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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 张黎给气乐了,一拳头砸他脸上,刘洋嗷一声蹲地上,他可宝贝这张脸,大骂了一句扑过去抱着张黎腿,趁着劲儿把人压地上,一勾拳给人打出鼻血来。 张黎拿大拇指揩了揩鼻血,表情特冷,一把就把刘洋拦腰抱起来了,搂起来再扔地上,拿脚踩上几脚,再扣住手腕,啪啪俩耳光子,问他:“ 你觉得自己特能是吧? ”。 耳光是能随便打的吗?刘洋从小到大就吃过他妈的耳刮子,这下他真红眼了,连踢带打,连抓带啃,嘴上一点不求饶,骂骂咧咧全是脏话。 张黎手里跟拿住了个疯猴子似得,他心里烦得要命。 偏偏刘洋还梗着脖子刺激他,那家伙眼睛通通的:“ 有种你今天弄死我 ”。 他后半句话是,否则你给我等着,可惜没说出来,被一顿疾风暴雨般的拳头给揍熄火了。 打到后来张黎手臂上一水的血道子,全是挠的,左胳膊牙印昨天咬的,右胳膊牙印刚留下的,身上大大小小的脚印子全是拜他所赐。 到这地步就没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了,张黎发现人又打哭了,哭的特难看得那种哭,他心里叹口气,把人扶起来。 发现那家伙眼泪哗啦的还瞪人,张黎问他:“ 知道道德的德怎么写吗? ”。 刘洋嘣了个我cao/你妈的口型,张黎眉毛一抬,刘洋立马一哆嗦,磕磕巴巴的说:“ 知道 ”。 张黎从桌上抽了纸笔拍他面前:“ 写一个 ”。 刘洋有点懵,张黎不客气,拳头一扬刘洋就把笔抓手里颤巍巍的写。 “ 别抖,这划歪了,重写 ”。 “ 你别抖,好好拿着笔 ”。 “ 重来,太难看了,心字上边儿还一横呢 ”。 刘洋的字忒丑,好不容易有一个像样的,张黎也就不难为他了,他把那张纸折好,给揣刘洋兜里说:“ 这字没多难,希望你记在脑子里 ”。 刘洋哭唧唧的,张黎也没看出点他啥表情。 第5章 第五章 李航姗姗来迟,跟接八十岁老祖宗一样把刘洋的双手攥住:“没事吧,没事吧,没怎么着吧,哥们我可是刚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 刘洋站在楼梯口,眼神有点木,李航揉他脸:“洋子?打傻了?”,刘洋没反应。 “哎呦卧槽”。李航气的:“等着,我上去收拾那孙子”。 刘洋突然抓住李航的手,好像是难以面对,抖着嘴唇,气的是浑身发颤:“不要你管,我一定要亲自整得他哭爹喊娘”。 那天的事没人声张,一班的老师听到风声后问过张黎,张黎没说大概,只是讲同学间有点小摩擦。 老师犹豫了下,先说刘洋情况比较特殊,让他凡事避着点,学生还是要以学习为主,有什么事可以告诉老师,通过正常的手段解决,不要打架,不要斗殴。 张黎乖乖的,说知道了。 老师是个老教师,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说,知识改变命运,我希望你多读书,开阔眼界,但是男孩子也要有骨气,不能一味的忍让退缩,有时候怀柔之策不抵雷霆万钧,只是要注意顾全局面,切莫因小失大。 张黎点头,老师推推眼镜公事公办的说,回去上课吧,别耽误学习。 刘洋请了三天假,张黎过了三天清净日子,做题的间隙他还会想,到底为什么走到这一步?思来想去就是学生证里的五十块钱。 不是为了五十块钱,他不会气得揍人,没有揍人刘洋不会报复,不报复他就不会气的再揍人,然后一共把人打哭三次,没完没了。 张黎把抄了一半的雨霖铃放桌上,心想,这可真是去他妈的千里烟波了。 晚自习的时候李航用俩梨把张黎前桌哄走了,他把手里的吃的一股脑儿堆张黎桌上,笑得特假:“ 胳膊没事了吧 ”。 张黎的胳膊往轻点说是蹭破皮,但架不住数量多啊,能不疼么。不过他这点伤比起刘洋身上的那就算轻了,只是他看不惯这倒霉哥俩,语气自然不好。 张黎抱着胳膊:“ 没事 ”。 李航说:“ 我这是有个坏消息告诉你,明儿他就来上学了,看情况这事还没完 ”。 张黎眉毛一抬,李航说:“ 不过你放心,有我给你通风报信,你吃不了亏,我给你看着,尽量不影响你学习生活”。 张黎冷漠:“ 凭什么? ”。 李航一拍大腿:“ 互惠互利啊,朋友,你这不是帮我,而是在提升你自己,灵魂的升华懂吗?你这是在拯救一个堕落小青年的未来啊”。 也许是张黎去你/妈的表情太明显,李航赶紧补救:“主要是他现在就盯上你了,顺势而为懂吗?学习之余可以学以致用,身体力行的实践做人的道理,何乐而不为”。 牛高马大还巧舌如簧。 “ 你没想过和他谈谈? ”,张黎心里多少有点复杂。 “ 谈过了,他这儿自我封闭了 ”。李航戳戳心口,呲牙笑:“ 听不进劝,他家里又没人管,我跟他打小一块长大,说起来还有点我的责任,不能放任自流”。 李航说:“我没别的要求,只有一点,轻点揍,以道德教育为主 ”。 张黎:“???”,跟我玩西游降魔是吧。 刘洋脸上的伤怕让他妈看见,这几天一直猫在李航的狗窝里睡觉。 李航晚自习回来先给他煮鸡蛋,完事抹药油,刘洋平时凶,这会儿没力气闹腾,只是龇牙咧嘴的嚷嚷疼,李航一边给他搓手搓脚一边笑。 刘洋气的:“ 你笑个没完了是吧 ”。他一甩胳膊坐起来,拿煮鸡蛋小心翼翼的滚脸,疼得嘶嘶的,嘴里咬牙切齿:“ 也就忍这两天,等我妈回b城去了,我一定要那孙子好看 ”。 李航把药油搁桌上,说:“ 还想着这事呢?啊?你说你都挨几顿了”。 刘洋拿脚踹他:“ 越挫越勇知道不?”。 李航顿了下:“ 暴力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吗?不是!你得思考,用脑袋想 ”。 刘洋说:“ 那我找人撕他书,往他壶里尿尿,偷他晒干的衣服,浇湿他的棉被 ”。 李航真想把这混球的脑袋掰开,看看里边儿是啥馅儿的,他心说你他妈这是跟我学的?我怎么不记得我教过这个,老子去京都那一年你都跟谁玩的,怎么长成这幅缺德模样。 “ 你觉得咋样? ”。刘洋问他。 怎么样?不怎么样,满脑子歪门邪道不学好,可不就是欠收拾,我还觉得人把你打重了,写了个批评建议书给人家,现在看不重,丁点不重,冲您这态度这顿打受着不亏。 李航说:“ 老话怎么说的,站着撒尿的才是爷们,我发现刘洋你就不像我,老整些歪门邪道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