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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不会去在意那些东西。” 两人终究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翠莺忙着保胎,雪音不忍心要她来饭馆里,还好那秀才待翠莺也是真心。 流言蜚语纷纷扰扰,不少人背后指指点点,笑话齐雪音终究不还是要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头有通房? 雪音不想知道,可还是偶然听到过几次闲言碎语。 “听闻周大人那外室生得如花似玉颇有才情,周大人时常去她那里喝酒。” “男人啊,终究是喜新厌旧的,周夫人纵然生得那般貌美,还是抓不住男人的心啊!” “周大人连升三回,皇上又赏了新宅子,年轻有为之际,哪个女人不喜欢呢?” 那些话听到人心里,的确是凉凉的。 晚上雪音回到家,就瞧见周姑姑匆匆忙忙的在安排家事,如今院子太小,皇上新赏赐了宅子自然是要搬进去的。 周为民难得回来这般早,他站在院中背着手,正与周姑姑低声说什么。 雪音想到他回来这么早,自己也没来得及吩咐丫鬟给他做夜间看书要吃的饭食,所幸她从饭馆里带回来一碗瘦rou粥,原本是打算自己吃的,不如就给他吃算了。 她下了马车,提着食盒走过去,没几步就到了周为民的身边。 男人打住话头,瞧见地上被月色照出来的影子,她的披风衣摆处被风吹得垂落在地,飘逸摇曳,勾的人心一晃一晃。 周为民今日又喝了些酒,他只觉得自己可笑,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妻子,可却连同房都没有过。 而她,很可能一点都不喜欢他呢。 朝堂上无所畏惧,甚至敢弹劾一品大臣的周大人,此时却宛如吞了黄连一般,什么都说不出。 “回来了?这是我从外头带来的瘦rou粥,你吃上一碗可以暖暖胃。” 周为民在外头没有吃饭,只喝了酒,此时胃里的确有些难受,正需要热粥。 他已经许久不吃她做的东西了,每次她让人送去,都是原封不动地被送走,难道她不知道吗? 她到底,是想干什么? 周为民没说话,低着头看她的绣鞋。 她是爱美的,喜欢穿那些漂亮的衣裳鞋子,饭馆里赚得多的时候也会抽出些银子置办行头,那绣鞋格外精致,鞋帮上绣着兰草和喜鹊,粉色的绣鞋在裙摆处若隐若现,看得他心中更是苦涩。 雪音见他不说话,原想转身就走,却见周姑姑忽然抬手试了下周为民的头,接着惊呼起来:“为民,你这孩子怎的不说!你起热了啊!” 这一夜,周姑姑与雪音都围着周为民转,他额上反复烧起来,热度退下去没一会又烧起来,后半夜周姑姑去休息,雪音便独自一个照顾他,熬到天微微亮时,他彻底退烧,雪音才算松了一口气。 她就着旁边的榻睡了一会,醒来时周为民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旁边看着她。 “你吓我一跳!”雪音锤锤自己的背。 周为民浅浅一笑:“谢谢你。” 雪音站起来:“没什么好谢的,你我是夫妻,照顾你是我分内之事。” 周为民抬眸看着她打呵欠的样子,心中却更是烦乱,他问:“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如果她问一句,他就会告诉她,自己这些日子有多痛苦,有多委屈,就会抱住她,抱住她那一丝丝的在意。 可是,她只是不解地说:“问什么?” 良久,周为民淡淡说道:“没什么。这几日鬼马山上有异动,我带人去调查,大约都不会回来。” 雪音立即说道:“你……出门注意安全。” 鬼马山,想到这个地方,她心中还是一颤。 周为民出去了五日,鬼马山有狼群出没曾伤了几位猎户,但他带人过去也不敢贸然上山,只是做了些防护措施,确认那几具尸首不是人为,便意欲带人下山,可下山途中还是遇到了怪物,一群人都怕得半死,到最后竟然还是周为民提着刀追了上去。 他原本只是一介文弱书生,可后来入朝为官之后便也开始学习些防身之术。 但谁也没有想到,周大人回来之后提着一把带血的刀,衣服上也都是喷溅的血迹。 男人毫不在意地擦擦脸颊上的血痕:“遇着了一只狼,已经被本官砍死了。走吧。” 这一晚,周为民到家之时已经是深夜,他眸子深邃,灯光下解开带血的外衣,想起被自己举刀砍下去之后满地鲜血的样子,他磨了磨牙,冷笑了一声。 他今晚,就会成为齐雪音真正的男人。 周为民换上一件干净的衣裳,快步往雪音的卧房走去,搬到新家之后她门口便有守夜的丫鬟来了,见自家老爷来了,丫鬟也没出声。 等走到里间之时,周为民闻到那阵熟悉的香甜,室内留了一盏昏黄的灯,朦胧中瞧得见她安静的睡颜。 周为民有些紧张,却还是轻轻地坐在了床边,他正想掀开被子在旁边抱着她睡,刚把腿放好,她就伸脚碰到了他的腿,接着,她迷迷糊糊地说:“陆靖言……” 她翻了个身朝着里面睡,周为民浑身冰凉,若说上一次“世子”二字他没听清楚,可这一次,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而都未等他消化得了这三个字,她梦中又开始说些胡话,似乎还带着哭腔。 “你疼吗?” 陆靖言你疼吗? 有那么一瞬间,周为民简直想把她提起来狠狠地质问她一通,可终究,他浑身颤抖地忍下了。 他早该绝望的,而他竟然还没有绝望,以为只要那个人彻彻底底地死了,自己就能真正的跟她在一起了。 可就算是他这般强行与她同房,说不准会搞成□□的闹剧吧! 女孩儿梦中落泪,脸颊上一片湿润,周为民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心中的凄凉,好半晌,才艰难地起身出去了。 他把伺候雪音的那丫鬟叫到跟前:“你伺候夫人也有些时日了,可曾听到过她睡梦之中说过什么话?” 丫鬟抬头看他一眼,犹豫半晌,周为民声音冷了起来:“照实说。” “夫人……夫人偶尔会在梦中说什么,柿子,还是石子?奴婢离得远听不太真切。” 周为民凝固了一般,好一会才问:“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