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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垃圾堆。 天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像个丢了糖的可怜孩子,凄凄惨惨戚戚。 最后是萧亦珝,他被萧赭按在床上,翻天覆地地日,日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用尽了那几张小碟片里的姿势,日完后,他萎靡不振了无数天才恢复过来。 捂着自己颤颤巍巍、一折就断的腰,萧亦珝似乎懂得了人生的真谛。 而萧赭则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个道理—— 真男人,不需要肾宝! …… 后来,尽管萧亦珝被勒令不许和天道来往,他们还是经常见面。 地点自然是洛水河畔。 “这是什么?”萧亦珝好奇地看着天道手中的黄色袋子。 “这叫处片,系一种零食。” 包子脸撑得鼓鼓的,回答含糊不清。 “处片?” “薯片!”天道把嘴里的咽下去,脸涨得通红,“喏,给你尝尝!” 萧亦珝伸手拿了一片。 “肿么样?” “好脆,好好吃!” 天道又开始得意:“那可不是?我可是零食大王。” 接着它掏出放羊牌鸡爪、爹爹牌牛rou干、蛋黄锅巴等系列零食,和萧亦珝开始大快朵颐。 吃着吃着,天道问:“你的腰还好吗?” “还好。”萧亦珝尴尬地笑了几声。 天道瞥了他两眼,道:“没事,不用担心,下次我给你拿点虎鞭补补。” 萧亦珝:“其实我不太需要。” “怎么会呢?年轻人啊,”天道碎碎念,“别仗着自己年轻就各种挥霍,迟早有你受的!” “说的你很老一样。” “我是很老,我可是开天辟地之初就存在的了,”天道嘚瑟起来,“我的父神可是盘古……” “盘古?”萧亦珝突然觉得头痛,好像一提到这个名字,他浑身的戾气就开始sao动。 “哦对”,天道突然问:“你有碰见过天界的人吗?” “天界吗?没有。” 洛水河在地界,萧亦珝最远也只到过这里。而且萧赭总拘着他,不让他乱跑,尤其叮嘱他不准离开地界,因此萧亦珝基本没去过什么地方。 “那就好,”天道似乎松了口气,“见到天界的人,你就赶紧跑,那帮人都是疯子。” “啊?他们会杀了我吗?” “会。”天道的神情严肃起来。 “为什么?我又没有招惹他们。” “不为什么,你的存在已经招惹到他们了,如果遇到他们,记得立即咬包子。” 萧亦珝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傍晚时分,萧赭来接他回家。 “你怎么又跟那家伙呆在一起?”语气酸酸的。 “天道是我的好朋友,你别这么说。” “那我是你的什么?” 萧亦珝脸红了:“老公。” “这还差不多,”萧赭满意地在他额头上轻啄一口,“今天跟它聊了哪些东西?” “天道把它的零食分给我吃了,那个黄黄的叫薯片,特别好吃……” “我给你买。” “它还说天界的人会杀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问出这个问题,萧亦珝只觉男人抱他的手臂更紧了些:“都是瞎说的,我会保护好你,以后你还是少出去,最近不太平。” “嗯嗯。” …… 九重天之上—— 一个清冷淡泊的声音响起:“你说的,都是真话?” “是。”螣蛇弯着腰,恭敬道。 天帝穿着一袭雪白长袍,缓缓走下台阶。 单从外表看,他的气质十分平易近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亲切”二字,面容更是温和。相比天道,他看上去更成熟,相比萧赭,他似乎又更可靠。 螣蛇欣喜不已,以为自己将得到丰厚的奖赏。 岂料,这看似温和的天帝,下一秒就捏碎了他的脑袋—— “让我看看你的记忆。” 脑袋被捏碎的一瞬间,螣蛇眼里还带着尚未散去的惊喜,如同一种辛辣的讽刺。 站在两边的小仙们早已见怪不怪,没人抬眼。 一目十行地扫过螣蛇脑子里的种种画面,灻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某个少年身上。 少年懵懵懂懂,不谙世事,甚至连自己的力量都不会使用。 然而灻容还是低声轻笑:“余孽。” 饱含无限杀意。 作者有话要说: 天道:后面你们就会发现我不是猪队友,萧赭才是~ 第84章 记忆(3) 不知为什么,萧亦珝觉得萧赭最近很奇怪。 以前天天陪着他,现在却总是早出晚归;以前不督促他修炼,现在却动不动就要对战;以前很少拘着他不让他出去玩儿,现在却叫他哪儿都不准去…… 所幸,还有天道带着零食日日上门,叫他开心了不少。 萧亦珝一边啃着薯片,一边问: “喂,天道,你知道阿赭最近在忙什么吗?” “额……这个嘛,”天道顶着一副苦瓜脸,“他带着一帮人在加固地界的结界。” “为什么加固?是要打仗了吗?” “不是……” “那为什么?” “哎呀哎呀,反正不会有事的,别问那么多……” 天道的解释总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萧亦珝止不住地担忧。 他想到了前段时间天道对他说的话——关于天界,关于天帝,那现在这些,都是因为他吗? 天道看着他紧皱的眉眼,心内同样不好受。 它做了这么多年的和事佬,如今是真的做不下去了。 灻容和萧赭,谁都不愿后退半步,非得拼出个你死我活。但若要它帮,它铁定会站在萧赭这边,毕竟萧亦珝是它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它不能眼睁睁看着灻容杀了他。 况且平心而论,萧亦珝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他身上甚至没有杀孽……哪怕是出于对万物的大爱,天道也无法袖手旁观。 …… 日子又平静了一段时间,萧赭逐渐恢复到正常。 他眼里的喜悦是真的,满足也是真的,萧亦珝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但不忍打破这看似平静的生活。 能长久一点,就长久一点吧。 直到那天,灻容出现在他眼前—— 那是一个昏暗的傍晚,萧亦珝一个人坐在洛水河边数花瓣。 厚重的烟云染红了大片天空,残阳如血,尚未落山的太阳只能为这方土地镀上一层微弱的金光,似梦似真,仿若虚幻。 灻容就是在这样一个模糊的时间段,走进了他的视线。 萧亦珝并不认识他,直到他做完自我介绍。 本来想逃走或呼唤天道的,可奇怪的是,灻容身上没有半点杀意,反而像个温柔的邻家长辈般,自来熟地与他攀谈起来。 他们聊