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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小身板还想去前线呢!”mama给姨妈说:“也不量力而行。” 姨妈笑:“你就是报名人家也不要你啊!” 接下来几天我都躺在沙发沙上看电视,看着各大电视台刊登的志愿者征集,汶川已经被封锁,大批的志愿者前往了北川,我心烦意乱。 苏尔碧给我打电话,她也说:“得了吧,各司其职,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是不?” 偏偏这两天戚斯年还忙得不行,基本都不接我电话,我更加烦躁。 mama看着我也烦:“你没事出去逛逛!” 姨妈把表哥叫了回来,表哥李世然已经二十五岁,还一副“老顽童”的样子,在旅行社做导游。 表哥行事很洒脱,带着重庆人的泼辣,爽快,花起钱来也不眨眼,我说他是土豪,从小我就叫他“李世民”,他也欣然接受了。 “李世民,咱们去哪儿玩啊?” 我坐在车后座,一边吃冰一边问他,他说:“带你去红色旅游地体验一下老革命的情怀。” 我汗颜:“饶了我吧。” 最后他把我带到北城天街购物去了。 购物永远是女人最好的朋友,等我回家心情就好多了。 mama笑骂我:“花钱就高兴了?” 晚上洗完澡,我给戚斯年打电话,他过了好久才接,那边信号也不好,我问他:“你在哪儿呢?这两天都这个信号,白天发短信也不回。” 他那边很乱,我估计他在和朋友聚餐,果然他说:“和朋友吃饭呢。” 说了两句他就说:“好了不说了,还有事。” 被他冷落了,心情又不好了,我气呼呼的倒在床上乱想:他在干嘛呢,不会是和别的小姑娘在一起吧?是不是孙义星给他说我的坏话了? 随即我又安慰自己:怎么会呢,我和三哥这么好,谁还能挑拨了不成?说不定他是真的忙呢? 我拿着手机,想给他发短信,可是编了又删,最后丢在一旁了。 胡思乱想到了深夜,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姨妈叫起来,我们今天要去买点特产,再过两天也要准备回去了。 我穿衣服时看到了戚斯年送我的裙子,觉得心里酸酸的——喜欢一个人真是苦忧参半,如果他不喜欢你,那才是最苦的毒。 我讨厌自己的矫情,收拾利索了就和姨妈还有mama出门了。 中午我们三个找了一家中餐馆,她们点菜时我拿出手机,才发现有好几个陌生的未接电话,我一看是成都号,而且打了好几个,我就拨了回去。 “喂?小柏?” 我一听居然是孙义星,我嫌弃的回答:“是你啊,怎么了?” “戚斯年和你在一块儿呢?” 他把我问懵了,我说:“没有啊,他不在成都吗?” 他着急的说:“不在,他请了几天假,我以为他和你出去了,结果今天这边有急事,谁知道他的电话打不通了。” 挂了他的电话,我忙给戚斯年打电话过去,谁知那边不听提醒我:“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mama问我:“怎么啦?” “一个朋友失踪了。”我说完就掉了眼泪。 mama被吓了一跳,忙把卫生纸递给我:“怎么回事啊?” 我说:“不知道啊,朋友说他前两天就离开成都了,今天打不通电话了。” 姨妈突然说:“不会去做志愿者了吧?我前两天听然然说他好多朋友都去了。” “对啊,”mama也说:“那边信号也不好,而且你之前不也吵着要去吗?” 我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手机如同有千斤重,我忙给孙义星拨回去。 他立刻接了电话,我问他:“他走之前没给你说什么吗?没说为什么请假?”孙义星说:“他不是给我请的,是给宇哥说的,宇哥也没多问,”他估计听出了我的哭腔,他忙说:“你别哭啊,我又没说他出事了,我现在去打听一下,你别急啊!” 这顿饭我吃的极其难受,姨妈却笑了:“该不是哪家小伙子吧?” 我没急着否定,倒是mama突然说:“我觉得也是。” 我红着眼睛看着mama。 mama哼:“你以前打电话啊,发短信啊,你以为你妈傻啊。再说了谁给你送的这些手机啊,衣服,能是普通朋友送的?” 我不说话,只是低头吃饭,把眼泪流到了米饭里。 姨妈拍我的头:“这么喜欢一个人要吃亏的。”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我想到戚斯年可能会出事,我就又害怕又难过:“我想回家。” mama狠狠地捏了一下我鼻子:“真没用!” 吃晚饭时,孙义星终于给我回了电话:“戚斯年去绵竹了。” 我心里一紧,绵竹,绵竹!那可是十大极度重灾区啊! “联系上他了吗?” “没有,还是宇哥找了报社关系的人在志愿者里找到的。” 后面我已经听不进去孙义星都说了什么,我只是想:游小柏,叫你非要去做什么志愿者! 真是个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 我立刻开了电视,在电视上看新闻,一听到有关绵竹的新闻就格外关心。 不过还好没看到什么余震而发生人员死亡的信息,而且也不会让志愿者去那些特别危险的地方——不过为什么打不通电话了呢? 我抱着李世然的电脑翻来覆去的查看消息,一看到“新增人员伤亡”就害怕。 我突然想起了有一年,有家航空公司飞机失联,虽然报纸上已经说了不是我的公司,可是当我落地时,戚斯年和家人都在机场等我——当我知道怎么回事时,忍不住流泪了。 我突然觉得,当我们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前,都应该多为家人着想。我突然很理解当时mama不愿意我去前线的原因了。 一如我现在,担心着戚斯年。 我抱着电话入眠,生怕漏掉他的电话。 mama刮刮我的鼻子:“小丫头。” 我问mama:“你说他会没事吗?” “会的,肯定。” 第二天下午,我终于接到了戚斯年的电话——虽然是一个公共电话,不过当我看到来电显示是“四川绵竹”时,我的心都揪了起来。 “喂?” “小柏,是我。” 我的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掉:“你怎么跑到哪里去了,你,你没事吧?” 他轻笑:“没事......我的手机前两天摔坏了,那里没有电话,我都是今天来镇上给你打的。” “你快回来吧,”我忍住哽咽:“快回来吧。” 他“恩”了一声:“等这边安排志愿者回去,我就回成都,估计还有三四天吧。” 戚斯年安慰了我两句:“我们这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