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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东西,奴婢便让人把屋子内吃食都给撤掉了。” 陆靖言眯起眼,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 银杏大气也不敢出,惶恐地抬头:“世子……” 陆靖言呵呵冷笑:“让你不要给她吃,你便真的不给她吃?” 银杏有些迷惘:“那……” 陆靖言起身:“往后你莫要去长清园了。” 银杏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真想问问,世子到底是讨厌世子妃,还是不那么讨厌?或者是有点在乎? 她真的想不通,世子到底要干什么! 陆靖言去了一趟长清园,才走到门外就听到了翠莺的声音:“姑娘,世子怎的如此狠心?您现在正需要一碗热粥。” 他起烧弄得嘴唇发干,浑身都有些懵,听到这话,喊了旁边的小丫鬟低声嘱咐去弄些热粥来。 雪音躺在床上,目光平静:“翠莺,别说了,没事的,饿上几天饿不死人。” 她才说完,就敏感地察觉到屋子门口有人来了,目光里的平静里添了一丝厌恶。 “你来干什么?” 陆靖言攥紧手,瞥见桌上的书,便找了个借口说道:“你从齐家带来了一本书,是关乎制香的,你可还记得?齐府着人来要,齐雪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该还回去了。” 11. 第 11 章 “还没闹够吗?”…… 雪音忽然嘲弄地笑了出来,她苍白的脸上是遮不住的讽刺。 陆靖言更觉得不悦,脸色如寒冰,他往里走,雪音便低声道:“翠莺,你先出去。” 翠莺有些担心,但姑娘说的话她向来都是听的,只得先出去了。 翠莺才把门关上,雪音就咳嗽了起来,陆靖言就那么地看着她,心里一股异样的情绪流动。 他原本只是想来看看罢了,怕她知道自己惦记她而得意忘形,便找了拿书的借口。 实际上那本书的确是林若幽拜托他问雪音要的,但他当时回绝了林若幽。 “她既然带走了,必然有她的道理,林姑娘若想要书,陆某让人给你买。” 林若幽只想要那一本,便为难地说道:“陆大人,若幽素来没有求过您什么事情,只是这本书,若幽是真的想要,陆大人可否……” 她没有往下说,但眸子里楚楚可怜的,让陆靖言想起来那次坠崖,救他的小姑娘。 若非那姑娘,他不仅会断了腿,还会丧了命。 因此,他对林若幽几乎是有求必应,但这一次,他还是拒绝了她。 “雪音也算是齐家女,你想要什么,直接问她要,既然不敢同她要,为何要问我来要?林姑娘,陆某感激当年你的救命之恩,但陆某并非是毫无底线之人。” 林若幽脸上都失望的神色,还落了泪,旁边张三都有些揪心。 如花似玉的姑娘一落泪,如雨打梨花,谁不心疼? 可陆世子竟然当没看见一样,直接上了马车。 陆靖言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他心想他并非是要替林若幽要书,只是想看见齐雪音对他说软话,求他罢了。 只肖她似从前那般说上几句软话,他便会让人给她热饭热菜,甚至,今晚上会与她一同就寝。 她不是最喜欢在他怀里睡觉吗?他今夜不介意搂着她。 可,床上的女人纤细的手抓着被子,安静地看着他,倔强地像是变了个人。 “你要替林若幽来问我要制香的书?” 她那次故意告诉林若幽这本书,就是想看看,这两人是否一直都那般无耻。 陆靖言有些烦躁,难道让她说几句软话就这般难? 从前她不是最喜欢求他了吗? “是,书在哪里?把书拿出来。” 他语气冷冽,雪音又是惨然一笑,她抬手,指着前方的书架子:“第二排那本,你若要,只管拿去。” 陆靖言起身去取了书,回头看了她一眼:“齐雪音,前些日子让你反省,你怕是什么都没有反省出来吧?” 他把那书抽出来,雪音心里一阵难受。 她发现,自己并未做到期望中的那样绝情。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希望他不要去拿那本书,尽管那书并不是她常用的那本书,只是随便找来的一本罢了。 瞧见她不说话,陆靖言觉得自己好像漏了什么情绪似的,他咳嗽一声:“这些日子,你就继续在此反省吧。” 可他才走到门口,雪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她脸色惨白地抓着被子,声音轻轻地问:“世子,这一年,你到底是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有没有一丝动心过,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妻子? 还是说,我一直一直都只是下等的,被你看不起的玩意儿? 陆靖言被门外的风一吹,觉得脑仁子都在疼。 他想起来许多事,便又麻木了许多,捏紧了手里的书,声音不带什么感情。 “你觉得,我能把你当什么?” 男人冰冷的声音,让雪音心里最后一点的期待也没有了。 她微微一笑,眸子里没了任何情绪。 “那……我们和离吧。我已不能生育,又不是正经高门大户的女儿,若是和离了,世子您想娶什么贵女便娶什么贵女,也省的瞧见了我便烦心。更省的日日怀疑我是不是旁人安插到宣平侯府的棋子,而我也早就受够了,受够了自己这样卑微,这样厚脸皮。” 陆靖言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她,他分明站得那样笔直,瞧着高大魁梧,可实际上脑子里疼得一塌糊涂,额上越来越烫,仿佛随时便要倒下。 “别仗着我对你有一点好脸,你就越发小性子,我警告你,本世子没那么耐心!” 他猛地攥紧手里的书,那书皱成一团。 雪音坐直了身子,努力提高声音说:“既然没有耐心,为何不肯和离?你怕什么?你但凡是个男人,不喜欢我便和离罢了!何苦这样折辱我?欺负你们宣平侯府的是那些男人,你拿我撒气算什么本事?” 她气急了,这样脱口而出那些话,陆靖言却淡漠地看着她:“那便和离吧!” 他把门一摔,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