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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注意之处,他露出一个阴毒烦躁的眼神。 还是不够吗?剂量要下得更猛些了! “阿烈,陪我去院子里逛逛吧。”他很快露出笑意盈盈的模样,前后神情的转变叫人不寒而栗。 “好。” 两人走到外面的庭院中,那里哉着大片大片的不知名花种——花瓣细而尖,呈鲜红色,中间的花蕊更是鲜红欲滴,像极了长条形的灯笼。 浓郁的花香四溢,飘散在整个院子里。 闻到这股气味,江淮烈脑海里的翻滚渐渐平息下来。 他看着云止的脸,渐渐把心里的不对劲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阿烈,我们什么时候成婚?”云止又问。 他的神情很温柔,是一直以来记忆中的模样,似乎没什么异常。 江淮烈却心生不安,默然不语。 潜意识里,他并不想与面前这个人成婚,可心底又有个声音,不断催促着他答应。 过了半晌,江淮烈才疲惫地按住眉角:“随你吧。” 他片刻都不愿再呆下去,匆匆离开。 留下云止一人,立在原地,神情晦涩难辨。 真是棘手! …… 离开云止后,江淮烈来到了自己的书房。这是几天来,他第一次踏进书房。 他觉得很奇怪,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走着走着,便到了这里。 唯一能给他答案的,或许只有他自己。 江淮烈伏在自己最喜欢的书桌上,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种种事情。明明记忆完好无损,各处都对得上,但他心底总有一丝微妙的烦躁,始终挥之不去。 趴着趴着,他突然觉得不对劲。 万年雷合木光滑无比,怎么会有凹痕? 他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一排刻字,用的竟然是江氏一族的特殊文字! 江氏一族当年被屠尽满门,唯有他一人幸存下来!还记得这种特殊文字的,也只剩他一人…… 那么说,这些东西都是他自己留下的! 江淮烈彻底冷静下来,他不觉得自己会平白无故做出这些事。唯一的可能,是之前的他发现了什么。 他细细读起桌上小字—— ‘他不是他’…… 那他是谁?他又是谁? 肯定有别的线索! 江淮烈在书房翻找起来,没人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他若要藏东西,一定会备个十几份,藏在不同的暗阁里。 果然,打开书房的第一层暗阁,立即跳出了一块记忆里根本不存在的留影石。 江淮烈摔碎留影石,出现的赫然是他自己。 “你真正的爱人不是现在这个人,他是个假货,那花有问题!千万小心!真正的他被困在那人的身体里……” 事无巨细,一件一件做出了说明,跟他脑海中的记忆截然不同。 第二阁、第三阁……直到第十五阁,里面都是一模一样的留影石。 江淮烈总算确定,留下这些东西的,一定是清醒时的自己! 回想起来,云止总爱让他陪着赏花,恐怕不是出于爱花,而是因为那花能迷惑他的心智! 他立即招来一批侍卫,让他们去查这种花。 岂料侍卫跟他说,不久前,他已经派人去搜查过,却遍寻仙者界而不得。 江淮烈沉下心来——他根本不记得有这档子事! 接着,他又从侍卫口中问出了很多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表明‘云止’有问题。 更有问题的,则是那些花。 他刚才分明察觉到不对劲,却在云止带他看花时又变得昏昏沉沉。 当务之急,必须要先毁掉那些花,不然他可能会再次中招,无法保持清醒。 …… 不日,一股不服从江淮烈的魔修势力攻打魔域,掳走云止仙君未果,怒而放火烧了整个庭院,将云止仙君的爱花烧得一朵不剩。 魔尊当时外出有事,得知消息后大发雷霆,安慰了云止仙君很久并惩治了一干小妖方才罢休。 事后,魔尊昭告魔域,将于三日后与云止仙君举办成婚大典,永结同心、共结连理。 魔域一片喜气。 但依旧没人敢跟云止仙君走得太近,因为尊上那条禁令,始终没有解除。 细思极恐。 …… 而意识海中,苦等到头上都长出蘑菇的萧亦珝,终于等来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发觉有人后,他立即装出奄奄一息的模样。 “真想不到,闻名三界的混沌戾气,竟然成了这副模样……”来人顶着齐白的脸,却又不是齐白,起码齐白说不出他的真身。 萧亦珝神色警惕:“你是谁?来这儿做什么!” 那人不答,只是嘲讽道:“你们所谓的‘真爱’也不过如此,婆罗花就能解决的事情,还谈什么爱……可笑!” “要真的足够相爱,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被迷惑呢?” 婆罗花…… 萧亦珝心口忽然一痛,他像是抓住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抓住。 那人继续往外倒着消息: “他将在三日后与我成婚,届时,你也将消散在世间,真是不错的结局!” “不可能,他绝不会背叛我,”萧亦珝表现得非常冷静,“而且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奉劝你别说大话。” “别猖狂了!虚无界都塌了,天道大人生死未卜,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帮手?” 萧亦珝一凛:“灻容把它怎么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想必是让它逃了吧?” 那人瞬间烦躁起来:“你得意什么!真不知道天道大人为什么要帮助你,明明它爱的应该是世间一切,而非你这种偏执无知狭隘的败类!” 萧亦珝趴在地上,气势却丝毫不落下风:“世间一切自然包括我,我也是位面生灵,为何它不能爱我?究竟是谁偏执,谁无知,谁狭隘,谁错?你们这些眼高于顶的蠢货哪里会懂!” “啧啧啧,果然牙尖嘴利,”那人怒极反笑,“可你的存在,本来就是错的。” 萧亦珝闻言冷笑,这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 哪有人生来就注定死,凡人所说灭世者,不都是被活生生逼出来的吗!何况,若非天界苦苦相逼,他怎至于到这种境地? 天道常说,万物皆为刍狗,不管何物,只要它存在,就自然有其道理,即使是凌驾万物的至尊大道,也不能随意干涉其他生灵的命运! 天道尚且不能,眼前这个蝼蚁又如何能做到?简直可笑! 萧亦珝冷眼看着他,那人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又抛下一个惊天炸、弹: “地君散尽三魂七魄,你敢说不是你所为?” 此话如同晴空霹雳,砸得萧亦珝半晌没反应过来。 “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