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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凶手的人不是他,他还没能体现出自己在团体中的价值。 他有些困惑,当初邵然既然邀请他加入组织,那么到底是看中他什么呢?论武力,他比之其他剑灵多有不如,论智慧才干,他也没什么特长。 “唔,加油啊。” 虽然地缚灵并不觉得他毫无用处,以特殊刑侦司司长邵然的性情来推断,那个外热内冷的男人怎么会容许自己的治下有吃干饭的废物呢?况且邵然对待荆雨的态度很微妙地与其他人不同,更加客气温和,甚至有些小心谨慎的味道,令人深思。 还有那头名叫裴澜之的魔物,只差没把荆雨含在嘴里了…… 地缚灵见荆雨这副一无所知的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据志怪传记里记载,极少出世的剑灵在感情方面都要迟钝一些,他有心想要提醒,憋着难受,但又无从出口,他总不能说,我看那姓裴的对你居心不良,你要小心一点吧。 萨拉杰四处闻来闻去,在外面的花坛爽爽快快地尿了几次,又拉了便便,彻底舒坦了。 荆雨作为新任铲屎官,笨拙地清理着地上的污物,地缚灵蹲在一旁抽烟,就是上一次邵然给他的那盒,因为滋味好,他抽得非常节省。 不过,就在荆雨处理完便便顺手给萨拉杰擦屁屁的时候,身旁的年轻男人忽然站了起来,那双本该邪气狡黠的双眸一时间像是遮盖了层迷茫的薄雾。 “怎么了?”荆雨疑惑道,他原本还想问一问地缚灵有没有推荐的车子品牌和型号,周末他想去看车展,结果发现萨拉杰倒退两步,戒备地看向了地缚灵。 年轻男人摇摇晃晃地向外走。 他从未见地缚灵这样反常过,他怔愣之后赶忙跟上,其间呼喊了面前人两次,但地缚灵却毫无反应,他又不敢用力去拍地缚灵的身体,生怕哪里一个不小心把他的灵体拍散了,只得在后面紧紧缀着,看看地缚灵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 萨拉杰别看平日对地缚灵漠不关心,这会儿它两次绕前想要知道地缚灵出了什么事,拉长的狗链猝不及防还把年轻男人绊了个踉跄。 不过地缚灵站直后依然没有转移注意力,雨水从年轻男人光洁的额头滴落,打湿了发丝,划过鼻梁,而男人正向着小区的正东方向走去,脸上也渐渐显露出一点焦虑的情绪。 那是年轻男人曾经带领他找到天台的方向。 他的嘴唇开开合合,荆雨不得不凑近了凝神细听,“什么?” “眼。” 荆雨怔住,“眼?” 迷雾遮盖了男人的眼眸,他将手指轻轻放在唇边,“嘘,不要把它吓跑了。” 说完这句话,年轻男人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徒留下荆雨和狗子二脸懵逼,荆雨越想心越慌,绕着楼道喊了地缚灵几声,然而男人就像是沉睡了一般,再没给过回应。 荆雨生怕他出事,犹豫着要不要给邵然打一个电话,结果没想到,他先一步接到了邵然的通知,“林芷出事,速归。” 林芷肩负着转移红痕的任务,她像往常那样拎着包出门,以人间界法医的身份去了第一军医院,然后就在她顺利使用法术将红痕的身体收入空间,留下移花接木的假货,并和邵然报备工作完成的十分钟后,她整个人就从邵然的感应中蒸发了。 邵然让他直接回别墅,荆雨一路紧赶慢赶,夜幕降临,重新回到别墅的时候,却发现邵然和陆风早已经离开了,现下,宽敞明亮的客厅内,沙发上,只有一个人伸长了腿,穿着舒适的棉布拖鞋踩在手工地毯上。 在看到这个人侧颜的时候,荆雨甚至以为他是陌生人,直到男人转过头。 裴澜之的发丝还滴着水,然而却不再拥有以前那头垂顺至背脊的长发了,他沉溺地注视着他,耳鬓削薄的碎发清爽至极,更加将他越见深刻的五官凸显出来,在灯光下投出仿佛镌刻的阴影,他的笑意清浅,却有一种隐含的宠溺味道,蜕皮期过后,他比之前更成熟年长了,男人虎狼一般的掠夺气息禁不住流露在外。黑色浴衣的领口,露出一截戴着项圈的脖颈,优美的锁骨藏在暗处,他见荆雨气喘吁吁地回来,站起身道:“别慌,先喝口水,还有我在等你。” 荆雨的脸色顿时变了,他干站在客厅的廊道口,在这一瞬间,他想到了无数种接起男人话题的方式,询问男人这些天的身体状况,何时剪短了长发,邵然和陆风去了哪里,但最终,他一拧头,转身就走。 他走进别墅时就发现了邵然惯常停车的位置上,那辆路虎失去了踪迹,他们没有等他一起行动,林芷失踪事态急迫,他可以理解,但完全没有必要让他重新回到别墅。 唯一的理由只有一个,裴澜之需要他。 “荆雨!”裴澜之被他一声不吭离开的举动吓了一跳,像是有些忐忑地追到玄关,“对不起,我听邵然说了,之前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昏了头,伤到你不是有意的……我也不太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关系。”荆雨硬邦邦地回答,说完继续穿上鞋。 “你要去哪儿?”裴澜之小心翼翼地问他。 荆雨攥紧拳头,“我要去找林芷,她现在有危险!” 裴澜之过去拦住他道:“邵然他们已经过去了,我们只需要再等一等,很快会有消息。” “那你在这里等。” “你知道上哪儿去找吗?”察觉到荆雨刻意地想要避开他后,裴澜之蹙起眉。 “我不知道。”但荆雨仍旧固执地想要出门,直到被裴澜之一把攥紧了手腕,男人用像是诱哄孩子的语气安慰他,“乖,别去了,你看你的额头,现在还红肿着呢,疼不疼?我给你擦点药吧。”他拉着荆雨向温暖的客厅光源走去。 他的话语温柔,行动却是不容抗拒,荆雨挣不开他仿佛手铐一般的禁锢,往前迈了几步。 直到身后的荆雨被他拽了一个踉跄,裴澜之才察觉不对转回头来,随后他整个人就犹如被雷劈中,身体僵硬,心脏险些成为灰烬。 荆雨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用另外一只手的手背擦过眼眶,哭了。 眼泪从荆雨清秀的鼻尖滴下,小小一颗,晶莹闪烁,可是紧接着,他漂亮的眼眸实在是盛不下了,泪珠一颗一颗滚落,像是诉说着泪水的主人有多委屈。 裴澜之感觉自己的心头就像被扎了无数刀,剧烈的疼后是难以压制的惶恐,他哪里舍得他哭泣,可是就在眼前,他把他的宝贝弄哭了! “别……别哭,对不起,是我不好!”裴澜之从石化状态解除,手足无措地想要去擦荆雨脸颊上的水渍,他也真的伸过手去,却被白皙的脸一躲,顿时三魂去了七魄,语无伦次道:“是我不对,你想要去找林芷,是应该的,我们立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