来的事了。那天中了圈套,受死的两名刺客的鞋底,帮我们指向了宋大人。”赵寒烟解释道,“刺客的鞋底粘着绿青苔、湿泥和一小片裁剪过的兰花叶。” “这能说明什么?”赵祯此处听不明白了,亲自发问,意在催赵寒烟赶紧解释。 “这季节,绿青苔只有在水边湿润的地方有了,鞋底潮湿的土也说明了这点。而且这脚底的土,肯定是在被杀之前不久才踩到,不然也会干掉。修剪过的兰花叶,也跟湿土粘在了一起。有水长青苔有兰花,且花还会被修建的地方,会是哪儿?” “在这东京城内,只能是高门府邸的花园了。”包拯应承道。 付太傅等人想了想,是这个道理,都点头。 赵祯轻轻笑了一声,拍拍手,连连对赵寒烟投以赞许的目光。她还真不枉他当初费了一番苦心送她出去。 “晏大人的府中,没有湖塘水榭、小桥流水,一点水都没见到。”赵寒烟谈之前造访的晏殊府邸,特意注意了这点。 “因我母亲曾溺水过的缘故,自那以后很怕见河水湖水,才没有布置那些。”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